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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为了事业

  我起身走到会客室中间的空地上,周洁打开我的手铐。那个叫古然杰的紧缚
师拿着一束麻绳走到我后面,他轻言细语地对我说:“方小姐,您好。初次与你
合作,非常兴奋。我手艺不精,请谅解。若有什么不适,请坦率告之。”

           我回过头对他笑嘻嘻地说:

  “没关系。你按照你的设想绑吧!”

         他将带绳扣的麻绳搭在我双肩上说:

  “我们今天先来个经典的五花大绑,怎么样?”

  “好哇!”

  我张开了左手,他用绳在我手臂上绕,先松后紧,最后在手腕处打了一个结
;然后在右手上绕,边绕边在我耳边说∶“方小姐。你身体好柔软,绑你好上手。”

  我侧着头对着他们的摄像机头,开玩笑地说∶“真得吗?难怪你一开始上绑
就有些紧。好上手,那就要多绑我几次吧!”

  他在我右手腕上打了个绳扣,将我双手往我背后挪。我配合他,将双手反剪
在背后,双手腕交叉。感到他用绳在手腕上缠了几道,将两只手腕紧紧系在一起
后,将剩余绳头穿边后颈外绳环。他停止了动作,很柔和地在我背后说∶“我要
将绳往上提了,方小姐要有思想准备。”

  我听他这么说,知道这是五花大绑最痛的一道程序了,深深吸了口气,作好
思想上准备,然后赶快将背后双手往上提,他顺势往上一拉,我肩关节立刻同刀
砍一样刺痛,轻轻叫了一声。

  “哎哟。好痛啊!”

  他将绳头穿过绳环,准备往下拉,并用一只手托住我手腕说∶“很痛吗?我
还未收劲呢,我要拉了。”

  我回过头,皱着眉,笑眯眯地说∶“能不痛吗?轻点,好痛苦啊!”

  “真得吗?”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猛得将绳拉往下一下,双手腕被紧缚的绳一带,几乎吊
到后颈。我的肩关节和肘关节同撕裂般的巨痛,我痛得直跺脚,弄得脚镣哐啷,
叮当响。情不自禁叫道∶“我的妈呀,我的手要断了,我实在受不了。”

  他并未理会我,迅速在我背后打着绳结。我尽力伸直腰,挺起胸,调整自身
身体,努力适应紧缚的麻绳。这个紧缚师比如意公司的差多了,如意公司马老师
上绑,并不比这个紧缚师松;但从松到紧,有个让模特慢慢适应过程,不会这样
猛一紧;若是新手,肯定吃不消。也可能我最近不是经常被捆绑,适应性下降,
确实有些痛。

  “下一步,我想用多余绳头勒住你的颈脖。”他在我背后打好绳结,用协商
地口气对我说∶“这样做,会更完美。”

  虽然他确绑得紧,有些痛,但我仍保持满面笑容地说∶“可以。你今天可用
劲了,把我捆得够紧,够结实的了。”

              他笑哈哈地说∶

  “没关系。以你的素质,再紧一点也能承受。你身体滑若无骨,不紧根本绑
不住你,你真会表演,不亏为一流的KB女明星。”

  “你的绳技也还可以,说真的,再紧我就受不了了。”

  他很快将余绳绕我脖子一周,用力一收劲,我被勒得不由自出昂起头,将胸
挺得更高。

  他将尾绳在后背缠绕好,两手一拍说∶“好了。”

  他将我转过身,面对摄像机镜头。在整个紧缚过程照,相机闪光灯亮个不停,
最后当我面对大家亮像时,响起热烈掌声。

  “太漂亮了!”

  “真人比录像美丽多了。”

  “太好了,大饱眼福,不亏是明星。”

  “┅。”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我也陶醉了,双肩,双臂一点儿也没有痛疼的感觉,面
带笑容,做各种姿势迎合大家。

  “现在请方小姐与大家交流,其他模特上场。”周总站起来,打断其他人的
话说∶“我们请我们的古先生用我们公司模特腊梅演示日式紧缚。”

  周洁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被紧缚的胳臂,将我从人堆里拉
出来,赶走了几了手提照相机的男人,将我拉进会客室旁的一间小房间里,关上
门。里面有二个中年男人,见我进来,掐掉手中烟头,站起来。其中一个头有点
秃的说∶“周大记者。言而有信,名不虚传。方小姐请坐!”

  周洁扶着我坐下来,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是何种安排。周洁指看那个秃顶
对我说∶“这位姓张,是市药监局的;那位姓王,是市国资委的。我把你的要求
对二位说了,他们对你来西京投资药业非常欢迎。特别令他们高兴地是,你能来
本市,他们都是KB爱好者。”

  我听周洁介绍,非常高兴。她确是一个热心人,我挣扎着站起来说∶“认识
二位非常高兴,希望大家都能成为好朋友。”

  张姓男子立刻站起来,又把我按坐下说∶“你坐下,你的忙我们肯定要帮的,
请放心。但今天到会的人委托我请方小姐做件事,以示与《玫瑰之家》合作诚意,
我们都是其重要成员,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有些茫然,不知他们要我干什么事。我当然有我的原则,就应声答道∶
“只要不是涉及到色情方面,我都可以答应。”

  “方小姐想到哪里去了。今天来的都是本市精英,正人君子。”那王姓男子
开口说∶“我们要方小姐做的事很简单,以我们的研究,方小姐用洪玫魂名从艺
的整个情况分析,这件事一点不为难你。”

  “什么事?”

  “请方小姐到《玫瑰之家》举办活动的小礼堂去一下。”周洁一本正经的说
∶“到那里出演我们自排剧目中的一了个重要角色。”

  我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所有担心全没有了。马上表态说∶“那没问题。”

  姓张的说∶“为了考察你的诚意,要你自己步行去。”

  “有多远?”

  “大约五公里。”

  “什么时候?”

  “今天。”

  “今天?现在天己黑了。”

  “只有天黑你才敢去,否则,我们也又赞成你去。”

  我有些糊涂了,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这时房间门开了,一个身穿紫红底,
黄色梅花图案短袖旗袍的姑娘,被一根白棉绳用日式紧缚的方式反绑双手,被周
总推进来。周洁将她拉到我的身边,对我说∶“我们还给你找了个伴,你们一块
走。现在已到夜里十点钟,可以走了。这位姑娘知路,认得小礼堂位置。好了,
你们俩再商量一下行走路线,我们有人在小礼堂等你们。”

  说完,他们准备走了。我急忙站起来说∶“等等,请等一等。我们就这样怎
么出去?能不能把我身上绳子解开,脚镣卸掉。”

          周洁用狡诈的眼光瞅了我一眼说∶

  “方小姐,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果你很为难,我们也不勉强。那请你
在这里等到十二点,会有人来松绑,送你回宾馆。再见!”

  她讲了这几句不硬不软的话就走了,丢下目瞪口呆的我和一言不发的腊梅。
我突然明白了他们的目的,细细啄磨了周洁这几句软中带硬的话,我别无选择。
若不照她们要求做,我来西京寻找药厂计划全落空。我没有退路,为了事业,刀
山也要上,火海也要过。
140艰难的五公里

  周洁他们离开后,我也要马上行动,要在这夜深人静时,尽快走完这五公里。
我对腊梅说∶“腊梅姑娘,你路熟,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方小姐。”腊梅吞吞吐吐地说∶“我们还是放弃吧。这样出去,万一叫人
发现,逃又逃不掉,羞死人了。我们周总说,若是你不去,他不会责罚我。”

  我返身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看腊梅,她最多二十多数,不是特别漂亮。见她
很为难的样子就说∶“若你把线路仔细告诉我,小礼堂有什么明显特征,我自己
去,你可以不去。你还未结婚吧,这样打扮被暴光是不好。”

  “那不行。你去我也得去,否则老板会辞掉我。我家在农村,上大学负了不
少债,求得公司文员职务不容易,我不能没有这份高薪的工作,它对我太重要了。”

  “你经常参加这类活动吧?”

  “不参加。我日常工作主要是制作文件,维护网络。今晚的活动是临时安排
的,模特儿联系不上,临时抽调我来。我有时能看到束缚模特儿,看她们表演,
但我从不参入,这样是第一次,周总说这次是特殊,临时实在找不到人,要我顶
一下。”

  “那这样吧。我用嘴把你松绑,这样你同我一块走就不难堪了。”

  “没用的。你看除了绳子外,他们还在手肘处和手腕处上了二道铐;另外脚
上还同你一样锁着镣;同时他们绑我时,将绳结打在两手腕之间,你用嘴是够不
到的。”

  看这位未经世事的纯朴姑娘意思,我很为难,但我也没有办法,就诚恳地对
她说∶“腊梅姑娘。实在对不起,我必须完成我答应过的事。我有难处。我们走
吧,多小心一点。看运气吧,最好任何人都遇不到。”

  我与腊梅尽可能轻手轻脚上了路,但免不了脚镣偶尔会发生哐啷、哐啷的响
声。腊梅比我好一些,也许是初次受绑,那个姓古的把她绑得松,走路时还能顾
及到脚下。而我就不同了,他们可能考练我的耐受力,绳子绑得特别紧,两只手
一点都动不了;颈子给勒得出气都不顺畅,走路时只能保持一种昂首挺胸收腹的
姿态;脚上给周洁把我从沁州穿来的旅游鞋,换成一双细高跟白皮凉鞋,再拖着
脚镣,走路时得非常艰难。

  “腊梅姑娘。”我们离开房子,拐向房后一条小路,我压低声音对她说∶
“到小礼堂路好走吧。”

  “路是很好走,房后是个大花园,就怕出花园后,要走一条后街;虽然这是
市郊,人还是挺多的;还有来来往往的汽车。虽现在是子夜人少,但还是有人活
动的,有时有农民往城里送菜,城里往外拉垃圾,甚至还有小偷,巡逻的警察。
我真害怕。”

  她这样一说,我还真有些担心。两个女孩半夜行走,不要说被绳捆索绑,就
是自由身也抗不了那些暴徒。

  从出房到花园门门有一公里左右,我们很快走过来出了花园,门外是一条不
太宽的弯弯曲曲小街,两旁都是一些旧楼房,楼房间有许多四通八达小巷,看样
子是一些古老的居民小区。腊梅这时特别紧张,躲在我身后。街道全是旧的水泥
地,凹凸不平。我的细高跟敲在地上,咔、咔响,脚镣链在水泥地上拖得哗拉声,
在这夜深人静时,格外惊心。我同腊梅紧张得心都提到嗓门眼上,我们不敢走路
中间,顺着路边屋檐走。偶尔过来辆汽车,灯光照过来,我俩赶快贴着墙,动也
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发现有行人过来,立刻找一个小巷暗处藏起来,好几
次是有惊无险。

  这样躲躲闪闪走了几条街,终于遇到麻烦。在走进一拐弯处,腊梅突然紧张
地说∶“方姐。后面有人!”

  我忙闪到屋檐下,往后一看,果然在昏暗路灯下,有两个人影,轻手轻脚,
鬼鬼祟祟在我们后两跟着。看样子来者不善。腊梅从没有这样绳捆索绑当生人面
出过羞,得保护她。我看前面不远去有个小巷口,告诉她到巷口立刻钻进去藏起
来,等我将他们引开后,设法返回花园《玫瑰之家》脱险。待腊梅躲藏好,我故
意加快步伐往前走。为了防备他们偷袭,我干脆走在街中间路灯下,这样又走了
五百米左右。街又转了几道弯,听不到后面脚步声了,我回头再看,人影没了,
好奇怪。这二人肯定是小偷,又偷东西去了,于是我又重新顺街边屋檐,轻手轻
脚往前走。看看街快到头了,远远的地方有一部汽车开过来,在车灯的光照下,
在前面100 米处,好似有一个礼堂式的建筑物。我心中大喜,算我运气好,完成
了我承若。明天就可以与他们交涉药厂之事了。正当我想入非非时,我前面屋拐
角小巷突然冲出两个人,一把揪住了我。毫无抵抗能力的我拼命挣扎,但挣脱不
了,于是我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救命。正当他们想堵住我的嘴,想把我拖走时,
那部汽车冲过来,原来是辆巡逻车。这两个人一看,赶快恶人先告状,说他们看
我十分可疑,深更半夜被五花大绑,还锁着脚镣,怀疑是逃犯,想把我抓住送派
出所。几个警察好奇围着我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惊恐万状,一时语塞,一句话
也说不出来。这时一个象头目的人说,先统统把他们带到附近派出所询问。一个
警官上来想帮我松绑,那个头目说不要忙,要保持现场,一切回去再处理。

  到了派出所,他们先叫我跪在一间空办公室里墙边,用手铐铐住我绑在背后
的一只手腕上,另一头铐在暖气片上,然后都出去了。他们真把我当成逃犯谦疑
人,我这时才感到问题严重。周洁把我穿得衣服全换了,我就穿了件旗袍,没有
任何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我在西京举目无亲,就今晚的事还不能将周洁他们
说出来。以她们的身份,是不能卷入这种正常人不理解的异端事件中。退一步讲,
即使我扯出她们,他们也不会承认,我也拿不出证据,警察肯定认为我是神经病。
怎么办?我越想越急,越急越恐慌,我无法对我的行动自圆其说,急得我头上汗
都出来了。越这样,越感到麻绳捆得紧,双手臂好像断了一样痛,颈子勒得难受,
头皮发胀。脚脖子给脚镣磨得火辣辣地痛,看样子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松绑。

  过了一个多小时,来了二个男警察。一个拖了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另一
个坐在办公桌上做笔录。

            坐在我旁边男警察问∶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

  “方芪玲,28岁。”

  “你有28岁吗?身份证带没带?”

  “没带在身上。”

  “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老实交待。”

  我实在无言以对,只有沉默。

  “你不会说是那俩男人想绑架你,把你绑起来的吧!”

              我急急忙忙说∶

  “不是,不是。”

  “我们观察了沉现场,认为不可能。那是谁把你五花大绑?”他用手拉了拉
我身上绑着的麻绳说∶“绑得还很专业,与我们绑被押解的重刑犯一样,又紧又
结实,还加锁脚镣,这说明事情很严重嘛。你给我们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绞尽脑汁也无法回答。

  “我知道这样捆绑,你是很痛苦的。看你头上的汗,时间长了,还会伤害你。
但是你不配合我们弄清问题,我们不好解开,你好好想想。”

  我确实感到浑身不自在。经过在龙口看守所那段切齿难忘的日子,在这警察
手中被绳捆索绑,心中发怵,还不知这事如何了结,非常害怕。抬起头说∶“求
求你先把我松绑好不好,我手吊在后面要断了,好痛呀!”

  说完忍不住哭泣起来。他听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不交代清楚是不可
能放你的。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见多了。看你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
半夜三更在街上乱窜,肯定有鬼。现在己是夜里三点钟了,我们要休息了,你再
不说,我就走了。”

  我只是哭泣,他也不耐烦,锁上门就走了,留下我孤零零地五花大绑跪在那
里。长时间跪在硬而凉的水泥把地上,膝盖痛得受不了。我想起来,但稍一动,
铐在暖气片上那只手腕立刻拽得好痛。我只好将身子靠在冰凉的暖气片上,托着
胳膊,减轻绳索对脖子的压力和身子对膝盖的压力。这样七扭八动,下身上的环
受到了牵动,刺激了那敏感的部位,很想用手抓一抓,但做不到。弄得全身发痒,
胸部长时间挺着,衣襟将乳房压得紧紧的,这一动,乳头磨擦着衣服,扯动着乳
头环刺激乳头,乳头挺起来,同电击一样往全身扩散。令我臊动不安,现在是多
渴望有人来抚摸我。我蠕动不安,欲火烧身,不停地扭动身体,原来惊慌失措情
绪,麻绳紧缚的痛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和对话声。

  “实在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说得都是真的?”

  “都是本市的,这还有假。这个女演员是我们刚聘来的。昨天夜里彩排,导
演本来的目的是想追求真实性,增加感染力,叫人把她绑紧了点。在休息时,剧
团那些好事年青人看她是新来的,又来自贫穷山区农村,故意捉弄她,与她打1000
元睹,若从剧团化妆室就这样打扮走到演出礼堂,这钱就归她。”

  “啊!我明白了。现在年青人为了钱,什么都敢做。我们开始把她当逃犯,
但奇怪她为什么会化妆,打扮得还样艳,原来是上台演出。”

  “的确。我们都认为她不可能这样做,一个女孩子这样浓妆艳抹,还被麻绳
绑着,拖着脚镣,绝不敢一人独自外出的。但临出发时,她不见了。开始还没想
到,后来到处找不到,才想到她独自跑出来了。真是想钱想疯了。”

  “这多危险。现在坏人还是有的。”

  一行人边说边走到门外,并打开了房门。

141卖身契

  我知道,肯定是周洁他们派人来了,他们不可能对我撒手不管。事情到这份
上,我突然冒出一个我自己都奇怪的念头,我就这样装扮得漂漂亮亮的,绳捆索
绑,脚镣手铐跪在这佰生的环境里,多刺激,这样反而不一定想马上离去。正在
胡思乱想,那个审我的警察带几个人走进来。一个我并不认识有五十多岁的男人
进门就说∶“唉呀!方姑娘,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呀。他们是逗你的,你还当真。”

  审我的警察打开我手腕上的铐子,将我扶起来坐在椅子上。那五十多岁男人
上来给我松绑。从内心感到,这样绑着感觉还好,要解也要当周洁她们面,这样
委托她们办药厂事好讲话。于是我挣扎着不要他解绳索。抬起头对他说∶“大男
子汉说话要算数,不解,到礼堂当面让他们看看,本姑娘讲话算数,他们讲话也
要算数。”

  “唉呀!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倔强。讲话算数,这钱他们耍赖,剧团出,你放
心了吧!”

  “不行。就这样绑着,让他们看。反正就是现在松开,等会排演时还要绑。
都绑了一夜,也不在乎这一会。”

  “这样吧,她不要松绑,我们管不了。”那警察说∶“你的脚镣要打开留下,
这是管制戒具,你们使用是非法的。”

            那五十多岁的男人说∶

  “警察先生。这是道具,我们购买是经过批准的,你可以查一查。”

  我把脚抬起来,摆动了一下脚镣链子说∶“我现在还戴着,要打开,也要到
演出结束。”

  那警察不耐烦了。挥挥手说∶“你们己折腾我们一宿了。这姑娘不愿就散了,
现天刚亮,外面人不多,要走,赶快走。等会人多围观,想走也走不了。”

  “那太谢谢了。”

  那五十多岁男人边说边将我从椅子上扶起来,搀起来往门外走。出了派出大
门,街上己有人走动了。很快我这身行头引起路人注意,不少人上来围观这种稀
罕的,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场面。人们议论纷纷扬扬。

  “快来看!派出所里出来一个女犯人。”

  “长得可漂亮呢。给麻绳绑得紧紧的,是不是要游街。”

  “我的妈呀,还戴着脚镣!肯定是个重犯。”

  “年青漂亮女人犯重罪,不是贩毒就是杀人。”

  “怎么没有警察押解?要把她送到那里去?”

  人越来越多,反正谁也不认识,我感到特别刺激,人非常兴奋;即不感到绳
勒,又不感到脚镣匝对脚脖子的磨擦。我索性摆脱搀扶我的人,挺胸迈步往前走。
那男人见状,赶快走到前面带路。其实派出所到小礼堂并不远充其量不超过300
米,虽然我拖着脚镣,走得慢,半小时也到了。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进了小礼堂院门,立刻有人出来阻止围观群众,并关上
小礼堂院门。我昂首挺胸,刚踏进小礼堂正门,立刻响起热烈掌声。阮总和周洁
带领公司的人欢迎我,古紧缚师走到我身后,给我松绑。阮总走上来紧紧握起我
刚松绑,胳臂上布满绳迹的双手,兴奋地说∶“方小姐真是奇才,有胆略,大度,
美丽,吃苦耐劳,所有KB女模特的优良品质,你全具备有了。你的加盟,我公司
定能兴旺发达。”

  腊梅捧上一束玫瑰花献给我。悄悄的说∶“干这一行真刺激,我好兴奋。方
姐,我要拜你为师,也做一个你这样模特。”

  这一关总算过去了。在送我回宾馆的路上,周洁告诉我,她们一宿未睡。我
从《玫瑰之家》出发后,一路上都有人跟踪保护。我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是
小偷。小偷发现我们这打扮好奇跟踪,被公司派去人赶走了。后来抓我的人是自
己人,他们发现过来一辆巡夜的警车,怕我被发现,想把我带走,没想到弄巧成
倔,反而都弄到派出所。她们最担心我在情急之下,乱说乱咬,把事情弄复杂化。
没想到我那样沉着冷静,连准备抓我的人都给我解脱了。这样事情就简单了,她
们从众多民间剧团,找了一个不出名的民间剧团老板,由他出面,再由《玫瑰之
家》会员中与警察局有关系的人,通过市局给这个派出所打个招呼,事情都解决
了。

  到宾馆临分手,我问起药厂之事。周洁说∶“芪玲。这你就放心好了,这件
事使大家都感到你不是一般娱乐场上女子,非常值得信赖。我们这些人办事都不
一定贪图回报,只要不惹麻烦。所以药厂的事,他们会在政策许可范围内给办好。”

  这些人果真神广大,手眼通天。正好西京市部分国家控股的长期亏损药厂处
理,他们给我盘下一家中型药厂,由几家《玫瑰之家》中会员的大型民营企业负
责人担保,银行出资收购,再卖给我,分二十五年归还银行资金。我未投入一分
钱,收购一个价值2500万药厂。但给我订了一个非常苛刻条件,至少要与《玫瑰
之家》无条件合作五年。等于我签了一张5 年卖身契。

  这样用了半个月,将药厂解决了。我兴高采烈回到龙口,看钟先生和高工事
办得怎样。我匆匆忙忙下了车,回到公司。公司值班人员告诉我,钟先生与高工
一块儿去青龙市去了。财务人员向我汇报,高工购买没备款己汇出。看来高工的
进度还是很快的。他和钟先生在与当地洽商投资建厂的事,另外公司职员还告诉
我,山里有二个山民来找钟先生,都等了几天了。我心里一惊,莫非是神先寨来
人了。不问是谁,先见一见。我回到董事长室,刚坐一会,公司职员就领进来一
男一女两个人,原来是芙蓉和他的三叔。我高兴地跳起来,忙端茶让座。芙蓉怯
生生望着我,即不敢坐,又不敢接我递给她的茶杯。她小心谨慎地说∶“你就是
董事长?董事长是干什么的?”

  “不干什么。我是玫瑰,现在叫方芪玲,就叫芪玲好了。”

  “你真是玫瑰?你的脚镣呢?那可是打不开,除不下来的。”

  “在神仙寨办不到的事,山外能办到。你们今天有空出来?”

  三叔是个老实巴交的山农,一直藏在芙蓉后面不敢露面。看我说话这样客气,
战战兢兢从芙蓉后面露出来,用手指着我说∶“你真是玫瑰,胡家媳妇?你完全
变了个人,我都不敢认。”

  “你们出来有什么事?神仙寨的人还好吧?饥荒己经度过去了吧。”

  “没有。我们出来找钟先生,求他救救我们。今年田地全毁了,秋粮未种上。
上次换的粮食肯定过不了冬。请钟先生无论如何要收我们的长生果,帮帮乡亲们。
另外顺便打听你的下落。现在你在钟先生手下干董事长,能不能在钟先生面前说
上话,我看这里人很敬重你,我知道你法力大,没有办不成的事。”

  对他这不着边际的话,我也不知怎样同他解释。只是应答说∶“没问题。你
那坏小子回来吗?”

            三叔不好意思红着脸说∶

  “芍药一定要他回家,这不,我出来那一天才回家,但他也解决不了吃饭问
题。”

  “三叔你们救了我,我一定要彻底帮你们解决温饱问题。我准备在大弯水洞
口河边办一个厂,村里人可以在厂里打工挣钱,这样就旱涝保收了。

  “真有这样好事!”

  “你回去立刻把你那坏小子找来,芙蓉不要走了,等钟先生回来,送他俩去
学技术;学会了,在厂里教寨里其它人。以后长生果采收就送到这个新工厂。”

  “那真是太好了。”三叔和芙蓉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几天后,钟先生和高工回来,大湾村项目谈好了。青龙市硬要在市内上,是
钟先生一再坚持,最后按我们选址立项。那儿无电,我们自备了发电机。当地土
地不要钱,仅付平整土地费用。我们三人将各自工作进度汇报后,又制定了下一
步工作。高工接着又出发了,他先将芙蓉和三叔小孩学习安排好后,就全力以赴
筹建新的提取工厂。我与钟先生到西京完善了药厂交接后,就将工厂人事组织,
生产安排交给钟先生,我要到《玫瑰之家》尽我承若的义务。龙口药厂先放一放,
暂不管它,因为还在殷莫者承包期,我们也插不上手,听讲他在厂里干得相当欢。

  将所有的事安排好后,我又到玫瑰之家。因为我要履行我对他们的义务。阮
总给我在他们公司的楼上安排了一个住房,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将房间布置,安
顿好。就打了个电话给周洁,请她来看看,提提意见。她在电话中答应了,但二
天都未来。我知道她是个大忙人,也没在意,第三天我还未起床,她就急匆匆跑
来了。但我发现她像是心思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我请她对我房间布置评价评
价,我知道她是一个很有水平的人。但对我的提问,总是所答非所问,我有些气,
就不理她了。她低着头,在我房间踱了几圈,突然停下来,对我死死盯着。我给
她看得不好意思。说∶“你干什么呀!老盯着我看。”

  她眼光一闪,上来抓住我胳臂说∶“芪玲。你这次一定要帮我一个忙。”

142落凤坪的小镇

  “快松手,你把我抓痛了。”我这挣脱边说∶“有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
做到的,就没问题。”

  她在我身边坐下来,告诉我一件秘密,也是她遇到的一个最大难题。原来在
西海省仙霞岭市有一个叫落凤坪的小镇,据她们报社获得信息,那儿是一个重要
假烟集散地和生产基地。这个小镇有一个集黑白两道于一身的制贩假烟团伙,那
里是山高林密,交通不便,只有一条30多公里穿山越岭的简易土公路连接外面大
公路。省烟草局和警察局采取几次行动,虽收缴了不少假烟,但未找到工厂和团
伙骨干,故没能彻底解决问题,故有人举报到报社,怀疑省里有他们的人通风报
信,要求报社深入调查,弄清真相。虽然报社组织了几批记者,或正面,或化妆
进入,但收获不大。所以报社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周洁,她争强好胜,一心想把这
事查清,这两天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好的方法。

  听她这样介绍,我不禁好笑。对她说∶“你们能力这样强,都没办法,找我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何用?”

  “是这样的,这小镇人不多,警惕性很高。若是外地人进入,他们立刻能认
出来,无论用什么方法,当地人都不告诉你实情。所以几次派人去,都没有结果。
后来,我与调查回来记者研究过,只有一种人员频繁出入那里,他们不怀疑,也
许时间长了,能摸出点真实东西。”

  “是什么人?”

  “歌女、舞女、三陪女,那里地方不大,但豪华歌舞厅和夜总会有好多家,
小姐很多。”

  “你叫我去扮小姐。”

  “不是叫你一人去,而是陪我一块去。”

  “你也扮小姐,不行,不行!”

  “这不是山穷水尽,想不到其它高招嘛!求求你啦,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我也没法,她帮了我,我得帮她。报社既点名要这种大腕记者出马,可能压
力不小,只好答应,其实我也不情愿,我也有我的自尊,但她出面我也没法。

  为了更好掩护她,我通过金银花在沁州找了个经常到落凤坪叫兰草的小姐,
从沁州出发,冒充沁州小姐去落凤坪;因为在西北,沁州的色情业最出名,沁州
小姐名声最大。

  我们完全按照小姐的装束打扮自己。周洁化妆后,还真象一个风尘女。她将
自己头发染成红棕色,用如意公司的化妆品扮了一个浓妆,贴上卷而长的眼睫毛
;她身材好,穿了件无袖淡红色绸短旗袍,一对大乳房将胸部顶多高。脚穿高跟
凉鞋和网状丝袜,显得艳丽,妖娆。与原来白领丽人有天壤之别,若不是亲眼看
她换装,我都认不出来了。为了方便,我取名春红她叫秋艳。

  我们三人一行直奔落凤坪,兰草多次来过这里。到了之后,直接到一家叫《
凤鸣寨》的夜总会去找她熟悉的小姐妹。这家夜总会豪华,气派、是一个六层大
楼房,紧靠着一片石壁。山里平地少,这间楼房估计是将山坡劈开垫出的地基造
出来的。兰草叫我们在大厅等着,她去见她的小姐妹。这家夜总会生意很好,现
在才下午三点,各种各样的人进进出出,川流不息。一会儿兰草引了一个化妆得
花枝招展,看不出年龄的年青女郎。她一手叉着腰,一手夹着一支细长名贵的烟,
一走一扭地走到我们跟前。兰草给我们介绍说∶“这是我的好姐妹,这里的大堂
领班,叫樱花。”

             我俩赶快站起来说∶

  “樱花领班,我俩想到贵地讨点生活,请多关照。”

  “唉呀!”她抽了口烟,用手勾着兰草的肩,掂着一只脚,阴阳怪气地说∶
“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不断有人来落凤坪找麻烦,所以大佬们都关照不要
接受生人。你们是兰草带来的,我抹不开面子,只好带你们去试一试。看来留下
来希望不大,要是在半年前,你们这等标致的姑娘,我们请都请不到呢。”

  我一听傻了眼,看来几批记者来采访,把这儿的人都弄惊了。连做色相的都
这样说,那接近那些烟贩就更难了。

  樱花带我们去见大堂总管,他坐在办公桌上在玩纸牌。樱花说明来意后,他
头也不抬地说∶“你不要多管闲事,上面己发话,生人一律不要。”

           樱花上前夺过他手上纸牌说∶

  “大总管。不是生人,是熟人,是兰草,她不是经常来吗?”

  他抬起头先看了兰草一眼后,将眼光扫向我们说∶“那二个我怎么没见过。”
他沉思了一会,往我俩又看了一眼。突然跳下桌子,一本正经指着我俩说∶“我
想起来了,知道你是谁,我见过你。”

  我听了大吃一惊,难道他己识破周洁的身份。周洁身子也颤栗了一下,她的
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但一会儿,她就镇定自若。但我的心紧张地狂跳起来,想抽
身就走,周洁用手按了一下我的肩,我知道她叫我不要动。那大堂总管又对樱花
说∶“走!把她们带去见老总,你也一块去。”

  樱花听了也花容失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用眼狠狠白了一下兰草。

  穿过重重走廊,经过森严的多道警卫,我们上了五楼,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那大堂总管进门就兴冲冲地说∶“大老板。你看我给你带来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
的人。”

  我们进去一看,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三
十多岁男子,他正在审查文件。听这么一说,放下文件,抬起头看着我们。总管
快步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叙说什么,边说边指看我们。大老板听着听着,嘴角
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并站起来,离开座位,一步一踱的往我们身边走来。
我不知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吓得直冒冷汗,惊恐万状地看着他,一步步往后
退。他走到我跟前,指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己被吓得说不出话。

  兰草是个见过大世面的风尘女,她忙接下话头说∶“她叫春红,她后面大个
子叫秋艳。”

  “不对!”他指着我说∶她不是春红,不要害怕,要讲出真名字。我会保护
你的,请你一定放心。“

  我恐惧极了,害怕得颤抖起来,更不敢开口。心想,这下死路一条,刚进落
凤坪就暴露身份。

  大老板看我这个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对总管说∶“看来她确是惊弓之鸟,
给沁州那帮混蛋追怕了。”

  “洪玫瑰小姐不要害怕。”总管得意洋洋地说:“你到落凤坪,算你走对了。
别人害怕沁州如意公司那帮人,我们不怕。我们风呜寨的老板在这方圆百十里是
说话能算数的人:说财力嘛,那如意公司是小巫见大巫。如果你能与我们签下合
同,你就等于进了保险柜了。”

  我这下真吓住了,但还想作最后的遮盖,故作镇静地辩解说;“你们肯定弄
错了,我不是洪玫瑰。在沁州谁都知道她在如意公司,怎么可能私自跑出来自找
生活呢?”

  看我坚决不承认,那总经理开口了。他很客气得对我说:“这样吧!小三子。”
他指着那总管说:“你带她们到隔壁小客厅,将最近买来如意公司新出品的电视
剧,放给她们看一看,她就明白了。”

  听他这样说,不看我也知道他们会放什么内容。这时周洁站出来她说;“兰
草。不知这位老板怎样称呼?”

  “他是吴总。”

  “吴总。事情到这份上,我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确是洪玫瑰。”

  “啊!她就是洪玫瑰。”樱花眼瞪着望着我,从她眼神中我看出,她明显不
安。女人是敏感的,可能从这位吴总的态度,她认为我的到来对她有一种潜在威
胁。周洁这样主动点明我的身份,可能有她的想法。于是我就顺水推舟地说:
“吴老板。请原谅我,有我的难处。我是临时来借贵方宝地避难的,也不可能长
期在这里,希不要为难我。”

  吴总嬉笑眼开,连忙说:“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另外,我的特点你是知道的,在任何地方我从来是卖艺不卖身。”

  “这也没问题。你是我们这圈子里明星,那些事不是你这种人干的。这样说,
你打算与我们订合同?”

  “即来了,合同是要订的。我要借贵方宝地谋生呢。这样吧,先签二周。”

  “这样短,时间能否长一点?”

  “你知道,我签合同与其它人不一样,签多长时间就等于是你们的囚徒。而
且干这种活很辛苦,干一段时间要休息调养身体,否则吃不消。另外有一点,我
们要带点药在身上,你要允许。”

  “什么药,是摇头丸,还是白粉?我多得很,可以免费供应。”

  “你瞎说什么。是我们这一行特殊疗伤药。”

  “啊!是这样,那可以。”

143夜总会的SM女演员

  当场我就于他们签下二周合同,当然周洁肯定明白我们将会干什么,为了工
作需要,但无法,她也硬着头皮签了。

  当我们签完合同后,兰草也稀里糊涂签了。她认为老板对我们这样客气,干
的又是不卖淫的活,肯定还能挣大钱。吴老板收好合同,打了一个电话,进来一
个高大壮实,身穿黑色真皮旗袍的年青女人,将我们领出吴老板办公客,来到一
间小客房。

  “里面卫生间有浴池,你们去洗个澡。”她拿出三只小箱子对我们说:“你
们身上凡是能拿得下来的东西,首饰,衣服,全放在自己箱子里,上面号码锁,
自编一组号码锁上。玫瑰小姐的药放在桌上,我检查好后帮你带去。”

  洗好澡后,用毛巾包好湿头发,胸部围一条毛巾当住。當我第一个出来时,
她己经理好三条麻绳。我知道,在这些夜总会表现这些节目的演员,在合同期内,
就是不表演时,也经常性被束缚着。于是我自觉得走到她身边,由她捆绑。她动
作快,手法熟练,三下五除二很快将我五花大绑。我动了动胳膊,感到她绑得很
紧,胳臂、手腕又麻又痛。这时周洁也出来了,虽然她有思想准备,但我赤裸着
臂膀,绳捆索绑的样子,还是强烈地刺激她的神经,她痴呆呆地站在那里,在这
个女人在给她上绑绳时,人还没有反应,最后这女人将系好手腕的绳头,穿过颈
后绳环,用劲往下一拉,全身绳棚紧,手腕高高吊起时,肩关节和肘关节反向过
度的扭转造成的剧痛,才使她痛得几乎跳起来,“唉哟”大叫一声,然后又软瘫
在地上,痛得泪水流下来,不由自主地说:“唉哟!我的妈呀。我的手要断了,
我受不了,松一点,请松一点。”

  这女人同没听见一样,弯下腰在她背上打着绳结。绑好周洁后,她又拿出一
根绳准备绑兰草。那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兰草出来,这女人冲进卫生间,一把将
兰草拖出来。原来她发现我与周洁被绑,吓得不敢出来。这女人不管兰草的哀求
和哭闹,仍将她结结实实绑起来,然后扯掉围在身上和包在头上的毛巾,这样我
们都身无寸纱暴露无遗。虽在女人面前,周洁那经历过这样事,臊得满面通红,
低着头不敢见人。这时女人发现了我身上的环,对我笑着说:“不亏是当红的M
女明星,确与别人不一样。”

  我也给她说得不好意思,我看周洁仍瘫在地上起不来,就对那女人说:“这
位大姐,我们是来表演的,不是逃犯,用不着绑得这样紧。”

          那女人扯了扯我身上的绳子说:

  “是紧了点。哟!你们干这一行,受不了这点绑,还能吃这碗饭。不要大呼
小叫了,我见得多了。”

  “大姐。我干得时间长些,适应性强一些,绑紧点还受得住。她们二个干得
时间不长,适应性差一点,请你做点好事,把她俩松一下,这样真能把她们绑残
废了。”

  “不要紧,我心里有数。一会儿就要把你们都松开,这是我们这儿的办事程
序,放心好了。”

  她边说边用一只黑布袋套在我的头上。又招呼进来几个人,将我架起来,往
门外走,不知过了多少道门,乘电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我感到周围越来越安
静,歌舞厅的那种燥杂声喧嘩声越来越远。最后进了一间房间,她们拿下我的头
套就出去了。这间房间很奇怪,没有窗子,也没有任何摆设,仅在房门一角有个
一人多高铁笼子。房间里吊着一盏节能灯,比较亮。我看到周洁被绳勒得昂首挺
胸,脸上涨得通红。进房间后她走到我身边,把头搭在我肩上,人靠在我身上。
我感觉到她身体在不停颤抖,身上发烫。我尽力挺着身子撑着她软瘫的身躯,她
在我耳边悄悄地说:“玫瑰姐,我心跳得好利害,全身发软,你看我的样子难看
不?”

  “不难看。你出娘胎都没这样被麻绳绑过吧?绑得这样紧,吃不消吧,给绳
勒得痛不。”

  “开始又痛又麻,现在都麻木了,现在的样子就是羞得不能见人,这种感觉
好刺激。”

  我与周洁悄悄说着话,兰草跑到门边又是哭又是喊叫,她大声对门外说:
“唉哟,我的手痛得要断了。快来人帮我解开,我不干了,你们要把我弄残废了,
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把我这样紧的绑起来。我是来坐台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
我。”

  一会儿进来几个凶神恶刹一样的男人,手里提着几幅脚镣,进门后,哗啦一
声将这些铁家伙丢在地上。吓得兰草越快退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周洁也吓得躲在
我身后。

  一个壮汉大声说:“你们三人那个先来?”

  我见的多,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就主动上前说:“那我先来吧!”

  我走到那一堆铁镣跟前,他们拿起一幅锁在在我赤裸的脚上,上好脚镣后他
们松开了我的绳子,又将我推进铁笼中锁起来。给她俩上好脚镣松了绑后,就让
她俩在铁笼外,然后几个壮汉锁上房门就走了。房间里很暖和,我躺在铁笼里的
地毯上准备休息,今天又赶路,又受惊吓,又折腾,人疲惫不堪,想睡觉。周洁
也在靠近铁笼外地毯上躺下了,就是兰草坐在铁笼外地毯上,用手抚摸胳膊上被
绳勒红的绳迹,哭泣着对我说:“他们这样又是绑又上镣,我不干了,明天我就
回家。”

  “可能不行吧。”我望了望她哭红了的眼睛,对她说:“我们都签了合同,
单方面说不干那他们不会同意的。”

  “我不知道这合同有这种内容,当时只看到报筹高,来钱快。玫瑰姐,他们
对你很客气,你明天帮我说说情,就是在这里干,还是干我小姐本行,求求你啦。”

              周洁在旁边说:

  “兰草。你要想好了,就是玫瑰姐帮你,他们能答应,可能要你赔钱,你干
不干。”

  “赔钱也干,这样又绑又铐,是干这行女孩子最犯忌的,这同公安抓我们有
什么区别。”

  我听了周洁的话,听她口气也不想让兰草夹在我们中间,干扰我们真正的任
务,影响我俩交流,所以很爽快答应了兰草要求。兰草见事情到这份上也无计可
施,只好躺下休息。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实现了,心里稍安,很快睡着了。不知睡
了多长时间,还是那个壮实女人进来叫醒我们,把我从铁笼中放出来,套上黑头
套,领我们出去,由于眼看不见,跌撞撞,七拐八弯北的来到一间化妆间。简单
吃了点东西,洗漱完毕后,化好妆,那女了拿了两件真丝无袖的短旗袍给周洁和
兰草,只给我一只仅包住半只乳房的文胸和一条三角裤。当我们穿戴仔后,我就
把兰草的想法告诉了那女子,那女人对我很客气,说她当不了家,叫我直截叫老
板。她很快请吴总过来,吴总很爽快答应了,但附加条件是兰草签约时间由我们
来完成,看到兰草哀求的眼光,我于心不忍,若没有她的引路我们也进不了落凤
坪。最后还是咬咬牙答应了,兰草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我们的表演在一个小礼堂,来看演出的人不多,每场只二三十人,但来的人
不简单,从他们交谈中我逐渐了解到他们是落凤坪真正的主人,黑白两道的头面
人物,是我们寻找的猎物。

  每次出场先是跳艳舞,我同另外几个女郎脖子上锁着大姆指粗的钢链,链子
另一端焊在小舞台中心一根胳膊粗的钢管上,我们围绕着钢管跳舞。随后就是客
人上来用麻绳采用各式各样的方式捆绑我们几个,而我是被捆绑频率最高的。周
洁则是在下面做服务小姐,在她穿得短旗袍外扎一条围兜,然后被五花大绑,脚
上锁着脚镣,再在腰上固定一只大托盘,脖子上锁着铁项圈,从项圈上牵下三根
细铁链连在托盘边上,支撑着托盘。托盘上放着酒水和香烟果品供客人选用。若
客人有需求,只要打一个手式,她和几个服务小姐立刻走过去跪下来,挺起胸将
托盘尽力送到客人身边,供其挑选。我们就这样一场接一场表演,也不知白天夜
晚,累了就回到房间被锁在铁笼中睡觉,饿了就吃点东西。从经济上收入颇丰,
这里客人真有钱,每场下来,都有好多纸币塞在绑我的麻绳里,松绑后钱落得一
地,每场都有千元以上,这也是我们合同中规定的报酬。当然我的小费是最多的,
那叫我是这行当中的明星。周洁的小费要少多了,仅一二百元。有时也安排她到
台上来表演,但我们不是到这里挣钱的,但也要做出一幅贪得无厌的样子来掩人
耳目。

144深山里的大客户

  我估计过了十多天,对来的客人基本都熟悉了,落凤坪大小烟贩我们认识了
一大半,他们在当地官场上的保护伞也都露了面,更可喜的是省里给他们通风报
信内线,三个烟草专卖行政执法官员也露面了。可能是周洁面貌改变太大,另外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周洁这位名记者会干这种事,所以三个烟草专卖官员没发现
周洁。但她给吓得半死,若给发现,重则性命难保,轻则把她这种打扮暴露到社
会上,她也无颜见人了。

  也弄不清是第几天,我在铁笼中睡觉还未醒,大堂总管小三子来到我们房间
里,他唤醒了我,和颜悦色地同我商量一件事,那就是出台演出。考虑到安全我
坚决回绝了,因为合同规定我们只在《凤鸣寨》夜总会内部表演。周洁当时未表
态,等他走后,周洁认为来邀請的人肯定来头不小,是当地有影响人物,能进入
他戒备森严的老巢,是难得机会,应当利用,所以外出演出可以答应,但要《凤
鸣寨》夜总会确保我们的安全。另外我俩分析,若来邀請的人确有势力,夜总会
的人还会来。果真如此,很快吴总与大堂总管不一会又来了。听吴总口气这次不
去不行,他软硬兼施地说:“玫瑰小姐,我们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你名声大,确
给我们带来财气,但也招引来得罪不起的人。

  这次请你出台的是我们落凤坪最有钱有势的人,他一般不出门,也从不到风
流场所来。但这次你出色新颖的表演风格传到他耳朵中,他要亲眼目睹,但他又
不愿到我们这里来,所以务必请你出台,只要同意去表演,其他都好商量。“

  听他这样说,也正中我们的下怀,于是我们在人身安全,报酬上提了很高条
件,想不到他们一口答应,看来此人是当地一个大人物。当天我们在《凤鸣寨》
夜总会没演出,休息一天。然后在化妆间仔細化好妆,等待他们来接我。

  这次出台演出,吴总亲自出面。安排我仅穿一件开叉几乎到大腿根部的,无
袖紫紅绣花短旗袍,里面连文胸和短裤都没穿。脚上是肉色短丝袜,穿一双白色
高跟凉鞋。临行前,头上套着黑头套,双手反铐,两个壮妇架着我出了房门。七
拐八弯往前走,一会上,一会下,走了很长一段路,耳边的喧嘩声越来越大,最
后架着我的人放下我,打开手铐,摘下头套。我一看,原来到了夜总会大厅。吴
总在与一个西装革领的中年人交谈,手不断的对我指,可能在介绍我。可不然,
中年人走到我身前,握了下我的手说:“洪小姐。欢迎你到我公司做客,请吧!”

  我转过身看了一下,没发现周洁。有些吃惊,就问吴总说:“吴总,秋艳小
姐没来?”

             他很客气地回答说

  “对方只邀請你一人,没邀請她”

  我一听,心里很紧张。没有她在身边,我变得六神无主,无所适从。吴总看
出我的表情,走上来左手抓住我的右手,右手扶着我的左肩笑眯眯地说:“你一
人放心去吧!这是我们的大主顾,是这落凤坪方园百里数得上的大老板,不会吃
了你。你去了,一定会满载而归。”

  事到这份上,不去也得去,我只能跟着中年人出了大门。刚一动步,我才发
现这旗袍叉太高了,走路稍不注意,阴部就露出来。里面又没穿内裤,弄不好下
身金光闪闪的环都会暴露,而且这旗袍是很薄的丝绢制成,尺寸又小,紧绷在身
上,没穿文胸,乳头上的环也时隐时现。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厅,好不尷尬。我羞
红了脸,低着头,两手放在大腿上,压着旗袍分叉的下摆,小心地迈着小步,跟
着中年人出了门,钻进了门口一辆越野车里,往镇外开去。

  越野车离开落凤坪,在一条虽窄,但还平整的砂子路上往一条很隐蔽的山沟
里开去。山沟里草深林密,进沟后,车前好像是一条树林编织成的胡同,不见青
天。汽车颠波着往前开,两边车窗只见一丛丛树木往后移动,其它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汽车走过多少叉道,又钻进一片竹海,笔直的毛竹密密麻麻将周围染成翠綠,
最后在毛竹林的深处,没有了道路,我与中年人下了车,汽车顺原路回去了。在
这竹林中,我完全失去方向。

  “洪小姐。请往这边走!”中年人在前面招呼我说:我踩着地上厚厚一层枯
落的竹叶,走到他跟前,发现枯落竹叶下隐隐约约有一条石板铺得小路,弯弯曲
曲上了左手山坡。爬上山坡,是一大片松树林,松树林中一条平坦山道,曲曲弯
弯通往山顶。穿着高跟鞋爬山是件很累的事,翻过山顶下山更吃力。一会儿身上
就发热出汗了,树林里密不透风,汗很快湿透了紧绷在身上的薄旗袍。正当我上
气接不了下气跟着他走时,他突然站住了。他也走热了,脱下外套搭在肩上,松
开领带,解开领扣,露出胸前黑毛,一只小手枪插在腰间宽皮带上,眼直勾勾地
看着我。在这深山老林中,我看他那样子,心中很害怕,也停下脚步,低着头不
敢看他,无意中往胸部一看,湿透的衣衫紧贴在乳房上,乳晕,乳头和上面环清
清楚楚显露出来,再往下一看,旗袍下摆紧贴着湿漉漉大腿上,阴毛和下面的环
也显露出,难怪他那样看我,我这样同周赤身裸体有什么区别,臊得我立刻转过
身,将背对着他。他嘿嘿笑了几声,说:“洪姑娘身材真好,难怪我们大爷非要
把你请来。走吧!快到了。”

  听他走路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他己往前走了。我也转身跟上,不一会出
了森林,是草场,一阵凉风从山下吹来,好凉爽,舒坦。但风中夹杂一点熟悉的
烟味,越往前走,味越明显。这是男人身上常有的烟草味,这深山之中那来的烟
草味,我十分奇怪。过了草场,到了山腰,前面有数千平方平地,稀稀拉拉生长
着高大的杉树,株树和山杨树。在山腰靠着一个石壁下,有一座四层楼房,在树
丛中慢慢露出来,我们终于到地方了。

  到了大门前,中年人伸手在大门上一块凹下方形玻璃上,展开手掌,玻璃变
成绿色,大门悄无声息地往右移动,滑到右边墙体中。当我们走进去后,大门又
移出关闭。我回头看了一眼,心想这个老板不简单,连大门都是高科技的。中年
将我带到四楼,交给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护士就走了。

  那女护士把我带到一个同手术房一样房间,脱掉汗湿的旗袍,将我安排在妇
科手术床上躺下。用一只大的塞口球封住我的嘴,再用一只黑头套罩住我的头,
双手束縛在手术台上,两只腿分开高高固定在手术台扶手上。我害怕极了,不知
要对我做什么。过了一会,又像进来几个人,有人往我肛门插进一根管子,突然
一股冰凉的水流冲进来,小肚开始发胀。开始我还忍着,但水越灌越多,逐渐小
肚越来越胀痛,后来实在受不了,再也忍不住了,就大声喊叫起来。但嘴给塞得
紧紧的,喊不出来:想挣扎,手脚绑得死死的,动不了:痛苦得气都喘不过来。
过了一会,他们将肛门的管子拔出,小肚的水喷撒而出,冲得肛门口撕裂般得痛,
但肚子很舒服。我尽可能收缩小肚,将水排出体外,待水排尽,人也松弛下来,
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将我丢在那里,都走了。我虽然小肚仍有些难受,但走了一
上午山路,本来就很累,加上这样拆腾,躺在手术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感到一股热水又从肛门冲进小肚中。我猛一惊醒,发现
他们又在灌我。这次用得热水,量比上次多,几乎把我肚子胀破。我痛得拚命挣
扎,将手术床都摇动了。他们毫不理睬,不急不慢地干他们的。当这次灌肠结束
后,我整个人几乎虚脱了,人一动也不能动。他们将手术床扶手降下来,让我平
躺在床上。然后将我全身,除头发,眉毛外,用利刃将我全身刮一遍,将体毛,
阴毛全剃干净。然后松开束縛,取出口塞,将我扶进浴池,从头到脚,仔仔细细
洗净,连耳孔,指甲缝都不放过。然后在我全身涂上一层不知名,但气味很好的
香脂。再用一床洁净的被单把我包裹起来,再通过静脉给注射了200 毫升乳白色
药物,将我安放一间只有一张床,墙体,天花板全是白色,充满消毒药水味房间
里。将房门锁好,留下我一人,都走了。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全身放松。这时感到肚子里空空如也,好像肚皮都贴上
后脊梁骨了,很想吃东西。早上出来就喝了点水,一天什么也没吃,而且肚里东
西也被他们洗干净了,但没有饥饿感,精神也很好,就是全身乏力,一点劲也没
有,这肯定是那一针药水在起作用,不知他们用得什么东西,我也不想追究这点。
他们是邀請我来表演的,把我饿成这样,我怎么表演,心里点感到十分困惑。而
且他们也太讲究卫生了,把我从里到外,洗了又洗,就把我看成一个非常不干净,
浑身带满细菌人一样。我自认为个人卫生还是很好的,从来也没有人这样看待过
我。

  看看天色己晚,仍没有人来叫我吃饭,肚子实在饿得难受,就从床上起来。
但没有一件衣服,怎么出去。走到窗前往外看,外面仍是高山峻嶺,层峦叠嶂,
草深林郁,看不到任何人活动的痕迹。但在这寂靜之中,隐隐约约感到地板微微
颤抖,一阵阵机器轰鸣声时隐时现,拟有拟无。难道周洁要找的黑烟厂就在此山
中?但这里无电,无路,无厂房,工厂能生存吗?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背后房门打开,进来两个女人,一身手术医生打扮。她
们也不言语,用戴着手术胶手套的手,把我拉到床上坐下,打开随身带来的小箱,
里面是化妆用品。原来是给我化妆的。她俩首先把我头发往上拢起,盘在头顶,
用很多发夹固定,然后喷了很多固定发型的胶水。最后定型后,插上好多首饰和
头花。她们给我双眼贴上长而卷曲的假睫毛,化了了浓妆就走了。我有手摸了摸
头发,就同塑料硬壳,与戴头盔一样,又硬又光滑,一丝乱发都没有。我又用手
摸了下脸,再看着手仍干于净净,脸上妆一点都不脱落。

  一会儿她俩又推张不锈钢床进来,这床有点像送病人手术活动床,但短一些,
一头焊有两了金属环,另一头有一部分是活动的板,板上面有个孔。她们把我扶
上去躺着,把我两只腿塞进环中,这样仅膝蓋以上在床面上:两腿稍稍分开。另
一头那活动的板升起来,正好从肩部以上把头抬成60度角,孔正好对着后颈部。
床面是不锈钢的,躺在上面凉涑涑的。床面很窄,只有我腰部宽,所以我睡在上
面,看不见床面,两手垂在床的两旁。当我躺好后,她们用一只大铁环将我两只
腿铐在一起,然后把我的腿折起来,将大铁环锁在床背面。另用一条不锈钢铁链
将我的腰捆在床上。又拿出一根很长,食指粗的细不锈钢链,先穿一只环在铁链
上。她们中的一个将我头微微抬起,另一个将环移到铁链中部,放在后颈部,正
对着床头倾斜板上的孔,再将铁链搭在我肩上,两头抹过肩,穿到腋下,一边一
个将铁链往我胳膊上绕。绕到手腕,两人将我双手反剪到床下,将两手腕绑在一
起,多余的链子从床头孔中穿过后颈铁链上的环,用力一拉,我双手在床下被高
吊在背后。这种铁链的五花大绑不同绳索,收劲绑紧后勒得肉特别痛。我急得大
喊起来,对她俩说;“唉哟!我的妈呀,太痛了。快松一点!求你们啦,松一点,
痛死我了。唉哟,唉哟!”

145生日蛋糕

  她们看我真受不了,稍松了点,又用一只大塞口球塞进我的嘴里,我一句话
也说不出了。最后我听见“啪”的上锁声,铁链给锁死了。我给束缚在这床上,
以为这样就算完结了,那知她们在我阴道塞进一只巨大阳具,在肛门也塞上橡皮
塞,我下面很胀,即便有大小便也无法排泄。又拿出一对大耳环,穿过我两边耳
孔,不知用什么方法把耳环也固定地锁在床板上,这样我的头一点也不敢动了。
又走到床另一头,将阴部的环也固定在床板上,现在我躺在床上真是一丝一毫也
动弹不了。

  她们干完后,用床上被单把我人整个盖起来就走了。我就这样一动也不能动
的睡在这张奇怪的床上,不知他们要我表演什么。这样时间长了,忍不住想动一
动,只要身体上半部稍动一下,耳朵就给耳环扯住,同撕裂一样痛,下半身一动,
除了痛,那穿在阴核上的环刺激这特别的位置,激得人有一种莫名其妙冲动,但
又动不了,弄得人心猿意马,浑身发热,苦不堪言。

  天完全黑下来,我在这黑暗中苦苦煎熬。突然房间亮起来,原来这里有电。
这时有人走进来将我推走。我被床单蒙着,也不知他们把我送到那里去。转弯抹
角走了不少路,突然床震動一下,我耳朵和阴部扯得好痛,不由自住叫了一声。
这时我听见电梯关门和运行的声音,原来将我推进电梯,凭感觉是往下,出电梯
时我有了思想准备,尽量忍住不出声。离开电梯我嗅到香甜的蛋糕味,一天没吃
饭,饥肠漉漉,特别想吃,口水都出来了。越走蛋糕味越浓。最后停下来,听见
有人在说:“送来了,再不来都来不及了。”

  “我们接到通知就去了,一刻也没耽誤. ”

  “没有把她弄脏吧?”

  “没有。我们去接的时候己盖好了,没有动。”

  “让我来看看,掀被单要轻一点。没事了,你们走吧!”

  当盖在我身上的床单拿掉后,一个头戴高高白色厨师帽的胖子站在我面前,
一张大口罩将他眼镜以下脸全遮住。看到我,他情不自禁地说:“老板真有眼光,
在哪儿找来这个尤物。”

  又上来一个同样装扮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赞不绝口地说:“没得说。
这五官,脸蛋,身材无可挑剔。”

  胖子说:“别看了,赶快动手吧,时间来不及了。”

  我用眼对周围扫了扫。房间里排列着大型烘箱和烤箱,原来是面包房,他们
把我送到这里干什么?

  胖子先在我乳房以下涂上蜂蜜,然后将一盆混有各种果仁的胶状物倒在我的
腹部,将我肚皮空空凹下腹部填平抹成一个平台。待平台胶固化后,将一只刚出
炉园型大蛋糕放置在平台上。蛋糕热量很快熔化平台表面胶,并向下传递。一会
我肚皮先热后烫,我有点怕,就叫道:“大师傅。好烫!”但我叫不出声,整个
口腔塞得满满的。但他们似乎看出我的担心,边工作边看着我的脸。那胖子嘻皮
笑脸地说:“不要紧。我的大美人。一会就好了,不热在你身上粘不住。”

  他说完,用彩带穿过乳头环,从蛋糕上拉过,系在下身阴核的环上,起加固
蛋糕作用。又在上面加了一层蛋糕,然后用各种彩色奶油在蛋糕上做花,还用奶
油把我乳房做成二朵艳丽牡丹花,最后总算完工。我这才明白,他们请我来,是
用我来制生日蛋糕的。接下来面包房又把我交给另一拨人,他们将我推进一个大
宴会厅。在蛋糕上插上五根蜡烛,在我阴部固定一大束鲜花,又在我颈部围上一
圈鲜花。将床面与床架分离,把我连床面放在中间一张圆桌上,用一大块红绸布
把我整个盖起来。

  现在除了红色,我什么也看不见,一动也不能动地躺在那里。长时间保持这
种姿态,身上骨骨节节都痛,反绑的双手几乎失去知觉,全身僵硬。但我耳朵还
是很灵,周围走动地人越来越多,人们互相向候,交谈;听出来,有很多人从远
道而来,给宋六爷来做五十大寿的。虽然人很多,但谈话声音很克制,体现到对
主人的敬畏。突然有人宣布说:“宋爷到,大家安静!”

  顿时大厅鸦雀无声,一群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当脚步声在我头后面停下来
时,一个低沉地男中音声音在我脑后说:“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光临寒舍,宋
某非常欢迎,十分感谢。”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地祝贺。

  “恭祝六爷五十大寿!”

  “六爷寿比南山,健康长寿。”

  “…,…。”

  听到这些南腔北调,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祝寿声,我才真正体会到落凤坪
老大的影响力和势力,也许他就是周洁苦苦追寻的目标。

  “大家请安静!”一个人高声喊叫说:“现在为宋爷点然寿烛!”

  遮盖我的红绸布缓缓掀开,强光刺得我暂时睁不开眼。但我听到几乎同时从
众人口中发出的同一种惊叹的声音。

  “啊…!”

           宋六爷自鸣得意对来宾说:

  “没见过吧!我还告诉大家,这人体生日蛋糕的模特,是大名鼎鼎的当红明
星洪玫瑰。漂亮吧!”

  “唉呀!太漂亮了。宋爷真不是凡人,这种蛋糕真是匪夷所思。”

  “宋爷有本事,能把这样当红的女明星请来做生日蛋糕,真是神通广大。”

  “这种美丽的生日蛋糕,也只有你六爷能做出来。佩服!”

  “…。”

  听见这些对话,我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这样把我剥得光光地,束縛得丝毫
不能动弹地展示在这样多的佰生人面前,不仅是肉体痛苦,而且是心灵上被侮辱
的痛感。如果我事先知道,打死我也不干。但在这种环境下,我若稍有不慎,坏
了这宋爷五十大寿,那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白净的胖子,从外表看也不过四十出头,戴看一幅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
人走到我身边,旁过有人介绍说:“洪小姐。这是今晚主人宋六爷。”

  我只能斜看他一眼,宋六爷高兴地将头伸到我脸上,吻了我的嘴唇和眼皮说
:“洪小姐。好!希望你今晚过得快乐。”

  我无法躲避他的吻,只好屏住气,闭上眼由他去。但心里恨死了,这样作弄
我,还能快乐吗。

  很快有人点燃了蛋糕上的五支蜡烛,大厅灯全关了,只有烛光在闪烁。祝贺
生日的乐声响起,周围的人齐声唱起《祝你生日快乐》这首歌。唱了五遍,大厅
灯全亮了,邓六爷笑哈哈地一口气将蜡烛吹灭。上来两个身着大红旗袍的年青女
子,仔细将蛋糕上残余蜡烛清除,邓六爷用一柄长刀在蛋糕上象征性地切了几下,
然后用刀和叉给来宾分发分,到一半,他就离开了,由客人自取。这时有些轻薄
的客人在取蛋糕时,故意用刀叉在我那些敏感的阴部,乳头上乱捣乱戳,弄得我
又痛又痒。当身上的蛋糕和垫的胶状果仁取完后,上来几个淫秽男人,用舌头在
我身上添起来,甚至用牙咬我的乳头和阴唇,我给作弄得即羞辱难当又欲火烧心,
情绪亢进,但动也不能动,只能呻吟不止。好容易等客人散去,佣人们收拾房间,
用红绸布把狼狈不堪的我盖上抬下来,重放到车上推走。

  到了夜里,还是那两个女医生把我解开,弄了碗糖稀饭给我吃了。我重新洗
了澡,上床睡了。由于这次心身受到极大冲击,夜里恶夢不断,很早就惊醒了。
借着晨光,看看自胳肢上给铁链勒出链状印痕,恨死了这个宋老六,恨不得吃了
他。就这样,我园睁双眼,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挨着时光。突然门开了,那两个护
士又来了,拿来了我到这里穿的衣服和鞋袜对我说:“洪小姐。请更衣,老板要
见你。”

  我起床穿上己洗干净的无袖旗袍和鞋袜,她们用手铐将我双手铐在前面,用
黑布套罩了我的头,将我架着去见宋老六。

  当她们拿掉头套解开我双手时,己到了宋老六面前。他站在一张巨大的办公
卓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我。《凤鸣寨》的吴总毕恭毕敬地站在他旁边。宋老六走
到我身边,握了握我的手说:“洪小姐。你的表演令我的客人大开眼界,你的美
丽为我的五十岁生日增辉添彩,令我非常开心,希有空来我这里做客。吴总今天
回去,我也不留你了,送一件小礼品,权充报酬,希望你喜欢。请你转过身,把
手放在后面。”

  我转过身,他拿起我的左手,只听见很轻“卡嚓”一声,他将一个金属环套
在我手腕上;这环比一般钢环沉。接着又在右手腕上套上一只,我想拿到前面看
看是什么东西,那知双手给连在一起,我吃了一惊,送我一副手铐当礼品作报酬,
这是那行的规矩。

  谁知吴总看见,赶忙对宋老六说:“宋爷。你送这样贵重礼物,洪小姐受之
不起。”

  “嘿!吴老板怎能这样说。洪小姐这种大明星,能屈尊到我这山里来,为我
做寿添兴,己很看得起我这山野村夫。这点东西算什么,不要客气了。”

  听他们这样说,这江湖上的礼数要做,我只好转过身,对宋老六鞠躬,谢谢
他给我的礼品。宋老六拿着两把串在丝线上的两把金晃晃的小钥匙,挂在我脖子
上,叮囑我要收好。我与吴总告辞了宋老六,顺来的路回落凤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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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山神要娶亲

  吴总离开宋老六后,突然有一个人来找他,看找他的人有点来头,他说他今
天走不了,叫我先走。我刚想请他给我开铐,来找他的人匆匆把他给拉走了。周
围再也看不见一个人,我只好一人上路。同去的时候不一样,回来时双手反铐在
背后,翻山更吃力了,等赶到夜总会,人再也支持不住。当大堂经理把我送回房
间,取掉进门时套的头罩,关进铁笼后,我立刻躺下很快睡了。

  一阵刺痛从肩关节传导到全身,反剪双手睡觉,再困也睡不踏实。我再也不
敢睡了,坐了起来。周洁其实早己回房了,演出一般是夜里,白天都在房间休息。
她看我醒来,忙扑到铁笼外说:“唉呀!你终于醒了,看你疲惫不堪的样子,我
不忍心叫醒你。我都急死了,发现什么了吗?”

  “嘘!在这里什么都不能说,这里一定有监控什么的,以后再说。把我脖子
上钥匙取下来,把我手铐打开,我难受死了。”

  周洁取下我的手铐,拿在手上。奇怪的说:“这铐环这样细,为什么这样重。
难道是黄金制造的?”

  周洁的话突然提醒了我。宋老六那样郑重,吴总那种受宠若惊的样子,都说
这次报酬丰厚,那肯定是金手铐了。但我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那当然罗,
这是这次出台的全部报酬。”

  周洁又仔细地看了看,又用牙咬了咬说:“是黄金,但不是赤金,是十八k
金。这种金硬度好,纯的赤金太软,造不了刑具。这最少也有200 克,虽没有赤
金那样值钱,但也价值不非,这老板真有钱,出手这样大方。”

  “虽挣了钱,我的苦可吃大了。来回翻山越岭不说,给束縛在床上整整有十
多小时,动也不能动,现在全身上下骨骨节节,每块肌肉都酸溜溜的痛,没有三
五天休息是康复不了的。”

  正当我与周洁在谈心时,大堂小三子来安排今晚演出。我以太累,回绝了,
连周洁我也不让去。小三子很生气,当时与吴总通了电活。吴总讲等他回来处理,
小三子灰头灰面走了。

  第二天下午,小三子带他那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不由分说将我与周洁绳捆索
绑,带到吴总办公室,让我们跪在那里。小三子恶狠狠的指着我说:“洪玫瑰。
你不要摆明星架子,在落凤坪这一亩三分地,还伦不上你摆谱。你竞敢违约摆演,
不想好了。吴总叫我把你带到他办公室,等会与你算账。”

  小三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势汹汹站在房门口,等吴总来收拾我。周洁
跪在我身边,有些发抖,被绳索紧缚的身子不安地扭来扭去,她没见过这阵势,
非常紧张。我心中有数,在误乐场,这种狗腿子式的二管家,对我们这种人物是
无权处分的。他在报复我们轻视他,我见得多了。我轻轻安慰周洁,叫她不要害
怕,一切由我来应付。反正合同再过五天就到期了。

  过了十多分钟,吴总匆匆走进来。看见我们五花大绑跪在那儿,故作惊讶地
说:“怎么这样?谁这样对待她们的。”

  边说边走边走过来,把我们扶起来。小三子赶快过来解释说:“吴老板。她
们昨天摆演,我是在按公司规定处罚。你今天要见她们,所以我就带到这儿由你
处理。”

  吴总一听,立刻板起了脸孔,对小三子大声喝叱,吓得小三子脸都变白了。
他指着小三子说:“昨天事我知道,不是叫你等我回来再说吗。你也不看对象,
洪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能拿公司规矩往她身上套,自作主张,乱弹琴。还不快
松绑,向她赔礼道歉。”

  这年青的大堂经理,是三陪小姐的凶神。见吴总发火了,迫不得已涨红着脸
向我道歉,要上来为我松绑。我知道他们在演戏,这姓吴的肯定有什么花招,还
是赶快抽身离开为好。就扭动身子,不要小三子解绳子。对吴总说:“我们拒演,
理应受到处罚。就这样绑着吧,若没有什么事,送我们回房间,按公司规定,绑
多长时间,就绑多少时间,该怎样处罚,照办。我们不敢坏了规矩。”

  说完我就住门外走,周洁赶快跟上来。吴总立刻走到门口,拦住我们说:
“按规矩就按规矩办,不解开。你们即来了,坐坐总可以吧。”

  他硬拉着我,推到沙发上坐下来。小三子将周洁也拉回来了。我们双手反绑,
用不上劲,拗不过,只有坐下后。我决定先发制人,慢条斯理地对吴总说:“吴
总。你是讲道理的人。我们昨天拒演是不对,违反合约;但是你们违约在先,我
是不出台的,你违约逼我出台。出台演的内容你亲眼所见,也是合约中规定我不
演的。这次出台,我心身受到很大伤害,回来休息恢复一下,也是情理之中。考
虑到借贵方宝地避亂讨生活,我不追字究你们,而你们反过来处罚我,吴总,你
总要讲道理吧,…。”

  吴总自知理亏,手一摆,截斷了我的话头说:“洪小姐。过去的事不提了,
这次是小三自作主张,我向你赔不是了。”

  他边说还真站起来,向我深深鞠了一个躬:我见他这样,也挣扎起来还了个
礼。周洁见我们这样,忍不住笑了。

  吴总重又坐下来,笑眯眯地说:“洪小姐。我还有一事要求你,希望你不要
拒决。”

  我就料到这后面有文章。俗语,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无论如何,超过合约期
就不能同意。于是我就回答说:“吴总。只要在合约期内,什么都好商量。”

  “痛快。洪小姐果是江湖中人。是这样,前天我俩离开宋六爷后,不是有一
个人把我拉走了;那是我们镇上的治安主任。其实他是我们这里最有实权的官员,
每到尾数是双年的山神生日,我们这里都要举办一次给山神娶媳妇的活动,以求
山神对落凤坪的保佑。今年逢双年,再加上今年总有恶人来这山里找麻烦,所以
镇里准备今年隆重举办这次山神娶亲话动,以求山神驱赶走这些恶魔,保佑这里
平安。”

  我一听哈哈大笑,想不到这里的人也同神仙寨的人一样迷信,这难道是大山
里人的通病。我开玩笑的对吴总说:“你们给山神娶亲与我们何于,难道你们还
想把我嫁给山神?”

  吴总听了,把手在腿上一拍,高兴地大声说:“洪小姐,真给你说着了。你
真聪明,一点就通,不要我转弯抹角。这么说,你同意做本次山神的新娘。唉呀!
真是太好了。”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我看吴总手舞足蹈的样子,就慌了手脚,语无
伦次,连忙说:“吴总。唉呀,怎么说呢,你误解了,我怎么会嫁给山神呢?太
荒唐,你想也不用想。按合约,你只能管我五天了,五天后我与你们毫不相干,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吴总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说得对极了,合约还有五天,就在五天内我要把你嫁给山神。”

  我气得一下站起来,眼睛狠狠瞪着他,对他嚷着说:“姓吴的,你敢!我在
这里是卖艺不卖身的,难道你不怕犯法。”

  吴总把我按坐下来,依然笑嘻嘻地说:“不要发火!有事好商量嘛。又不是
真到山神庙去守一辈子,这不是做过程序,有个意思而己。只要你到了山神庙,
与山神成了亲,你爱怎样就怎样,谁还去管你。”

  我也不知他们到底按什么心,坚决地不松口。仍对他说:“那也不行,我不
能当山神新娘。”

  吴总仍低声下气地与我商量,对我诉苦说:“洪小姐。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过去这事很好办,到山外那些民间剧团找一个漂亮的花旦演员或山外的漂亮小姐,
多给点报酬就行了。你刚来时也知道,最近镇里一律不允许接待山外陌生人,若
不是你大名鼎鼎,也不会收留你的。本地姑娘漂亮的少,新娘的事一直落实不了。
那天治安主任找到我,说大家一致公认你是最佳人选。今年由你作新娘,山神一
定满意。我也知道你不愿,但没法,今年选新娘的事就落在我身上了,你得帮帮
我。”

  我斩钉截铁地说“那也不行。”

  吴总无可奈何地说“我劝你还是回去想想吧!从今天起,我不要求你演出了。
小三子,送她们回去。”

  回到房间,他们给我们松了绑,但给我上了脚镣,锁进铁笼。周洁抓着铁笼
栅栏,焦急地对我说:“怎么办?我们想办法逃吧!”

             我对她苦笑着说:

  “怎么逃?你没发现我们住的房间是一间石牢。你看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
若是房间,隔壁总有一点响动,何况是吵吵嚷嚷的夜总会。这夜总会是依石壁做
的,我们这房子肯定是往石壁里炸的洞改成的。我们做这种表演经常发生演员偷
跑的事,我过去就偷跑过。主要是这表演太辛苦,有时对客人无止境的要求力不
从心,所以经办方在签约后常限制我们行动自由。这次他们对我始终有戒心,怕
我中途偷偷离开毁约,常把我单独锁在铁笼里,今天又加了镣,逃是没希望的。”

  “那怎么办?”

  “先是与他们讲道理,争取合同到期能顺利离开。万一我被他们拖住走不掉,
你先走,不要误了大事,我会想法脱身的。你靠近点,我有话对你说。”

 147山神的新娘

  周洁将头靠在铁笼上,我将嘴贴着她耳朵,将到宋老六那儿发现的一切很详
细地告诉她。这样告之她,监听没备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大堂总管小三子就来了。很客气地对我告诉我,吴总还想请我
一人谈谈。我知道姓吴的还会纠缠,就对周洁说:“你不要管我,该怎么办就怎
么办,切记,切记。我去了。”

  周洁想去,给他拦住了。他打开铁笼,开了脚镣,我仍穿那件紫红无袖薄短
旗袍,赤脚穿双高跟凉鞋跟他出去了。周洁在分手时,叫我一定要泠静,理智。
我笑着点点头走了。

  当我走出房间时,发现门外站着我第一次来见到的那个穿黑皮旗袍高个女人。
小三子锁上石牢门后对笑着我说:“洪小姐。你还要受点委曲,束縛一下,老规
矩,没有办法。”

              我打趣地说:

  “今天三爷怎变得这样客气了,与昨天杀气腾腾样子判若两人。既然是规矩,
请便吧。”

  几句话抢白得小三子很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心里好得意。就把双手
放在背后交叉,让他上绑。谁知那女人一把抓住我,将麻绳往我背上一搭,抹肩,
缠臂,勒颈,吊腕,麻利地把我绑得昂首,挺胸,收腹。这女人是捆绑高手,绳
子一道紧一道,勒得我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喘着气,捆得太紧了。我不明白她为
什么这样做,不就是去见吴总谈判嘛,绑这样紧干嘛,给我下马威?我实在有些
吃不消,胳膊同断了一样,我非常不高兴地对那女人说:“你松一点行不行,绑
死囚呀!快把我松一下,这样我受不了,我…。”

  那女人泠笑一声,拿出一个巨大的阳具式橡皮塞口球,一下插进我口中,塞
满整个口腔,深入到咽喉,把我剩下的话一下堵回去了。她又拿出一段细麻绳,
在我腰上打了个匝,余绳再穿过下身,使尽一勒,一段粗糙的麻绳一下没入阴道,
强烈刺激造成的痉挛,使我浑身发软,力气消失干干净净,一下瘫倒在地上。他
们又拿出黑头套,将我的罩上,不由分说,架起来就走。这种反常的行动,使我
心里发怵,预感事情不好。

  他们拖着我并没去见吴总,而是直接拖进一部汽车里运走了。走了十来分钟,
又将我拉下来,送到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放在地板上。

  “汪主任。人送来了。”小三子在说活“好,太好了,老吴果真讲话兑现,
他办事有功,大家心中有数。”

  听声音像是在宋老六那儿喊走吴总的人,难道他就是那个治安主任。一阵脚
步声逐浙远去,他们都走了丢下我一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我得爬起来,我先
翻过身,伏在地上,绳子绑得紧,用不上力,翻了几次才翻过来。然后收腹缩腿,
总算跪起来。然后站起来,刚想伸直身子,那阴道的麻绳被牵动,身子一软,又
蹲下来。不过粗糙绳索触动阴核上的环,扯动敏感的阴核,又磨擦了阴道,一阵
电击般的快感传遍全身,人变得酥软,兴奋,久久不能平息,这时倒不感到紧缚
的难受。这时有人进来了走到我身边,拿掉我的头套。我抬头一看,是两个中年
妇女,面目很慈善。其中一个对我说:“姑娘。我们是来给你梳洗打扮的,我一
会儿把绳解开,希望你做做好事,不要为难我们,让我们把你妆扮好。行吗?”

  我别无选择,只好点点头。心想,在别人控制下,反杭是无用的,可能会招
来更大报复。先顺着,以后再想法逃走。这姓吴的不经我同意,强行把我绑到这
儿充当山神新娘,太可恨了。她俩把我扶站起来,我不敢直腰,弯腰站在那里。
她俩一个取我的塞口球,一个在背后解绳子。当我的塞口球取出后,我干呕了一
阵,清了清嗓子对她们说:“大婶。快把我下身绳松开,太难受了。”“唉呀!
这些人怎么这样缺德,女人这地方能绑的。哟!姑娘。你这儿怎么挂这么多环,
这多难为情,谁干的,真是遭踏人。”

  我给她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这阴环真害苦了我,谁都会认为我是一个淫贱
的倡妇。想到这里,我有点恨周洁。本来到落凤坪来之前,她体谅我这阴环给我
带来不便,请人帮我取下来。那知刚把阴核那只环取下,她又反悔,说带这东西
更符合我们所扮的角色,结果在阴核那儿换了只更粗,更大,更沉的金属环,弄
得我经常淫火烧身。若能回去,一定要把它们都除掉。

  另一个妇女说:“刘婶。这绳怎么这样紧,我手指头抠痛了一个结也解不开。”

  刘婶解开我下身绳子,去帮她,但也解不开。她气恼地说:“对一个姑娘家,
犯得着绑得这样紧,绳子全勒进肉里去了,捆死囚也不过如此,怎么解得开。亏
得这姑娘受得住,我去拿剪刀绞开,姑娘你先忍着点。”

  我听了心里好舒服,她哪知道我是受过专门训练,就是吃这碗饭的:像这种
五花大绑,对我是家常便饭,换个人肯定弄残疾了。

  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她俩总算把绳子解开,然后把我放在充满花香味的水
中,先浸泡一个多小时,再从头到脚仔细把我洗干净,然后扶我到靠椅上。从严
厉的紧缚状态到轻松躺在这儿,人感到非常舒服,正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她俩又
带来一个护士,上来就打了一针,打完后人变得迷迷糊糊,接着她又拿来一大瓶
乳白色输液给我输液,输着输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人追赶,一下抓住我的头发,我怎么也挣不掉,头变得
好沉重。我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感到昏沉沉的,慢慢醒过来,眼睁开才知道在
做梦。同时发现头顶罩在一床红色帐子,我坐在红地毯上,靠在一床红色被子上。
我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心里一惊,人更清醒了。赶快坐起来,发现头很沉,
原来是头上戴着一件东西,许多银光闪闪的成串珠子从上面挂下来:双手被反剪
吊在背后动不了。身上穿着描花绣朵,编织着金丝银线的古妆红色霞帔和礼服,
成串珍珠项链挂在脖子上。身上交织着手指粗红色丝绳,横七竖八地勒在脖子,
抹在胸部,缠在胳膊上:下半身穿的是大红绣花百折裙,露出一双穿着红色绣花
鞋的双脚。一条红色丝绳把两只脚腕牢牢绑在一起,凭感觉大腿和小腿也捆着。
住前看,刘婶坐在一张靠椅上打瞌睡,这是怎么回事?我立即大声喊道;“刘婶!
刘婶!”

  刘婶猛的醒过来,看我坐在那儿,高兴地说:“你醒了,他们计算真准,说
给你打了安眠针,下午四点一定醒。姑娘,你怪可怜的,他们怕你不配合给你化
妆,换新娘喜服,给你打了安眠针。你睡着了,不知道我们给你化妆换衣一直从
上午忙到下午,把你最后用丝绳绑牢实,己到下午二点半了。现在己快到四点,
刚打盹你就醒了。”

  “你们把我怎么样了,我头上好沉,什么东西压得好难受。”

  “那是凤冠,我们在你头上插了那样多首饰,珠花,再加上凤冠,有好几斤,
当然沉呢。看你现在凤冠霞帔,金丝银线的大红喜祀袍,浓妆艳抹的样子,与你
来时判若两人,多美丽。经我手上打扮的新娘也有好几十人了,像你这样艳丽光
彩照人还没有,难怪他们要挑选你做新娘。”

  “你把我打扮成新娘了,谁的新娘?”

  “山神的新娘呀,你还不知道?五点钟就要把你嫁过去了。”

  我这才从麻醉中彻底清醒,这是可恶的吴总把我绑来的,这怎么办。这山神
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强迫我守着那泥菩薩过一辈子?或许同神仙寨河神
娶亲一样,把新娘弄死。我有些恐懼了,想挣扎逃跑,但手脚都绑得很紧,动不
了。忍不住泪水都流下来,带着哭腔问她说:“刘婶。你们这里山神娶亲是怎么
回事?是不是把新娘弄死,我好怕呀。”

  刘婶见我这样,也紧张地四下张望一番,然后走过来,跪到我身边,用手帕
帮我擦干脸上泪水,整理好我挣扎弄邹的喜服。在我耳边悄悄说:“姑娘莫怕,
不是那回事。本来这山神娶亲是我们山里人一种自娱自乐活动。我年青时,这新
娘是挑那些年青貌美的男人,按古装戏花旦装扮作新娘。不像你这样,用红丝绳
五花大绑。但也没有像你身上用这么漂亮,贵重的首饰和服饰装扮。山神娶亲时,
镇里人先唱三天大戏,再用花桥把新娘抬到离村十多里半山腰的山神庙里,镇里
人敲锣打鼓,热热闹闹送新娘上山,放在神像后一间小房间里。各村各寨的山里
人在山神庙,上香祈禱,求山神保佑一镇平安,同时也就此时将山神庙修缮一新,
天黑前新娘卸妝,和大家一块回家。后来有人提议由请来唱戏剧团女演员来扮新
娘,镇里人额外给扮新娘的人丰厚报酬,从那时起或是请山外剧团女戏子,或是
请山外到镇里来的三陪小姐扮山神新娘。有一年,来演出的剧团有一个漂亮女戏
子,同你一样死都不意作山神新娘,因为她本人快要做新娘了,尽管是山神的新
娘是假的,但她认为不吉利,好女不能嫁二夫。戏班主也是她父亲,贪图那笔丰
厚报酬,怕被镇上夜总会一些跃跃欲试小姐抢去做新娘,硬把女儿绳捆索绑送上
山。镇里好事者感到这样更刺激,更好玩,如是以后扮新娘的都用红丝绳五花大
绑,变成妆扮山神新娘固定程序,同你现在一样。”    

148洞房

  刘婶说到这儿,欲言又止。我看她好像话没说完,我就恳求她说:“刘婶。
看你样子,好像话没说完。求求你了,都告诉我吧我,不会忘记你的关照。你也
可怜可怜我,我是给绑来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我心里也有个准备,我
这里向你磕头了。”

  我将绑得直挺挺的双腿,努力弯曲到屁股下,尽力挺起身,跪起来,将面转
向她,弯下腰去嗑头。但双手高吊在背后,头上又顶着沉重首饰,控制不了重心,
一下歪倒跌在地上。刘婶赶快把我拉起来,扶我坐好。又跑到外面看了看,才放
心回到我身边轻轻说:“我也怕呀,姑娘。我说的事叫他们知道了,也难有活路。
自从镇里搞招商开发,山外一群有钱人到这山里办烟厂,这山神娶亲就变了味。
首先这事由镇里和那些有钱老板包办了,办得更火,花得钱更多:那山神庙修得
金壁辉蝗,到山神庙全修成石板路,就是你身上这些服饰也贵得很那:新娘更是
百里挑一的漂亮姑娘扮,一次新娘报酬有上万:本来这都是好事,但后来这些有
钱人又想出新花招,那个做烟生意大老板宋老六说山神托梦给他,新娘当天不准
回家,要在山神洞房里住三天,不吃不喝,以示山里人诚心。”

  “那三天不吃不喝,新娘不饿坏了?”

  “饿不坏。你刚洗完澡时,给你吊了营养液,后来你睡着时,又吊了三瓶,
保证你三天身体所需营养,精神也好,就是人没力气。”

  “那新娘三天住在洞房里有没有人陪?”

  “没人陪。按传统,山神娶亲后三天内任何人不允许上山,以免搅了山神好
事。”

  “那新娘一人在山上不害怕?”

  “当然害怕,而且新娘在洞房里还是绳捆索绑的,在这深山古庙里能叫人不
担心。”

  “难怪要把我绑来做新娘,寻常姑娘家那个敢在山人孤单单住三天,而且手
脚还被束縛着。”

  “那倒不一定,如今这世道,只要钱多就有人干。每次只要那个姑娘答应扮
新娘,镇上马上先给一大笔钱。而且二年才一次,每次好多人争呢:如果姑娘不
漂亮,肯定争不上。不过这么多年来,你是最靓的一个。当然也有骗子,把钱拿
到手,人偷偷跑了。”

  “那把她找回来,狠狠惩罚!”

  “这些外地的戏子和小姐跑了,到那里去找?这一般都是周密策划好的,现
在人是何等聪明。所以后来,那个姑娘选中,取了钱,镇里一般安排夜总会的人
来把她带走,关在一个秘密地方,然后送到我们这里来,送来时同你来一样被捆
绑着。但捆得最紧最严实又是你了。这些姑娘从出娘胎都没有被绑过,给这样长
时间绑着一下感到吃不消,所以临上桥又不想扮新娘了,又哭又闹。我们就打安
眠针来制服她,乘她昏迷时化妆换衣,用红丝绳绑结实。后来成了惯例,化妆换
衣前打一针万事大吉。”

  “那新娘的家人放心新娘一人在山上?”

  “这些新娘都是外地人,没有亲人在。但开始都很正常,第四天新娘的友人
上山,打开上了锁的洞房,新娘都安然无恙。大家解开新娘身上红丝绳,带衣服
换下新娘全套服饰,这些服饰全归新娘。所以你今天穿戴的全是崭新的,今年新
制的。”

  刘婶用眼再扫了一下周围,并停下讲活,又听了听周围动静。我看她慎重小
心的样子,忍不住说:“刘婶。你讲得这些事大家肯定都知道,你害怕什么?”
我一个姿勢坐久了,身上发麻,想变化一下坐的姿勢。在动的时候,发现刘婶她
们绑人的技术也很高明,无论你怎样动,绑在你身上的任何一段丝绳都紧紧缠在
你身上,不会松动。虽紧人并不感到勒得太难受。因为这样绑新娘子,紧,好看,
但不伤人。我稍活动一下后,对刘婶说:“在山神庙三天,新娘归来时没说什么?”

  “那倒没有。”刘婶看了看我,最后贴近到我脸旁,紧张用小得几乎听不见
的声音说“姑娘。实话对你说吧,最近两个新娘就没下山。”

  我听了紧张得气都出不出来,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她们为,为什么
没下山,死了吗?”

  “这两个新娘是百里挑一的美女,一个是戏子,一个是小姐,都是外地的。
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没有调查一下。这是两个大活人,生要见人死要见
尸呀?”

  “问题就在这里。新娘是镇里人送进洞房。那洞房是山神像后一间小房间,
是庙后的一个天然溶洞改造的,只有一个门,里面墙体全是石壁。除了门,没有
进出的地方。新娘送进去后,用一把大铁锁在外面锁好。钥匙有二把,一边在镇
保险柜里,另一把在新娘好友手中。但第四天上山打开门一看,新娘失踪了,你
看奇怪不?”

  “是不是新娘自己想法逃出来了。”

  “不可能。姑娘,你现在试试看,我放一把剪刀在你面前,你能否把绳解开。
我绑的新娘可以自豪地说,她本事再大也不行,无法自己解开绑绳。”

  我决定试一下,她起来到外面拿了一把剪刀,放在我面前,我侧卧在地上,
用手去抓,这才发现我五个手指都被细丝绳缠在一起,一只小棍都拿不住,不要
说剪刀了。手脚都被紧紧绑住,怎么挣都松动不了丝毫。除了身躯可以扭动外,
一步都走不了。刘婶把我扶起来,重新坐好把我的头饰衣服重新整理好,又把绳
子紧了紧,把可能松了的绳头又重打了绳结。笑嘻嘻地说:“姑娘。相信了吧!
凭新娘自己是逃不掉。二年后,我们再送新娘,在门上做了很多暗记,只要门一
动,我们就知道。那知第二次新娘又没了,这下大家有些害怕了。更多人相信是
山神显灵作法,弄走新娘。所以这山神庙香火更旺盛了。但谁也不敢来扮新娘。
所以你告诉我是他们强迫你,我很相信,因为你不情愿,为防止意外,我也把你
绑得紧,你不难受吧。”

  “是紧点,还受得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刘婶又回到她的椅子上坐下来,叹了口气说:“姑娘,这是命啦!你现在后
悔也来不及了,马上时间到了。你听,镇上己响起鞭炮声,送亲的队伍己要出发
了,你马上要上桥了。可惜你这美人,自古红颜薄命啦,你好自为之吧!”

  我听了心里好难受,忍不住又哭起来,拼命挣扎。刘婶赶快跑到我身边,抓
住我厉声说:“姑娘。不要为难我,你把喜服弄邹了,他们会责怪我。你这样对
你没有好处。”

  这时来了四个身材高大,打扮得花枝招展喜娘。她们把我架着拎起来,双脚
不沾地送出去,塞进花桥。一路上吹吹打打,鼓乐喧天,鞭炮轰鸣。我在桥内,
喜娘把我反吊互桥顶上,一路上摇摇晃晃,弄得我头昏眼花,出了桥,外面人山
人海,吵吵嚷嚷,好多保安拦住围观我的人,隔出一条通道,把我送进山神庙,
跪在山神像前供桌上,两个喜娘扶着我,举办成婚仪式,接受镇里头面人物祝贺。
那时候我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任受他们摆布。仪式结束后,盖上红色盖头巾,
送入那间洞房里,关上门,落上锁,把我一人丢在里面,坐在喜床上。大家离去。

  当关门声音传来时,房里光线很快变暗了。落锁后,勉強听到锁碰撞门的声
音,可能这门很厚,外面的喧哗声一点也听不见了。我心里害怕极了,一动也不
敢动地坐在床上。周围静得可怕,连我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慢慢心定下来,
仔细想想目前处境,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斃。我先活动下手臂,绑得很紧,一点活
动的余地也没有:手上五指也给丝绳绑得伸不开,屈在手心上:活动了腿,两只
腿就同连在一起一样,勉強能弯曲。真如刘婶所言,自己解开是不可能的。由于
胸前颈部也勒着丝绳,低头都困难。因此我想把头盖巾抛掉,但头盖巾挂在凤冠
上,不易抛掉。但这盖着,什么都看不见,要想法除去。抛了几次没除掉后,我
想头盖巾四周墜着沉惦惦的花边和珠子,将头倒着,用花边坠的重力可以除掉盖
头巾。于是我将脚提上床,卧倒,将头部移出床外,把头往地面移动,并不断摇
动头。果然盖头巾被下沉的边坠从头上掀掉,我又收腹重新坐在床上。

  我终于可以看见了,这洞房很小,只十多平方。放了一张床,头顶是一盏带
红罩的顶灯,床右侧面是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有面大镜子。床的斜对面是大门。
我将双脚先移下床,再站起来,一步一步跳到梳妆台前。在柔和的灯光下,梳妆
台镜子里出现一个浓妆艳抹的古妆美女,凤冠霞帔,满头首饰闪闪发亮,五彩绢
花映衬桃花般脸蛋,一只凤头钗斜插在头上,凤嘴上含着几串珍珠,吊在额头微
微晃动着:金丝银线绣织的霞帔上,四圈珍珠项链在上面围成一道道半园:描红
画绿的大红喜袍,罩在大红百折裙上:一双并在一起的红绣花鞋,在裙角露出来。
这美女双手反剪,从肩头抹下双股红丝绳,压在霞帔上,没入腋下:胳膊的红色
袖子上,缠着双股三道红丝绳:颈子的衣领上,扣着双股丝绳,将女人勒得头高
高昂起。这镜子里是我吗?山神的新娘。看得我自己都也些发呆,真有沉鱼落雁
之貌,闭花羞月之美。唉!我还有心思想这个,再美有什么用,还不知山神对我
显灵不。我四处张望,突然发现梳妆台上有一瓶满满的矿泉水,里面插了一根吸
管。看到它,嗓子有些干,我一天滴水未进。这可能是喜娘送我进来时,为我准
备的。就跳到它跟前,弯下腰去吸食。第一口感到很甘甜,喝了几口,觉得有点
怪味,但也顾不上了,接着几乎把它喝完。

  双腿被绑在一起站的时间长了有些累,我转过身又跳回到床前坐下。不知怎
么回事,喝了水,跳了几次,人感到有些热,甚至有点汗。我又无法把这厚重的
凤冠霞帔脱掉,就头枕着床上被子侧卧下来,保持安静,睡在床上。看到这周围
一切,心里非常奇怪,新娘身穿这笨重喜服,手反绑脚紧缚,就是门不上锁,也
逃不走。那么在这密闭的石屋里,新娘怎会消失的呢?难道真有山神显灵作法,
将新娘弄走了?越想到这些,不知怎么回事,心里越烦。身上越来越燥热,脸上
发烫,最要命的是乳头开始痒起来,我双手反绑在后,又无法去抓。我急得没法,
将身子伏卧,头后仰,尽量把胸挺起,让乳头在床上磨擦。隔着衣服,不断止不
了,而且更痒。同时,阴核也奇痒起来。对于下身,我更无计可施。全身更燥热
了,淫火烧身,止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这时我想到那瓶异味矿泉水肯定有问题,
下了春药,但后悔也晚了。

149失踪的山神新娘

  正当我痒得难受,在床上翻滚拼命时,我突然听到房间里有一种卡卡的响声。
开始我以为是幻觉,但声音越来越大,我吓得强忍肉体燥痒的剪熬,一动也不动
地听。后来发现声音来自梳妆台旁,我目不转睛注视那个地方。一件想不到的事
情发生了,那凸凹不平墙壁上有桌面大一块缩进去,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口子。不
大一会儿从黑洞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从洞中钻出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红袄
红裤头上插满花,化妆得十今妖艳的中年女人,跟在她后面的是两个大汉。我惊
恐地看着他们,难道是山神显灵了。看他们向我走来,我吓得直往床里缩,大声
惊叫看说:“不要过来,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过来呀!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那女人笑眯眯地说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我们是来迎亲的。你们俩上去把她扶下来。”

  两个大汉上前抓住我,不顾我拼命挣扎,把我抬下来,一边一个架着站在房
中间。这时女人在床前把我弄得凌乱的床重新收拾整齐,就同我刚进来时一样。
转过身把我的服饰也理好,把盖头巾重新盖在我头上。一个男人抓住绑在我身后
的红丝绳,另一个抱着我捆在一起的双脚,抬着走了。我又急又怕,但也无计可
施,由他们把我带走。

  七拐八弯走了不少路,最后把我放下来坐在床上。那女人站在我身边,看守
着我。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们下面怎样处置我。这下我彻底明白了山神新
娘失踪的秘密。坐下之后,我浑身奇痒难受,又燥又热,皮肤变得很敏感,全身
颤抖。只好扭动着身子,强忍着。

  “新娘子接来了?”一个曾熟悉的声音在说:“你们出去吧,这里没你们事
了。”

  “是宋爷”站在我身边女人讨好地说“都安排好了,放在洞里的矿泉水她全
喝了,你看,她己忍不住了,在不停的抖动,就渴望宋爷你成全她呢。”

  当这女人离开后,一个人走到我身边,轻轻掀掉我的盖头巾。我抬头一看惊
呆了,这人是宋老六。难怪女人叫他宋爷。他穿着红色的唐装,胸前佩帶一朵大
红花,头发住后梳得光溜溜的,苍蝇落到上面都要滑倒。原来山神新娘失踪全是
他搞的鬼。他上前一把抱住我,上来吻我。我从心底痛恨这个色魔,想挣脱他,
但在淫药强烈刺激下,身体不受大脑控制,整个上身反而迎上去,与他痛吻。他
的嘴堵住了我的嘴和鼻,弄得我无法呼吸,差点窒息。一会儿他放开我,开心得
哈哈大笑,边脱衣服边说:“大美人,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发誓要把你弄到
手。这次正好撞上山神娶亲,真是天助我也,也是我的缘份。”

  他急不可耐脱完衣服。我看那色迷迷的眼神,本能地住旁边让。他冲上来,
揪住我,把我头朝下放到在床上,他一下上了床,骑在我屁股上。我本来就被绑
得紧,现在动也不能动,我侧过头看见他从床顶横木上扯下根绳子,系在我背后
绳子上,将我的上身吊离床面。然后他从我身上下来,蹲在我身后,将我上衣掀
起,卡到背后紧绑在一起手腕下,脱掉下身百折裙,解开绑在双腿上绳索。褪下
我所有的裤子,露出赤裸裸下身。当双腿获得自由后,面临这个色狼,我本能立
即将腿收缩,我的脚一下从他手上挣脱,事发突然,宋老六没料到我会抗挣,我
迅速翻过身,凭借从背后反吊我的绳子,顺势坐了起来,紧缩双腿,尽量往床里
退,离开他。宋老六见我五花大绑,床顶绳子仍在吊着我,所以无戒心,满口淫
言秽语,在床上赤身裸体向我扑来。我咬着牙,忍着周身又痒又胀,钻心难受,
尽力住床角缩,背上吊着我的绳子给我拉得紧紧的,限制我再也不能退了,我只
好将双腿缩得更紧。宋老六到我跟前,直起身子,淫笑着向我抓来,我也顾不了
许多,闭上眼用我最大力气,双脚往他身上蹬去。只听到一声惨叫,咕咚一声,
宋老六滚下床。我睁开眼,看到他捂着自己下身,“唉哟,唉哟”叫着在地上翻
滚着。我吓坏了,惊恐万状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
是故意的…。”

  “砰”门的一声被撞开,拥进来一群人,他们手忙脚乱地把宋老六扶起来,
找衣服给他穿。有一个黑汉冲到我面前,抓住我胸前衣襟几乎把我提起来。吼叫
着说:“你把老板怎么搞的,你这个贱女人,老子撕了你。”

  事到如今,对这些豺狼有什么好说的,我闭上眼,作了最坏打算。

            送我来的那女人上来说:

  “我说黑皮不要乱来,这女人被反吊着,能把老板怎么着。可能是不小心滚
下床的,赶快安排老板去着医生,不要在这里耽擱了。”

  那黑汉放下我,招呼大家七手八脚把哼哼叽叽的宋老六抬走了。我知道这下
闯了大祸了,在这魔窑中不死也得扒层皮。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大概药劲过
了,浑身软弱无力,又酸又痛。想躺下来,但背后绳子吊着的叫我下不了床,只
有靠在这吊我的绳子上,闭目养神,即来之,就安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大妹子,大妹子。你醒醒!”

  有人在推着叫我,我睁开眼一看,是两个年青貌美女人在叫。其中有一个高
个穿一件无袖织锦缎长旗袍,另一个稍矮的穿一件吊带裙,看我醒了,其中一个
高个对我说:“大妹子。你真勇敢,把那魔头蹬伤了,这下够他受的。”

  我疑惑地看着她俩,不知她们是谁,在这儿干什么的,不敢与她们多讲话。
她俩看出我的顾虑,那个小个说:“你不要多心,我俩同你一样,都是在山神娶
亲中被骗来,身陷这魔窑的新娘。我叫朱迎春,是二年前来的,原来在歌舞厅做
小姐;她叫白玉兰,是四年前来的。原来是戏团当家花旦。”

  我终于明白了,就无可奈何地对她俩说:“我知道了。落凤坪的人都说是山
神显灵,你俩被山神接走了。我今天才知这是宋老六捣的鬼。”

  “知道有什么用。”大个子忧伤地说:“宋老六把这大山都掏空了,在这里
建了卷烟厂,仓库,办公楼。这大山里地下溶洞四通八达,宋老六用地道把它们
都连通了。现在我们被关在山顶出口处之一的一个很隐蔽的房子里。房子外全是
悬崖绝壁,只有一条秘道通往出去的地方。我在这里关了四年了,除了供宋老六
取乐,整天锁在这里,恐怕我要老死在这,我好想我的家人。”

           小个子迎春瞪了她一眼说:

  “你总是那样,把事情看死了,我想解脱机会总是有的。宋老六做的是不正
当生意,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不信没有人管,这落凤坪制假烟远近聞名,政
府能容忍这些无法无天违法现象,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这儿官商勾接,山高皇帝远,政府鞭长莫及呀!我都失踪四年了,不但无
人问,这位姑娘今年又失踪,这落凤坪当官是干什么的,不很清楚了。唉!过一
天算一天吧。”

  这时门外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下而上,越来越近。
她俩停下说话,都往房门口看去,不一会只见那送走宋老六的女人,带着一个工
人拎着一串金光闪闪的链子走进来。她进门就说:“啊呀!你们三个都在呀,多
一个人热闹多了。”

  她俩低着头,不啃声,看都又看那女人一眼。那女人走到我身边,两手叉腰
傲慢地说:“洪小姐。你真福大命大,你把老板弄成那样,他不恨你,不整治你,
还送你这么多值钱的礼物,你真要知恩图报,以后要好好服侍老板,将功折过。”

  说完她爬上床,解开吊索,松开绑绳。取下我头上凤冠,首饰;脱去霞佩,
喜服和内衣,让我一丝不挂坐在床上,然后对那工人说:“将宋老板送给洪小姐
的黄金佩饰给她戴上。洪小姐这金器有2500多克,这结婚礼品够贵重吧,今后就
归你了。”

  当工人把金器,在我身上穿戴好后,就同那女人走了。这哪是什么饰品,而
是一幅金制手铐脚镣。当他们离开后,玉兰与迎春仔细看了这副金手铐脚镣。玉
兰叹了一口气说:“是金的。但在这里有什么用,我脚上一副己锁了四年了,一
文不值,还限制自由。”

  迎春不以为然,她伸出藏在衣裙下的脚,上面锁着一副链子此我稍长一模一
样的金脚镣,羡慕地说:“话不能这样说,她这两样加起来几乎比我重一倍多,
我脚上就值十几万啦!若出去,她这几十万够一辈子花了。”

  她们知道我又渴又饿,给我要来一碗糖稀饭吃了,又帮我洗,澡后我就休息
了。第二天她俩给我从房间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吊带长裙,这样带着脚镣手铐也
不碍穿脱。又帮我随身穿来的新娘全套行头仔细拆叠,存放在一只木箱中。三人
无事聊聊天,跳跳舞。她们对我介绍外面这二年发生得一切事都有很浓的兴趣,
任何事她俩都要追根刨底。早晚时光,我们在四周全是悬崖绝壁的房前小花园里
眺望这周围青山翠谷。其实在这山顶的半山腰就是山神庙,没事时我们最爱观看
那里。虽然观着那山神庙房子小得同小盒,人同蚂蚁一样大,但这是我唯一能看
见的人间。

150高工的疑虑

  有一天我无意看到右边山头的上空有一只黑色长条状东西挂在天空,我十分
奇怪。玉兰告诉我,这东西在这一带天空中漂来漂去有一个月了,可能是气象氦
气球。在这里真是无聊,什么东西都会感兴趣。玉兰认为宋老六可能受伤不轻,
连续一周,未上来找我们寻欢作乐了,这几天真是难得清静。但这安静日子没过
几天,在我来后第八天夜里,山里传来清脆的枪声把我惊醒,紧接着传来轰隆隆
几声巨响,震得床板都颤抖。我吓得往玉兰房间跑,迎春也来了,都吓得哆哆嗦
嗦。第二天我们到小花园往下看,山下有几股烟冒上来,从我们头上掠过,还夹
杂浓厚的烟草味。整个一天没人给我们送饭,玉兰带我们找到出去洞口,但有一
扇铁门关得紧紧的,打不开;电话也打不通,我们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山神
庙那边也没人。当天晚上我们挤在玉兰床上,惊恐万状地度过不眠之夜。清晨,
我突然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并有人在说话。有一个男人说:“仪表针有一个小
时不动了,应当在这附近。”

         有一个很熟悉的女人声音在大声喊道:

  “洪玫瑰。你在那里?听见请答应,洪玫瑰。听见没有?”

  我仔细一听,高兴跳起来。是周洁,她来找我了,我们有救了。

  剩下的事不说也知道后果了。我们被解救后,白玉兰回老家找亲人去了;朱
迎春取下金脚镣后,拆分开换了一大笔钱从良去成家了;周洁仍把我接回省城西
京市,到《玫瑰之家》休息。在回去路上,周洁把救我的经过简单扼要给我讲了。
原来周洁她们用一只环形微型发射器换下了我阴核上的金属环;而在落凤坪山区
上空漂来漂去的氦气球,是接受装置用,来探取我的位置。那天小三子把我带走
后,她等到中午也未见我回来,就去找吴总。吴总告诉她,我同意扮山神新娘,
并将镇里给的一万元彩金交给了周洁。周洁压根儿也不相信,跟着送亲队伍上了
山。但她无法接近我,老远看见我被架进庙里;山神庙及其周围人山人海,将山
神庙围得水泄不通。她竭尽全力,庙门也未挤进;傍晚被值勤人赶下山。在下山
路上,听老百姓讲前二次新娘都莫名其妙失踪了。虽人们都认为山神显灵接走了,
但她半点也不信,认为我有危险。第二天借口找我,向吴总辞工。吴总目的己达
到,对周洁也没兴趣,放她走了。她当天回到西京报社向领导人汇报。报社当时
与警察局和烟草专卖部门取得联系,认为宋老六和他的地下工厂就是他们寻找多
年目标。当天就控制了宋老六在执法部门内线,调集大批武警到落凤坪,根据我
提供方位,很快找到宋老六地下工厂和仓库,彻底摧毀了这个经营多年假烟生产
集散黑窝点;但于这里地下通道太复杂,宋老六还是跑掉了。上空的氦气球接受
我身上发射器每隔半小时发出信号,确定了我具体方位的山头,但在这山头下地
宫里就是找不到人。最后调来一台很灵敏的手持接受装置,一点点调整我的信号
源,发现了一条很隐蔽的通道,炸开封闭的门,花了一天时间才找到我。后来审
讯宋老六的手下,才得知他通过山神庙秘密地道,从山神庙逃出,钻进深山老林
才逃脱。总之,这次行动还是很成功的,当然功劳是周洁的,不过她这次欠了我
一个大人情。

  回到西京市,周洁帮我在《玫瑰之家》请了十天假,让我好好休息,恢复疲
惫不堪的身体。我惦記着市内刚收购的药厂,又挂念着高工的工厂,哪有时间休
息,于是先就近到药厂去看看。这里有《玫瑰之家》那些同好照顾,钟先生接受
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技术人员招聘,没备维修调试,富余人员安置,一切井然有
序,只要原料和原材料进厂,马上就能生产到了。厂里钟先生告诉我,前二天高
工来电,他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要我与钟先生尽快赶回公司,他有重要的事要
向我汇报。我听了有些惶恐不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天就与钟先生赶回龙口
总公司。

  晚上我们三人刚坐下来,高工急不可待地说:“方老板。这厂不能办了,我
可不想做那违法乱记的事。”

            我吃了一惊忙对高工说:

  “我们办的工厂并不是国家禁止的,怎么违法了呢?”

             高工摇了摇头说:

  “工厂并不违法,是招的神仙寨的工人。”

  钟先生奇怪了,忍不住插嘴说:“我说老高呀!招农村人进厂当工人,是国
家提倡的呀。怎么我们招工,就违法了。我是搞法律的,你的话我听不懂。”

  “唉呀!老钟。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胡言乱语。”高工气急败坏地对钟先
生说:“方老板叫我送神仙寨两个青年人去学技术,这两个人不错,心灵手巧,
聪明好学,是非常好的技术苗子。一个月就掌握了基本原理和常规K 作技术。我
很高兴。回厂后,这两个人在帮我筹建工厂中帮了我大忙。在工你中,那个叫吴
玉中的小伙子告诉我,他爱人还是个大学毕业生。”

  我听了知道是谁了,是吴三叔的儿子和他的媳妇池芍药。就对高工说:“他
媳妇我认识,是有大学文凭的,很聪明,有能力,也有水平,是个人才。”

              高工叹口气说:

  “开始我也挺高兴,想不到这大山沟里还有这种人才。在这儿建厂,有人才,
有资源,真是难得。于是我极力动员吴玉中的媳妇来厂协肋我工作。开始他有些
为难,说他父母不同意她出来工作。后来我反复动员,他父母终于同意,并送她
到厂里来。”

  高工喝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我记得那天,我正在审查到厂没备安装
图纸。吴玉中兴冲冲到我办公室门口,说他父亲送他媳妇来厂报到。我很高兴,
放下手头工作,请他们进来。一个穿着当地小媳妇那种大襟中式上衣,梳着己婚
妇女发型,非常漂亮女孩跟在吴玉中后面进来了。我见到她,当时吃了一惊。这
女孩竞被一根麻绳五花大绑送来的,粗糙的绳索紧缠在女孩翠绿底色红花缎面上
衣上,女孩低着头,显得非常难为情的样子。一个老农牵着女孩背后绳头,站在
她后面。我长这样大也没遇到这样事,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我只好将吴玉中叫到
办公室内,询问是怎么回事。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告诉我说,这是神仙寨的习俗,
媳妇外出就是这样。我当时告诉他,这是工厂,这样对待妇女,那怕是自己的媳
妇,也是法律不允许的。”

  钟先生虽然对神仙寨不了解,但他亲眼看见我从那里逃出来时,披枷带锁的
样子。就感叹地说:“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中国之大无奇不有,特别是一些交
通闭塞的深山,几乎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时代。这样的习俗存在是可能的,这样
的事发生在这种地方,当地妇女己把它看成一种村规或家规,己习惯了,接受了。
从法律上说,民间这种虐刑,只要不危及性命,造成对身体重大伤害,民不告,
官不理。何况当地妇女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高工不必多虑。但工厂是
社会公共场所,是不允许这样做的。但反过来说,她们心甘情愿这样,你也无法
干涉,这里只能用社会道德和廉恥来制约。”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对吴玉中吩咐上班时不能这样。后来这女孩来上班
了,上身穿了件白色中式大襟锦缎上装,下面是黑色丝绸长裙,显得端正大方。
她是学水利工程的,厂里水循环,临河防洪工程,生产取水工程和生产废水回收
利用工程,她比我在行,一切处理得井然有序,确很能干,帮我分担了一大块工
作。她从办公室到工地,从工地到办公室,每天往返多次。我发现一个奇怪事,
她是一个风风火火地急性了,办事效率高;但她走路确是个慢性子,再急的事她
都同散步一样,小心翼翼,慢条斯理地走,你急她不急;偶而在她走动时,还发
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开始我以为她脚上戴有脚链之类的首饰,因为她的长裙盖到
脚面,里面看不到。只到工厂完工,神仙寨第一批五个工人进厂,我才真正感到
害怕。”

  我知道芍药脚上戴的是什么东西,但我没料到高工是如此胆小。也难怪,他
整天同仪器,设备,图纸打交道,那知道社会上那些事。若知道他面对的女老板,
换个地方也常常浓妆艳抹,被绳捆索绑,镣铐链锁,他还不知怎样想呢。所以我
明知故问地说:“工人来了,工厂马上能投产,你害怕什么?”

  “唉呀!老板。你没见过那场景,就不知道。那天我同吴玉中到河边新建的
码头上去接工人,从洞里出来的船上下来五个年青妇女,穿戴打扮同吴玉中媳妇
差不多。但天气热了,她们全是短袖上装短裙,这那是什么新工人,纯谇来了一
队女囚犯。个个用麻绳五花大绑,还锁着脚镣;有一个最年青的,反吊在背后的
双手还扣着一付黑黝黝的手铐。这次是吴玉中父亲送她们来的。到厂里以后,吴
玉中媳妇芍药抱着她们高兴得又叫又跳。这时我才发现换上短裙的她,脚上也锁
着脚镣,一根细链从裙子里伸出来吊着脚镣之间镣链。难怪她平时走不快。芍药
抓着那个扣着手铐女孩胸前十字交叉紧缚着她的麻绳,拖到我眼前,高兴地告诉
我,她叫槐花,也是大学毕业,学得是自动化专业,精通电脑软件。小女孩目清
眉秀,看样子兴奋得很,笑得象一朵盛开的槐花。后来我请吴玉中将她们身上的
刑具全除掉,吴玉中笑着说,她们手铐脚镣全是铆死了的,无法打开。你们想想,
这样的工人就外界发现,会有什么结果。这样我们无法摆脱法律上的责任,作为
工厂是不可能不与社会上各种人打交通。”

            我沉思了一下对他俩说

  “我有一个想法。你们了解我们在松树岭的长生果基地。由于没有保密,再
加上内部人出卖经殷莫者,被他们掠夺性的开采,基本被破坏,失去使用价值,
迫使我们重新开发新的产地。所以大湾村的工厂保密是我们企业的生命线。神仙
寨的长生果和那里的老百姓与我们的业务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目前神仙寨的这些
风俗对我们做好保密工作是有益的。你们想想,带着镣铐的女人会见不熟悉的人
吗?这样实际上将我们的产地和知情人永远封闭在这个闭塞的环境里。当然这种
想法与现行社会行为规范有矛盾,介解得好,还是能共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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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郊游

  我的话讲完,大家都沉默不语,在静静地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钟先生
说:“方老板讲得有道理。出了一个殷莫者,几乎毁灭我们前期所有成果,不能
保证不会出第二个。做好这个基地保密工作尤其重要。神仙寨工人自己束縛自己,
那是他们的习俗和爱好。从事实出法,我们没有多大法律责任,主要是社会影响。
我们坐在这里闭门造车是想不出两相情愿的好办法,还是到工厂去实地考察,也
许能找到一条出路。”

  于是第二天我们三人决定赶到大湾村,通往神仙寨洞口河对面的新工厂。新
厂建好后,我未来过。在大湾村下了三轮车步行,沿河往上游走,快到工厂时,
不禁感叹真是好地方。新厂依山傍水,掩在一大片山柳林中,露出蓝色的厂房。
到工厂的路边,盛开不知名的野花,清彻见底的河水环绕工厂。整个厂区只有低
沉的机器声,厂内绿草红花,象一个大公园。高工把我们引进他的办公室。池芍
药热情地招待我们,端茶递水,可能知道我们来,着实给自己打扮一下,脸上薄
施粉黛,刚洗过散发出清香的黑亮长发,同瀑布一样披下来;身穿一件闪烁着丝
绸光泽的大襟短袖窄腰中式上装,淡蓝底色上面,有一只只艳丽,红花配绿叶的
芍药花;一袭黑色长裙拖到脚面,脚镣铁链偶尔从裙边露出来。她用眼不断地在
我身上扫来扫去,当她伸出柔软白嫩小手给我送茶时,双手紧张的微微颤抖;当
我说声谢谢时,她赶忙低下头,慌里慌张退下去,弄得脚镣叮当响,当时尴尬地
涨红了脸。她肯定认出我了。

  当我们坐定后,吴玉中西装革领的走进来,向我们问好。这小伙子高大英俊,
是个帅哥。难怪芍药死心踏地嫁给他。他简单扼要地介绍了新厂试车情况,基本
成功。随后他带我们参观从长生果投料,粉碎,淬取,分离,提纯,浓缩,干燥
和包装工艺全过程。高工没计的工艺流程与他原工作过的矿物所作了很大改造,
基本上是全封闭,自动化生产。工人们主要工作是坐在总控制室分段工艺电脑面
前,监控关键工艺,物料各种指标变化,并进行调整,所以需要工人并不多。这
次来的五个人都是有文化的吴姓媳妇,她们都穿着白大褂,坐在电脑前认真工作。
总控制室很安静,只是偶然性有铁链的碰撞声,那是她们有时移动一下身子,带
动脚镣链的声音。

  吴玉中将站在她后面,穿一件真丝缎天蓝色底,绿叶衬着一大串一大串洁白
刺槐花的图案,无袖长旗袍,外披一件白大褂的年青姑娘介绍给我们说:“她叫
槐花。是学自动化专业的,现主管总控制室。”

  这女孩很大方的走上前,果真脚腕上钉上一副脚镣,叮叮当地来到我面前说
:“方总好。能在这里用上我的专业知识,我很高兴,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我微笑的伸出手,她迟疑一下,最终把藏在白大褂衣襟下,戴着一副黑黝黝
手铐一双胖呼呼的小手伸出来,握住我的手,可是她双手一抬高,白大褂从光滑
的真丝缎旗袍上滑下来,整个旗袍都露出来。这件旗袍与普通不同,从左右两边
都开扣子,从领口分开排向左右腋下,每边三个;上边两个是金丝线盘成叶状大
盘扣,非常华丽。我不由自主交口称赞说:“槐花。你这件衣服真别致,特别是
胸部两排斜扣,真好看。”

  槐花是属于那种娇小型的女孩,体态丰满,皮肤白皙,脸色红润,一笑,园
园的脸上,在嘴角上显出两个深深酒涡,很逗人喜爱。她见我夸她衣服,不好意
思对我轻言细语地说:“方总夸奖了。其实你一看就明白,我被钉上手铐脚镣,
一般衣服无法穿脱。就把旗袍和上衣都改成这样,把衣领和两边扣子解开,就同
穿普通裙子一样将旗袍从脚下套上来,再扣上扣子,旗袍就穿上了。”

  我才明白为什么两边开扣子,不是为了标新立异,而是为生活上方便。故夸
她说:“槐花姑娘,真聪明。将来我们工厂好多事都要拜托你了。”

  我与槐花讲着悄悄话,了解她被骗卖到神仙寨后,曾千方百计地想逃走,固
被钉上脚镣后,与其他人不一样又锁上手铐。钟先生向吴玉中了解了神仙寨一些
民情风俗。待吴玉中和槐花离开后,我们三个又在一起协商了今后工厂的管理措
施。

  钟先生认为,神仙寨存在买女人为妻是偏远山区农村的普遍违法现象,这是
目前法律死角,当地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若要置之度外,只能采取
当地人自己管理的方法。将工厂交给当地人进行管理,具体用什么形式大家可以
讨论。经过反复议论,终于统一了意见。由公司任命吴玉中为厂长,全面主管工
厂人事,生产等管理责任。高工作为公司代表负责产品调出和原料收购,同时作
为工厂技术顾问,帮助解决一些技术难题。高工也接受这样安排。这样我才算松
了口气,将产品生产问题全解决了,在秋后开始大量收购长生果,让生产走上轨
道。

  将一切安排好后,我又回到西京市《玫瑰之家》,回到房间稍作梳洗后,去
了阮总办公室。阮总坐在办公室里看材料,我走到阮总办公桌前,恭恭敬敬地说
:“阮总。你好!”

  阮总放下材料,阴沉着脸说:“洪小姐。我感觉并不好,近一个月你到什么
地方去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心里有些不安,难道这次与周洁这次行动公司不知道。就小心翼翼地说:
“周记者约我出去…。”

  “我知道,打击黑社会的英雄。”阮总毫不客气打断我的话说:“你是公司
职员,不是烟草管理局的人,更不是报社的工作人员。你长期离岗,公司不知道
你去干什么去了,我们的股东很有意见。特别是为你作担保的老板。你这样做叫
我左右为难。”

  我看他语气不对,估计受了股东不少报怨。那些股东老板为我买药厂出了力,
我是有些对不起他们。就用报歉的语气对他说:“真对不起。阮总,下次再不敢
了。”

  “下次若我们的周大记者再请你去抓毒贩,你能推辞得了?就是我们也不敢
驳她的面子。你也要动动脑子,想出个万全之策,腕拒周记者的份外之请;从你
个人安全角度考虑,那些黑道上的人你也惹不起他们;不敢报复周洁,对你是敢
下手的。好了,今天不谈这个。”他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我说“这是公司股东成员
马上举办的一次活动安排。本来制定计划时请你参加的,但你不在。活动定在明
天,正好是周六。你去准备一下。你今天不来,我正要到药厂去找你。”

  我回到房间,仔细阅览了活动安排。这是《玫瑰之家》股东和主要成员的一
次效游活动,人员有五十多,其中包括我在内有十多位模特。公司固定模特仅三
人,其余都是业余模特。有在校大学生,也有少数文艺团体年青女艺员。郊游地
点是城南四十多公里鸡公山枫树岭水库风景区和附近林泰寺。我想这次活动很辛
苦,我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清早,公司的化妆师就来到我的房间给我做头发,化妆。化妆的试样
和风格同我拍三女落难记中一样。这也是大家的要求。考虑到要在路上旅行一段
路,就穿随身衣裳,没换装。然后我同阮总,周洁还有三个公司大股东乘一辆宝
马桥车,由阮总开车,风驰电掣出了城。到了鸡公山,其它人员乘一辆大巴也到
达。我们将车停在公路旁一农舍的院子里,就带着服装道具和摄影器材上了山中
小路。

  鸡公山是封山育林区,山上植被茂盛。除了少数看山的农户,里面绝大部分
山民都迁入市区。我们这一行男男女女很出格,引起偶尔路过山民好奇。行不了
三里路,在一幢山民废弃的农舍里,我们停下来休息,准备。这时不过七点,大
家吃了早点,模特开始换衣服;当我们换好衣服出来后,这些股东们兴致勃勃地
要老古先表演一下绳技。我知道,大家肯定要拿我先开刀,所以就自觉地走到老
古身旁,背朝着老古,微笑地面对大家。这些男人们兴奋得拼命鼓掌,迫不及待
拿出各式各样相机和摄相机拍照起来。在闪光灯闪烁光中,老古从容不迫理好麻
绳,搭在我的肩上,密密麻麻绕缠到我的胳膊上;当他将我双手腕拢到背后绑在
一起,余绳穿过背后颈后绳圈往上提时,我故意夸张地邹了邹眉,好像很痛苦的
样子,仰起头,唉哟的叫了一声。并回头对老古说:“唉哟!松一点,好痛嘛。”

  老古知道我在故意装样子,毫不理睬。左手把我双手腕望上一托,右手猛得
往下拽,将我双手在背后几乎吊到极限。这下真痛了,我大叫一声,身子一歪,
脚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提起来又跺下去。先是给他拉绳子时,扯得往后一仰,待他
系扣时,我又故意往前一倾,顺势将双手腕往下一挣,高吊的双手给拉得往下一
点,肩关节舒服多了。老古系好绳结,用手抓往我肩头,想把我扶站好,继续上
绑时,我突然想出他一个洋相,猛得侧身,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腕。他悴不
及防,被我用牙狠狠咬住,痛得轻声叫了一下。他压低声音说:“洪小姐。快松
口!这样不好,好多人看着呢。唉呀!你咬得人好痛。”

  我得意极了,谁叫你不睬我,转过身,眼往上仰视,兴高采烈地看他脸上白
一阵,红一阵,又不敢大叫的狼狈相。但他另一只手迅速地用抓住我反绑的双手,
用力住上提,我反背胳膊关节立刻刺心般痛,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的手终于从我
口中挣脱,然后从容不迫地把我背转回来,他用余绳绕过乳房上下部,又进行日
式捆绑。我转过头,自鸣得意地对他说:“老古。知道我利害吧!我可不是一只
顺从的羊,谁叫你刚才用那样大的力住上拽我的胳膊,叫你松一点,你不理会我。”

  老古熟练地将绳从背后过左肩穿进乳房下的绳子里,轻言细语地在我耳边悄
悄地说:“你疯了。看我今天怎么整你。”

  我毫不示弱地回应他说:“你敢!”

  老古再也不理我,迅速地将绳从我背后穿过左肩,将我乳房上下绳往中间收
紧,然后从右肩再回到背后,穿入背后绳中拽紧。我一对乳房在上下和中间绳索
紧勒下,住前突起。他又将绳通过腋下,分别穿过上下横过乳房绳,再从腋下抽
回到背后。这样一方面将两只将缠过多道绳的胳膊往后收紧,另一方面勒得乳房
更加突出。我发现他今天与往夕绑法不一样,有点心虚,就怯切切地侧过头对他
说:“你今天有什么新花样用了,那么多绳子还没绑好。我上身带双手一点也动
不了啦,还要绑呀?”

  “不要急,快了。保你绑得漂亮。”边说边将两股绳缠了脖子一周,阴阳怪
气地在我耳边说:“保你高兴,保大伙满意。”

  他说完话,将头缩回到我背后,用绕过颈脖剩余绳头,穿到绑住我手腕的绳
圈中,慢慢收劲,我感到我颈子前面的绳在逐渐收紧,颈子被勒得呼吸困难,反
剪的双手也被迫往上抬,最后他反复打了一个死结,将余绳扯了扯,这绳连在背
后死绳结上,差点把我扯倒。再把这余绳挽成绳圈,抓在手上,走到我前面,把
我胸前横七竖八的麻绳调整一下说:“洪小姐。好了,你这样子太漂亮了,保证
人见人爱。”

  我看他手上还抓着一圈很长的绑剩下的麻绳头,不知他用了多少绳。我动了
动被紧缚的上身,感到双手与身体连成了一个整体。勒住颈部绳与手腕相连,假
若头往前或低头,不仅颈部被绳子勒得呼吸困难,而且拉得双手往上抬,肩胛骨
和肘关节被反向扭动,刀割样痛。我只好将身体反弓,仰首挺胸;但己被紧匝的
乳房更突出,同要爆炸一样。看他把我绑成这样,决心再报复他一下,于是偷偷
将右脚提起来,用高跟鞋的细高跟去跺他的脚。那知他警惕性高得很,看我一有
动作,立即从我前面让开。我一脚踏空,刚被反绑身子本不稳,这一下失去平衡
往后倒去。老古一下冲上来,把我抱住,乘机在我脸颊上亲一下。偷鸡不成而亏
把米,羞得我满面通红。周围观众看了都哈哈大笑。我站稳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高声叫喊说:“你混蛋,大色狼。”

  上前用脚去踢他,他对我作了个鬼脸,把手中余绳交给在旁边的阮总,逃之
夭夭。我想去追他,但阮总用绳拉着,我只好停下来。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
又是摄相,又是拍照,有的还站在我身边,扒住我的肩,紧靠着我,与我合影,
大家夸我美丽漂亮,也夸老古绳技好。我听了好兴奋,挺胸仰首,面带欢笑,由
大家欣尝。

  这样一折腾,花了不少时间。模特儿都化好妆,换好衣服。参加效游的股东
们也吃好了。阮总大声说:“今天主要活动项目还未开始,离预定第一个目的把
还有十多里,有一个多小时路程,大家抓紧时间赶路。”

  阮总说完把绑我的绳头交给周洁,到前面张罗去了。十多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的模特,摇摇摆摆地从我面前,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走过。看他们都离去,我转
身对周洁说:“大记者。你看那些模特都没上绑,我总不能这样特殊化,你把我
也解开吧!这山路不好走,那老古把我绑得太紧了,走路都不稳呢。”

  周洁上来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调皮地说:“大明星,美得你。这麻绳把你装
扮得这样美艳动人,我怎敢破坏这美好的东西。那样别人不怪罪我。我还想同你
一样打扮,但没有人帮我,我都羡幕死了。走吧!绳捆索绑的美人。”

  她转到我后面,用力推了一下我。我只好踏上山路。她背着一只坤包,牵着
绑我的绳头跟在我后面。这么多男男女女,唯独我被五花大绑赶路,浑身不自在。
特别是偶尔遇到上山护林的山民,用那种惊奇又不理解的眼光死死盯着我看,我
浑身同蚂蚁爬一样不自在。这时我就停下不走,背对着路,让山民走远了才上路。

  这样走走停停,与前面大队伍越拉越远。周洁有点急,不断从后面推我,她
越推,我越不走。周洁有点不耐烦了,她开始用力推我,当我被她推得走不稳,
往前倾要跌倒时,她把手中的绳用力往后拉,把我拽位。但这一拉,全身绳索收
紧,勒得全身又痛又麻。我知道她在作弄我,但也没法,只好加快步伐往前走。
边走边骂周洁坏了良心,口口声声对她说将来有机会,非狠狠报复她,她阴森森
地笑着,不理睬我。

152美女登山比赛

  大约走了十里多路,前面出现一个水泥筑成高壩,枫树岭水库到了。有两个
参加郊游的股东又往回赶,到我们面前,我正想问他们有什么事,他们走上来,
一个扶着我,一个从周洁手上接过绳头,给我解开绳索,我喜出望外,松绑后舒
展了下麻木的胳膊,抚摸着布满绳迹的手腕,对他们连声致谢。走进壩区大门,
两个武警以立正的姿勢笔直地站在那里值勤。难怪要急急忙忙地给我松绑,这水
库大壩是政府重点警卫地区,我绳捆索绑的样子是无法通过这戒备森严的库区大
门的,就这样警卫战士对我这样浓妆艳抹的样子格外注意,从看见我一直用注目
礼把我送到大门里。阮总与一名胖胖股东在大门口迎着我们,那胖股东身边站着
一个上尉军官,可能是这里负责人。他与胖股东很熟的样子,我才明白阮总为什
么将活动安排在枫树岭水库。这儿是西京市最重要自来水水源地,戒备森严,绝
不允许无关闲杂人员进入。是进行我们这种活动的最佳地点,可以尽情发泄会员
平时被压抑的虐情。但这次活动肯定够我们模特受的,特别是我这个重点人物。
到了水库码头一条大型游船靠在水边,参加活动的人都聚在船上。等我们几个后
到的人上了船,船就开动了,往水库深处驶去。

  船甲板上风很大,我们几个模特怕风吹乱了头上发型,都躲在客舱里。阮总
叫我们用布鞋换下脚上的高跟皮鞋,说等会儿要爬山,穿高跟鞋易摔跤。这布鞋
是彩色缎面平跟胶底,穿上很舒服。阮总是个细心人,想得很周到。基本上鞋面
的颜色图案与姑娘们身上旗袍是一样的,穿上很协调。大家换好鞋后,男男女女
在一块儿打闹、聊天。我与周洁躲在客舱的角落里,谈论那次在落凤坪的一些奇
闻趣事,互相嘲弄,一会儿吵,一会儿又笑。不知不觉船己靠岸,这是一个山头
伸入水库中形成的一个半岛,满山都是翠绿的毛竹林,一条由石块砌的山道弯弯
曲曲钻入毛竹林中,直通山半腰的林泰寺。听周洁介绍,这寺原来香火极盛,考
虑到市里用水安全,水库刚动工时,市政府以有人在这里传布封建迷信为由,将
庙封了。将里面菩薩搬到其它庙宇去了,只剩下古庙的三进大殿。除偶尔有巡山
人路边这里歇歇脚外,基本无人来。从水库边到庙门虽只有三公里,但垂直高度
有近百米。故都是上坡,越往上,坡越徒,路愈窄。幸亏这是古刹,不知是什么
年代的善男信女,修了直通庙宇的石阶,路虽荒芜,石缝里长满青草和小树,但
还好走。

  按什划这次活动的第一个项目是美女登山比赛,参加活动的股东四到五人一
组,由一名模特代表来登山。由股东每人出资100 元,共四千五佰元,奖给最先
登上庙里的模特前三名。第一名二千元,第二名一千伍佰元,第三名伍百元。取
得第一名小组股东,在第二个项目里可任选自己喜欢的模特,优先用任意方法捆
绑,第二名次之以此类推。所以在船上,参加活动的股东就自由组合好,约好模
特。我首先被为我购买药厂作担保的四个股东组成的小组约好,我没有任何理由
拒绝他们,所以当大伙将刑具搬上岸,游船开走后,就急不可耐地行动起来。首
先给我们所有模特上了将头和双手都固定起来的三孔木枷,这枷由上中下三块木
板构成,上中两块之间固定头,而中下两块之间固定双手,然后由两根木板纵向
将三块板从两边用镙丝固定。这枷拆卸方便,坚固耐用,适合用于我们这类的野
外活动。模特双脚都上了脚镣,这脚镣钢环内侧垫有橡皮,不磨脚腕,脚镣链约
一米,能勉強走一大步。阮总,老古,周洁和大部分参加活动的人先上山了,大
量必备物资己在昨天请工人搬到庙里去了。其余的人都是拉拉队,为本组模特加
油助威。

  上好刑具的模特都并排跪在靠近水边的台阶上,当所有模特都戴上刑具后,
大家都等待比赛开始的命令。我对能否夺取名次无所谓,我才不稀罕那点奖金呢。
但其它人就不同了,都紧张得脸涨得通红,露在枷板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紧紧攢着
拳头,弯着腰等待出发哨声。看到她们急不可待的样子,我感到担心。这种披枷
戴脚镣走山路我是有亲身体验的,一次是在江南省津江市拍《奴役的婚礼》,一
次是在逃出神仙寨路上。若行走时稍不小心,由于看不见脚下行走的路面,极易
摔跟头。这种情况下走路同瞎子一样,边用脚探边走,切莫急躁。果然,不出我
所料,出发哨声一响,模特们争先恐后起身上路。当我小心翼翼地刚站起来,她
们都开始登山了。一个个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铁链与石板敲打的声音此起
彼伏,加油的呼喊声不绝入耳。每个组都留下一个年青力壮的组员充当拉拉队,
同时也担当保卫服务人员,但不能给予参赛者任何有碍比赛公正的帮助。跑在最
前面是一个大个子,身穿白色旗袍,上面有紫荆花图案的,是从外面临时请来的
一个女模特,她一不小心,脚镣链挂住石阶缝里长出的小树,一下就摔倒了。幸
亏石阶上有浓密山草给缓冲一下,否则就惨了。就这样带枷倒下也够她受的,见
她倒下,后面的人就同没看见一样,急冲冲从她身边跨过去,都想去争名次。当
我经边她身时,她坐在路边草丛里,一边“唉哟”,“唉哟”叫着,一边淌眼泪。
那小组留下的一个年青组员一边给她擦泪水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督促尽快上路,
她就是不起来,急得那小伙子抓头挠脑,无计可施。当我小心地挪动脚步,路过
她身边时,看到这情况,就停下脚步。伴陪我的本组一名组员见我也不走,就着
急了。但他也不敢强拽我,就皮笑肉不笑地催促我说:“方小姐。你看我们己是
最后一名,后面没有人了。这深山老林你不害怕,快走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

  “我说你真是饱人不知饿人饥,你看看你头上都出汗了,气喘嘘嘘的,我扛
着这十来斤的枷,拖着五斤重的脚镣能不累吗。我走不动了,歇会再走。”

  说完,我一屁股坐在那女孩旁边的石台阶上。看了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也
觉得好玩,斜着眼看着他大声说:“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帮我擦擦头上
的汗。汗淌到我眼里去了,我手锁在前面够不到额头。”

  这毛竹林里一点风也没有,好闷人。爬石阶要用力,双手给固定在枷上,脚
又带着镣,时时要控制身体平衡,虽只走了一百多级台阶也大汗淋漓。这个组员
给我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也在我身边坐下来,用手巾纸小心翼翼擦干我脸上的汗。
我转过头对那女孩说:“摔痛了。伤着没有?”

  她抬起头看了看我,邹着眉头哼哼叽叽地说:“我右胳膊靠近肩关节那里好
痛。这枷锁着我,即看不见,又没法摸,肯定受伤了!”

  她将右边转向我,我看她右肩下的衣服有些撕裂,并粘有少量泥。就努力将
手腕尽可能地从枷孔中伸出来,抓住肩关节附近,慢慢用手捏,边捏加力边问:
“痛不?若疼痛加剧,请告诉我!”

  虽然我后来用了很大力气,并来回摇摆,她也没有太大反应。我心里有数,
可能是一点皮外伤。就放开她站起来说:“不碍事,骨头未伤。起来走吧!”

            她将眼光转向山上说:

  “现在走。还赶得上?”

  “赶得上。但不能盲目往前冲。先大致看请远处有那些障碍物,走得时候步
子不能移得太快,枷挡住视线看不到脚下路况,只有感到脚镣链没有被挂住,才
移步,这样才不会出危险。”

  “这样走多慢呀,看来名次与我无缘了。”

  “不能这样说。‘驽马十驾,功在不舍。’这登山只能悠悠的,不能急赶路,
欲速则不达。现在路还未走十分之一,怎么一定会追不上?”

  那小伙见她心思松动了,乘热打铁,把她拽起来,继续往上爬。这姑娘摇摇
晃晃站起来,踏上上山石阶。她一走一跛,带得脚镣链砸在石板上“叮当”、
“叮当”格外响。我仔细看,她的右腿杆青了一块,隔着丝袜都能看得见。后面
已无人,她也不敢停留,咬着牙往上走。可能也是表皮伤,走了一段,慢慢也不
跛了。

  我与她边走边交谈,原来她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叫香紫荆。从小就有受虐
倾向,爱上SM网站。这次是在网上报名参加的,一方面可以满足自己爱好,另一
方面找点外快,补贴昂贵的学费。本来她身强体壮,认为第一名非她莫属,摔倒
后,她伤并不重,但心痛那奖金。这二千元或许对别人不怎样,但对于出身贫寒
的她用处可大了。所以希望破灭后,她都想退出,但苦于解不开身上枷锁,故在
那里哭泣。我就尽力鼓勵她,今天反正要上山,总不能在路边过夜。只要有一线
希望,就要尽百分之百努力。

  我披枷戴镣走山路的经验,在登山一半路程显现出它的效果。我们在这一半
路程超越了四个人,有三个摔跤,幸亏前面有香紫荆姑娘的教训,同行的人加强
了对被枷和脚镣束缚模特保护,所以都没受伤;但有一个组的组员在模特要摔倒
时出手救护,给模特的枷板边砸中右胳膊,砸中的地方又红又肿。他大喊倒霉,
与名次无缘了。这样在以后束缚模特的活动中,只能做一个傍观者,心里懊惱得
很。这三个姑娘受到这样惊吓,都不敢走路了,所以在那里停下来。只到我们过
来,同行人苦口婆心劝说,她们看香紫荆也上来了,才扭扭妮妮跟着我们继续上
山;另一个爬得太急,体力透支,只到我们超越还未缓过来。

  山越来越徒,石阶越来越窄,石阶也越来越高。己看见林泰寺大庙金色的房
顶了,这时石阶路陡,百十米开外有一个S 型急弯,石阶路一边陡削石壁,另一
过是深沟。前面四个模特都在陡坡下挤成一团,谁也不敢上,叽叽喳喳嚷成一团。
我后面四个模特还没跟上来,当香紫荆看到有拿名次希望了,立刻来了精神,又
控制不了自己,兴冲冲地要往前赶。我立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想制止她,她往前
一挣,我手腕被枷上洞壁捌了一下,痛得钻心,忍不住叫了一声。

  “唉哟!痛死了香紫荆听我喊痛,停下脚步。回过头关切地说:”方姐。怎
么啦。“

  “手给你捌了一下。你这样鲁莽干什么,还没吸收前面教训!”

  “不要紧,方姐。我己摸出登山技巧,不会再摔跤了,只要我一鼓作气肯定
追上她们。”

  “你太想争第一了,没看见她们都停下没走,前面肯定有过不去的坎,否则
早就上去了。我们得停下来想想办法。”

  香紫荆幌然大悟,她仔仔细细观察前面说:“前面路确很险,我们这种手脚
被限制的人上去安全系数低。这次活动为什么要选这个项目?唉!我的手老固定
成这种姿勢,好难受,方姐你呢?”

  “我们这种人平时都不是希望这样子。若不是这次活动,光天化日之下,披
枷戴镣,信步在这青山绿水的野外,想都不要想。说真的,我还陶醉在这似幻似
真的感觉中,所以并没有你那种感觉。”

  “看来你真是我们这一行大师,讲得透彻,其实我有同感,不过不好意思明
说,还是你痛快。”

  “如果你没这种感觉你会来参加,这样囚犯样的打扮,你不自愿,谁敢强迫。
无关的活我们不谈了,紫荆,一般来说,这庙宇修在山上,应当是先有运材料路,
后才有庙;有庙后,香火好,就有香客再修一条好走的石阶路。这石阶一阶阶上,
就陡一点也无访。将原来上山之字路改直,缩短距离。所以到林泰寺肯定还有一
条之字形老路,虽远一点,但不会象前面那样陡,也安全。”

  “那这老路在哪里,我们不知道呀?”

  “我开始上山就注意观察,在走了约一里多路时,我就发现了我们走的石阶
路正在之字老路偏右的位置。你看前面左边山坡竹林有一段竹子长得稀,那儿肯
定是老路。”

  “那我仍快走呀!”

  “不要急。老路走得人少,得请跟在我身边两位男士给我们开路,我们被上
了刑具不方便。”

  果然,在那里发现一条山中小道,往左延伸,只有一尺宽,走得人少,刚进
时丛生一些小灌木,由于竹子高大遮光,竹林中植物非常稀疏,小道清晰的显露
出,往前缓缓上了一道梁,折过头往右,又靠近石阶路。两个男士用随身带的小
刀为我们开路,将妨碍我们的树技全折断。紫荆紧跟我往前走。当我们上了山梁
拆向右走的时候,就听到刚才进入山道处传带一片嘈杂声,原来前面四个模特发
现我们走进小路,也回头跟进来,并快速追赶。那些跟随的男士,高叫“加油”,
为她们助威。香紫荆见状慌了,在我后面拼命催促快走,我给逼得不得不加快步
伐,累得上气接不上下气。当重新上了石阶路时,前面响起雷鸣般加油声。我抬
起布满汗水的头往上扫了一眼,原来己快到比赛终点林泰寺山门。香紫荆到底年
青力壮,上了石阶路,再也不顾我了。只听“匡啷”、“匡啷”一阵铁链急剧碰
击声,紫荆发力超过我往山门冲去,我实在走不动了,腿上脚镣似乎有千斤重,
尽管跟在我身边男人恨不得将我扛走,另外几个组员也冲下来,围着我大声呐喊,
但我用尽全力也快不了。挣命式的挪动着脚步,张大嘴急促呼吸,累得汗流浃背,
也无及于事。快进山门时,还是有个姑娘超过了我,到了山门,我几乎是被他们
拖进去的,总算拼了个第三名。到了终点,我己站不起来,跪在地上,身体前倾,
用枷支撑着上身,喘着气,闭着眼,满眼都是金星闪烁,人几乎是瘫了。

  在我缓过气后,本组男士帮我拭干脸上汗水,把我架到山门里台阶上。我们
三个前三名并排站在那里,举行了授奖仪式。不用说,得第一名的小组将我指定
为他们的模特,开始下一个节目,《分组活动》。

153分组活动

  颁奖仪式结束后,解除了木枷,但脚镣仍锁在脚上,听讲要到活动结束,才
能打开。会务组在庙里为大家准备的简单午饭,午饭后是午休时间,我考虑到下
午的分组活动方便,中饭吃得很少。最近的事千头万绪,也不想睡,想独自清静
一下。在路上就听周洁介绍,林泰寺庙后门有个花园,风景好,幽静,是个养性
的好去处。现在大家都在午睡,就拖着脚镣到寺庙后己荒芜的小花园,这小花园
在后大殿后面,这次参加活动的人集中在前殿,中、后殿没有人,小花园里特静。
坐在花园石橙上,感觉还不错,时令己是仲夏,寺庙周围植被茂密,特别是这附
近的毛竹长得异常兴旺,绿得发黑的竹叶,密得象一床厚重的棉被,将碗口组的
竹竿压得直不起身。看到这充满原始气息的山野,又使我想到了神仙寨,想到了
神仙寨姐妹工作的工厂,不知这些脚镣手铐的女工现在怎么样了。又想起我的好
友水仙,肯定在那里受苦,下次去大弯村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她救出来。正当我想
入非非时,一阵急促拖着脚镣的脚步声把我惊动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紫荆和
那个获得第二名的女孩来了。

  紫荆看到我,拖着那女孩跑过来,抱着我在我脸上亲吻。她身上洋溢着浓厚
的青春少女的气息,这种亲妮的动作几乎把我弄晕了。我用力推开她,故作生气
的说:“疯丫头,你干吗?弄得我气都出不来。”

  “谢谢你呀。”她眨了眨眼调皮的说:“你真有办法,把我从最后一名变成
第一名,真要谢谢你。秋后开学生活费可着落了,真是太高兴了。这是我的同学,
也是好友。她叫石榴花。”

  这石榴花个头也不矮,最少也有一米六五,与香紫荆差不多;瓜子脸上一双
杏眼勾魂摄魄。穿一件白底红边,由中国山水画盛开红花的石榴树作图案的无袖
短旗袍。同紫荆站在一起,如一对美丽的姊妹花。石榴花用眼直勾勾望着我,看
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她轻言细语地说:“方姐。你好漂亮哦。难怪男人们想绑你,
就是我有机会也要绑你。真不亏是一个大明星。”

  我没想到这样文静的姑娘说话是这样的直率,弄得我反而不自在。就叉开话
头说:“这地方很偏僻,你们怎么找来的?”

             紫荆眉飞色舞地说:

  “我与榴花都是学校休育代表队的,上这点山根本算不了什么。要不是戴着
脚镣,一刻钟就会爬上来。中午大家休息,我们精神状态好得很,所以结伴在这
古庙周围玩。周记者见多识广,吃中午时,我们问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她告
诉我们这庙后有个花园,就找来了。这花园真偏,离前殿有一百多米,喊人都听
不见。本来想走,突然看见你在这儿,就过来了。你是个做事慎重,考虑问颢全
面,社会经验丰富。有你在,我们就不害怕了。”

           石榴花扯了扯紫荆衣服说:

  “周记者说这花园右边山沟里有个古泉,泉水冬暖夏凉,常喝此水美容延年。
庙里和尚常年饮用,常有活到百岁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紫荆看了看右边山沟里黑森森的树林,有点犹豫不决。我想这里是市里水土
涵养林,又是重点警卫的地方,应当没有坏人;现在正是中午,即使有野兽也不
会中午覓食。我对有保健功能的东西总有一种特别兴趣,所以毫不犹豫决定去看
看。

  进了右边山沟,一条小河沟旁有一条石板路,很好走。看来确实是庙里常来
取水的路。由于现在几乎无人走,石板上靠近河边潮湿的地方长了一层青苔。我
们三人靠山边干燥石板上行走,带动着脚镣链互相碰击和在石板上滑动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山中非常响。越往沟里,竹子越少,到后来全是高大的株树、栎树、
山杨等高大乔木,它们茂密的树叶,将天空挡得严严实实。光线很暗,约又走了
一公里,看见一块大石碑,上书《林泰神泉》。石碑下有个石条砌的方水池,里
面清彻见底,无数气泡从水底石缝中冒出,一串串冲出水面。池水从石条之间缝
中涌出,汇入小河沟水流中。喝了一口泉水,甘甜可口,我们兴高采烈都喝了个
饱。

  正当我们兴奋的忘乎所以时,趴在我对面石条上的紫荆突然惊叫一声,用手
指着我背后,害怕得浑身颤抖。我回头一看,也吓呆了。一个穿黑衣,用尼龙丝
袜套着头的高大男人,双手抱在胸前,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我也蒙了,瘫倒
在地上。趴在我左边的石榴花也惊叫起来,我往右一看,在泉水石碑后通往沟里
小路上,也有二个黑衣人。这时我身后的那个人走到我身边,冷笑一声说:“洪
玫瑰,你这婊子,叫我们宋爷好找。”

  我立刻明白了,是落凤坪宋老六来寻仇来了,本能的求生愿望使我拼命大声
喊叫:“救命呀!快来人啦,救救我们呀!”

  她们二人也同时大声喊叫起来,那知我们这一叫,那黑衣人反而找块石头坐
下来,望着我们,不断冷笑。等我们叫得声撕力竭时,他又走到我身边,嘲弄地
说:“叫呀!怎么不叫?我是很有耐心的,再叫呀!这里沟深林密,不要说林泰
寺,就是在沟口也难听见你们的声音,没有人来,死了这条心吧。”

  我惊恐地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脑一片空白。

  黑衣人站起来,突然一声厉喝:“都站起来,你们这群婊子。不会有人救你
们。”

  我们只好胆颤心惊地站起来,紫荆和榴花更吓得往我身上靠。事到临头,我
反而冷静下来。害怕是没有用的,就不卑不亢地对他说:“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要想不吃眼前亏,按我的吩咐做。”

  他从身上抽出一束手指粗的麻绳。我一看是条新绳,这绳绑人很痛,要绑她
俩,可能吃不消。就毫不在乎地说:“不就是要绑架人嘛,来先绑我吧!”

  我将双手反剪在背后,将背对着黑衣人。

  黑衣人一把将石榴花扯过来,将绳搭在她肩上,然后抽出一把匕首,贴近她
说:“我知道干你们这一行的都会这一手,去把她绑起来,用死囚式的绑法。这
位洪大小姐鬼点子多,要绑紧点,否则我就划破你这漂亮的脸蛋。”

  石榴花迟疑不决地站在那里。

  “绑吧!不要吃眼前亏。”我为了缓冲这种紧张气氛,故意带点开玩笑口气
小声对她说:“刚才在小花园你还想绑我呢。”

  我将背转向石榴花,那黑衣人把刀贴在她脸上。石榴花无奈,取下搭在肩上
的绳抖开,搭在我双肩上,开始缠绕在我胳膊上。我感到她呼吸急促,手在颤抖,
就鼓勵她说:“好妹妹。不要紧张,用力绑,我受得了,不要有顾虑。”

  慢慢她呼吸逐渐平稳,下手时也有力道,我尽力配合。很快就把我抹肩、缠
臂、吊手,勒颈,紧紧五花大绑。我感到这手指粗的新麻绳硬得同铁丝一样,缠
得胳膊又麻又痛;新麻绳又粗糙,勒在脖子上火辣辣的。我尽力调整身体姿态,
来适应紧缚的麻绳。当我被绑好后,黑衣人又仔细检查,确信我无法挣脱后,将
我推到一边,从后面对我腿弯就是一脚。我“扑通”一下被踢跪在地下,双膝搁
在石板上,痛得我直冒泠汗。这时黑衣人又指挥石榴花把紫荆绑好后,又亲自将
石榴花捆起来。虽然用的是旧绳,但她穿得是无袖旗袍,白皙的胳膊被一圈圈绳
勒得发红,深深陷入肉中。连惊带吓,勒得又痛,石榴花的泪水止不住成窜流下
来。

  将我们紧缚后,黑衣人一挥手,从树林中现身七八个装扮一样的黑衣人。两
个人押一个,顺山沟小路往沟深处走。他们抓住我背后绑绳,挽着我的胳膊,推
着我,在山路上跌跌撞撞往前走。脚镣链相互碰击,发出刺耳的“叮当”声。走
了一会,腿好酸,脚镣越来越沉重;反剪紧缚的双臂几乎麻木,很想停下来休息
一会,但他们肯本不允许,急急赶路。也许他们想尽快远离林泰寺庙中我们的人,
避开威胁。不知走了多少路,我的两只腿只是在机械的移动。伴随这“叮当”的
脚镣声,脚下的石板路变成砂子路,最后变成长满草的荒山小路。也不知走了多
少时间,翻过了几个坡,在一个冷清的小山村停下来。汗水从头发中、额头上流
下来,虽然我们用得是不用专用卸妆水永不脱落的化妆品化的妆,汗水不影响脸
上的容貌,但装在上眼睑长长的人造睫毛,也挡不住汗水从眼角往眼里渗。我只
好闭上眼,听任他们把我拖来拖去。最后进了一间大房子,喝令我跪下,我实在
太累了,他们一松手,我就歪倒在地上。

             这时有一男人在问:

  “人抓到没有?”

  听声音好像是宋老六。给他抓住凶多吉少,难道谁走露了消息?

  “洪玫瑰抓来了,顺带还弄到两个妞。那个化名叫秋艳的没抓到。”

  “秋艳那婊子可是主谋,你们这群废物。我来看看造成我家破人亡的婊子。”

  一个人走到我身边,我紧闭着眼,躺在地上。心想即来之,则安之。由他去。
我感到有人用脚踢了踢我的臀部,在说:“大明星装死呀。你一个出卖色相的婊
子,干嘛与政府那帮官僚搅合在一起,找死呀!我宋某人待你可不薄呀,你怎么
这样狠心破我的财,先把她们三个关起来,回头处理。”

  我很快被抬走,扔进一间房子。里然后有人用绳连结在我背后绑绳上吊起,
又将双脚绑在一起也吊起来,这样我被悬空吊起来,没有人帮我是不可能解开,
只好打消逃的念头。

  事到如今,什么后悔药吃也没有了。还是阮总说得对,他们拿周洁没办法,
对付我可不费吹灰之力。谁叫我管这些不相干的事,这真叫天作孽,人可活;人
作孽,不可活。但我心里有一个解不开的密。这次深入宋老六老巢卧底,仅周洁
和阮总两人知道,其它任何人也不知道。就是周洁报社的上司,也只知道周洁找
了两个三陪女打掩护,并不知其中有一个是卧底。而且事后记功小结,我一点边
也未沾上。那宋老六怎么知道的?当时解救我时,一共救出三人,救我的人也不
知道谁是卧底。当时只说解求三个失踪新娘。而且宋老六逃走时,我还被关着呢。
周洁宋老六还想抓她,不可能是告密的。那只有阮总给宋老六告密了。这也不可
能,他们并不认识,阮总开了一家电脑公司,很有钱。他是一个正派合法商人,
有必要与宋老六这种垃圾搅在一起。越想越头痛越烦燥,更感到不安。想动一下
身体,但紧缚四肢一动,悬空的身体就在半空中打转,想停也停不下来,反而弄
得头昏眼花。我只有安静下来养养神,考虑宋老六要怎样处置我。休息一会儿后,
身上的汗也干了。我睁开眼一看,这是山里农家柴房,我被吊在屋梁上,离地有
二米高。这柴房堆了些干柴和茅草。紫荆和石榴花被绑在柱子上流泪呢。她俩还
是未出校门大学生,没经历过这些事。我可是几次死里逃生了,早把生死看得很
淡薄。看她们那样,应当安慰她们。于是我抬起下垂的头,笑着对她们说:“姑
娘们。还在伤心流泪呀,是不是太绑紧了,勤得受不了。”

  石榴花说:“方姐。不是伤心,而是害怕。不知他们要把我怎么样?”

  “管他们怎么样。你们平时不是爱这样,绑得不能动吗?这样不正合你们的
心意。现在应当好好体会这种无肋的状况。瞧,你们妆化得多美,这样绳捆索绑
在柱子上多漂亮。你们看我给吊在这半空中,漂亮不漂亮?平时一人在家,想这
样还没人帮我呢。”

  紫荆说:“方姐。可我们这是被坏人绑架呀?”

  “那你不要这样想不就行了。你就想…。”我昂起头,望了望屋顶和穿过房
梁吊着我的两组麻绳,想了想就说:“你们就这样想,我们在拍一部土匪绑架良
家美女的DV剧。我们三个都是剧中主角,由于我反抗,所以就严厉些,把我吊起
来。拍电视剧不也是这样吗?”

  紫荆说:“拍电视剧不会绑这样长时间,我们在这里己有一个多小时了。”

  “那说拍电视剧绑的时间短。很早以前拍一部名叫《傲雷一兰》电影,女主
角在野外树林里给反绑在树上五个多小时。我以前拍片,绑七八个小时是家常便
饭。”

  石榴花笑了,转个目光对石榴花说:“方姐这样一说,我轻松多了。在这陌
生环境,三个姑娘都被绑在一块,无法解脱,只能谈谈心,好刺激呀!平时那有
这样机会。”

  “这就对了。现在感到害怕、无助、无奈,等事过境迁,再回想起来,就是
惊险、刺激、回味无穷,以后想再经历一次,可没机会啦。”

  两个女孩给我说得兴奋不由得双腿一会伸,一会缩,身子也一挣一挣的。但
绳绑得紧,仍动不了。否则没有绳索限制,早跳起来了。

  突然紧闭的门打开了,进来十来个黑衣人。为首的狞笑一声说:“死到临头
还谈笑风生。”

  他们先把紫荆和石榴花从柱子上解下来,仍五花大绑着。她们活动活动绑麻
木的双脚,被押出去了。然后把我放下来,用一根木棍穿过绑在一起的双脚和反
剪在一起双手,抬起来走。出房门到门外,太阳已偏西,可能是下午四五点钟。
紫荆她两人走在最前面,我被抬着走在最后面。在棍子上,我全身麻绳由于我的
自重而收缩,勒得全身都痛。我由于身体反弓,乳头上和阴部环凸出与衣服磨擦,
使这两个极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又痒得难受。由于多年紧缚职业对身体造成条
件反射,全身紧缚使全身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但全身一点也动不了,只好摇晃着
头,压抑着呻吟来发泄自己的淫火。昏昏然被抬到路过一块稍平的坡地放下我,
抽出抬我的木棍,将我提着站起来时,我才发现面前有三个刚挖的深坑。紫荆她
们己被推进左右两边坑里,只有肩部以上露在地表外,十来个人正往里填土,一
会儿填到她们胸部。我彻府清醒过来,大声质问:“你们这群混蛋要干什么?”

        为首的黑衣人扯着我的耳朵笑眯眯地说:

  “我们的宋爷今天对你客气,留个全尸,活埋你。那两个陪埋,但要活口,
只埋到胸部,将来卖掉。以后抓到秋红小姐就没有这样待遇了,要凌遲处死,这
是与宋爷作对的下场。推下去!”

154活埋

  我背后两个人,抓住我背上绑绳,把我拎起来。另一个人在前面拽着与双脚
绑在一起脚镣链,将我丢进中间那个坑里。我全身捆得同棕子一样,一下滑进坑
里。这坑好深,我拼命站直了,头顶离地面还有二十公分。上面的土纷纷住下落,
一会儿就到大腿了。我双脚埋进土里不能移动。这时土不落了,那个宋老六的声
音在上面响起来说:“洪小姐。无计可施了吧。活埋的滋味怎么样,这叫不务正
业的下场。”

  我不相信他们真要活埋我,也懒得理睬。摇动着身体和头部,把脸上和头上
落的土抖下来。一会儿一锹接一锹的土又填下来,这次没对我身上撒,而在我身
子周围慢慢投土,填到我胸部,反剪在背后双手也埋进去了,整个身子也不能动。
但我尽力晃动上身,使土与胸之间留点室隙,否则呼吸马上就会困难。土还在住
下落,快到肩部了,我更用力前后左右晃动着上身,虽土给我摇晃出一点缝隙,
但胸部的扩张己有影响。脖子前面勒的双股粗糙新麻绳对呼吸妨碍更大,我只得
昂着头,减轻绳对颈部压力。这时我越来越强烈感觉到宋老六真要把我埋了,一
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从心里慢慢产生,每下来一锹土,就听见紫荆她俩一声尖叫,
更增强了这种绝望。但我多年形成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的信念支持我尽力挣
扎。突然大量的东西劈头盖脸倾倒下来,眼前变得一片漆黑,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给完全话埋了,呼吸好像也停止了。我心想完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怎么回事,我慢慢能呼吸了,头脑也清醒。难道我真到了人们幻想的阴
间?我动了动头,还能动。只能在其它物品挤压下稍做活动。脸上也感到有物体
挤压,不过这种东西不太硬,有点弹性。我晃了晃身子还能动。啊!我还没死。
即有希望,就要保存体力。我全身绑得这样紧,又埋在土里,这种紧缚的感觉又
回来了,人又兴奋起来。若将来能活着走出这土坑,这段经历多令人回味。在等
待中不知又过了多少时间,头顶上有了动静,有人在扒什么东西。声响越来越大,
眼前好像有一点光明,上面有人在叫喊说:“头露出来了,要小心慢一点,扒的
时候离头远一点。”

  光线越来越强,当最后一块挡着眼睛的东西拿掉后,我立刻看到跪在我面前
扒土的老古。原来最后填进来的是黑色塑料泡沫块,而不是土。我十分奇怪地看
着大家,有人过来喂我水喝。这时我突然明白了,他们仿照如意公司的做法在拍
电视剧。心里不由感叹,如果是承受力差的人,吓都给他们吓死了。这肯定是周
洁的杰作,只有她的脑袋才会编出这部离奇的DV剧。

  香紫荆和石榴花这次也给吓得半死,她俩几乎看到一次话埋人的全过程。而
且自己也部分尝试了被活埋感受。由于事前未告诉她俩是在拍片,所以演得十分
逼真自然,公司给她一笔酬金,她们也很满意。这次野外活动重要的是大家都参
入。演出那些黑衣人都是前三名小组股东扮的。其它的人做的是工作量最大的剧
务工作,玩的很开心。通过这次演出,大家公认我是一个心理素质极佳的M 女演
员,原先对我的不满情绪一扫而空,也为我在西京立足打下基础。

  他们把我从土坑中拖上来后,老古给我松绑,并帮我按摩了几乎失去知觉的
双臂,打开了脚镣,我又原地活动了下身子。这时周洁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抱着我,吻了我一下说:“真是大开眼界!你真棒,大家对你非常满意。”

  阮总也来了,他对大伙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要下山了。回头不走林泰寺,
顺这条山沟直接往下走就到中沙河,从河边上乌排船,顺水而下是枫树岭水库。”

  我们一行顺山沟中荒草丛生的小路往下,七拐八弯走了四到五公里,前面出
现一条大河,有二十多米宽,清彻的河水奔流不息,淌入隐约可见几公里以外的
枫树岭水库。河边有一片沙滩,聚集了不少人,围成一圈,很远就听见他们的嬉
闹声。这肯定是其它参加效游的人。我们走近一看惊呆了。原来在人圈中间的沙
滩上,并排有七个浓妆艳抹的姑娘,仅有头部露在地面,颈部以下全埋在沙子里。
头脑后面插着一根木条,露出地面有二尺多高,上面写着处死某某某的红字。围
在四周的人,或蹲,或趴在那里,与被埋的姑娘们嬉笑斗乐。我知道,土埋过胸
部,人呼吸都困难。她们都埋到脸下巴,怎么会谈笑自若呢?周洁看到我困惑不
解的样子说:“芪玲。她们虽然同样被埋在地下,与你不同。若是这样在山上这
样埋,你可能早断气了。她们是用沙滩上干沙土填埋,仅在最后盖了点湿沙土压
灰,以免将干沙子吹进她们鼻孔或嘴中。这干沙子是压不实的,里面有很多细小
空隙,对埋到里面的人没有多大压力,所以她们能呼吸自如,但身体不能自由。”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些姑娘看见我们来了,都大声喊吵起来。

  “阮总。快把我挖出来,我给埋了一下午了,身子都麻木了。”

  “阮总。快救救我。我下半身冰凉冰凉的,冻死我了。”

  “……。”

  阮总看天气不早了,虽然太阳还挺高的,看表已快六点。于是就安排几个人
去把她们挖出来。老古带着几个人在最外过的一个姑娘旁边,用锹挖了一个深坑。
这沙滩最上面是很细的砂土,一米以下是粗砂夹些鹅蛋石,下面又是纯砂子,很
好挖。很快就挖了一个一米多深大坑,再从坑壁小心的往姑娘身边搯,刚接近她
身边,填埋她的干砂子像水一样淌进刚挖的坑中。有三个会员不停地将干砂子挖
走,一会儿,这姑娘绳捆索绑,背后插着三尺长亡命牌木条的身子就露出来。当
大腿全露出来后,上来三个人,二个抓住反绑的胳膊,一个拽着背部绑绳,将她
拉出土坑;这样一个一个将她们全扒出来。她们的外衣全没穿,仅有文胸和三角
裤头遮住胸和下身,几乎是裸体。从上到下,用绳密密麻麻束缚着,躺在沙滩上
动也不能动。按原来上山分组,各组会员负责解开她们。然后周洁引导她们来到
一个能避开大伙的迥水湾,这小小水湾水流很慢,水很浅,在夏天烈日照射下水
不凉。姑娘们脱下身上仅有的一点遮羞内衣,将身上的沙灰洗干净。我在被埋时
有好多土钻到身上,很难受,忍不住也脱光衣服将全身冲洗一下。大家突然发现
我身上穿的环,很惊奇都围上来,有人甚至有手来扯扯,弄得我羞耻难挡。最后
在周洁地帮助下,才突出她们的重围。有了这次教训,我再也不敢当众脱光自己
了。

  大家穿好衣服,上了乌排船。这乌排船其实是两块用二十余根毛竹穿起来的
竹排,重叠在一起做成的双层竹排。所不同的是做竹排的毛竹将外表青皮削掉,
再用火烤干,竹排头的那段竹梢用火烤弯,所以竹排头往上弯曲。这种船重量轻,
吃水浅,非常安全。我们兴高采烈地坐在船上,欣觉这湖光山色的黄昏美景。在
船上,那个与水库守卫部队上尉关系很好的胖子紧靠我坐着。他告诉我,他是市
里警察,姓吴,叫吴发兴。很高兴与我认识。我十分意外,在这群同好中,还有
种人。对他我可真是又惊又怕,但也无奈。这金先生硬给我留下名片,并说他很
需要我这样胆大心细,沉着冷静的人合作。这样我更心惊肉跳,难道我们还个SM
小团体干了什么违法的事,要我做他的线人?这种麻烦事我是不想沾边的,他这
样讲之后,在回市的路上,我一直心不在焉,忧心忡忡。

  回到市里第二天,我前思后想,还是把这事向阮总汇报了。那知阮总一笑了
之,他说这人同周洁一样,是个工作狂。说不定是要你帮他破什么案。虽然他只
有三十出头,可是市里有名的破案高手。但阮总建议我少参入他的事,他办的案
子都是很危险的。听阮总这样一说我心里稍安。

  这次活动拍了好多影像资料,阮总把它们编辑成一部内部赠送的DV作品,取
名叫《虐杀》。我十分奇怪,他们从那儿把宋老六找来?但我被扒出来后,始终
再没看到宋老六本人。后来问周洁,她听了哈哈大笑。她说在科技这样发达的今
天,模仿一个人说话是很容易的事,只有我这种科盲才会受骗上当。我给她嘲弄
得非常难为情,但也长了见识。

  从那次活动后,大部分会员们都外出避暑去了,《玫瑰之家》没有组织什么
活动,我抽这段时间与钟先生,高工从生产到销售把我们的长生系列保健品疏理
一遍。并将销售点作了新的布局。由于殷莫者开发的神仙系列产品对我们的冲击
和影响,我决是与他拉大距离,逐步与殷莫者脱勾,首先请钟先生到沁州悄悄租
了间办公用房,注册了沁州《重生保健品公司公司》。因为水仙的表姐在那里行
医,为我们的产品打进医院提供便利。同时沁州比龙口在信息物流的服务行业发
达,费用低。这样将原料、生产和销售分布在三个地方,有利保护商业秘密。同
时注销了在龙口的《重生保健品公司》,这样我们可以完全摆脱殷莫者的干扰。
剩下的工作是怎样收回我们在龙口药厂的投资。

  夏天很快这去了,各行各业都进入业务高潮,玫瑰公司的成员大部分都是搞
经济的,连阮总都忙得不以乐乎。我的时间就有了空余,于是我给阮总告了十天
事假,来处理龙口药厂之事。

  我己在西京药厂聘了厂长,外界环境有玫瑰公司会员照应,钟生可以放手去
沁州主持公司业务。故我先到沁州与钟先生仔细研究了收回龙口药厂投资的方案
和细节及有关的法律程序。总后钟先生还是忧心忡忡地劝我要作最坏打算,放弃
那边投资。因为在那山高皇帝远的山区小县,往往是不按法律程序办事。待别是
殷莫者,己非昔日我们刚进入时一个频于倒闭小厂厂长,通过我们界入后,龙口
药厂业务快速发展,他己变成当地年青明星企业家。据钟先生耳闻,他还与当地
恶势力有勾结,要我小心,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要迅速离开。

155圈套

  我对钟先生的分析也很赞同,水仙被卖就是一个最大疑点。但我龙口投入己
有200 余万,就这样放弃可惜,值到去龙口一趟,不过凡事要小心一点。

  在沁州我与殷莫者通了电活,简单地告之我的想法。出乎意料,没想到他毫
不犹豫地同意了,并称龙口市政府对外来投资者的态度是来者欢迎,去者便利。
于是我乘热打铁,立即乘车去了龙口。当晚殷莫者将我安排在龙口最高挡宾馆,
在房间里我与他作了长谈。我的理由很简单,当地的长生果资源己枯绝,重生公
司失去生存的基础,只好撤离龙口转产。殷莫者也很诚恳,他认为,经过他们在
当地长达一年的搜寻,没有发现新的长生果产地,对我们的想法能理解。具体的
撤资K 作可以在今后几天详谈。他在具体K 作前,希望我明天到厂里开一个全体
员厂大会,由我这个董事长对大家通通气,为稳定人心,方便撤资K 作,建议我
宣布由他暂代董事长。我看他如此诚心,口头宣布代理董事长也无文字凭证,就
同意他的要求。晚上他只字未提他的神仙果系列产品,我也不想问,反证我与他
们无瓜葛。

  第二天午饭后,我刻意将自己打扮一下,首先将头发洗干净,梳得一丝不乱,
拢在头上夹紧;脸上薄施粉黛;内穿白色真丝文胸和短裤,灰色连裤袜,外套银
灰色西服短裙,脚穿平底黑皮鞋,一身高级职业女性打扮。朴实不失高傲,庄重
而又美丽,给人不可侵犯感觉。唯一有点缺感是头发在《玫瑰公司》演出需要,
被染得桔红色;但这样更洋气点。当我在殷莫者陪同下,登上药厂礼堂主席台时,
下面一百多职工登时鸦雀无声,目光一起注视着台上光彩照人的女董事长。我仔
细扫了一下台下的人,发现绝大部分我从未见过面。看来殷莫者己将工厂脱胎换
骨,变更成他自己的人。所以我也不想多说,仅客观地说明我撤资理由,宣布殷
为代董事长,由他具体K 作等事宜。台下反应很平静,从下面人无所谓的态度和
殷莫者发言时对他的敬畏,可能他们早就认为殷是工厂真正主人。看此情况,我
对药厂这份投资己彻底失控了,真可怕。幸亏殷莫者还讲点良心,积极配合我撤
出,从心里充满感激之情,这时真对钟先生对他的评价有些怀疑了。

  晚上他和厂里一些主要负责人为我设宴接风,本来我不喝酒,但为他们的热
情所打动,破例喝了一些,但不胜酒力,在他们轮翻劝求下,几圈下来己醉得人
事不支。

  碰、碰、碰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我头痛得非常厉害,眼都睁不开,
我感觉是睡在客房的床上,床上好像还有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把我送到房
间里,也不知什么人敲门。我只好闭着眼,忍着头疼,挣扎着下了床。这时一阵
凉风迎面吹来,好像门己打开。我强睁开眼,看到几个警察站在我面前。我吃了
一惊,头脑清醒多了,我不知他们来干什么。看到一个警察用相机不停拍照,就
壮着胆子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一个为首的警察嘲弄地说:

  “什么事?你这个风流场上老油子,明知故问。看样子你是个贯犯,看你打
扮的风騷样,把她弄起来,看她还骚不。”

  上来一个警察,把我双手反剪,往墙边一推。喝道:“蹲下!老实点。”

  他把我反剪双手往上一提,我只好弯腰蹲下。接着将我双手背铐起来。我往
下一看,我身上穿得非常少,一条丁字裤勉強能遮往下身阴毛,阴环都从裤边露
出来;上面穿了一件浅绿,透明薄似蝉衣带着花边的超短裙,蹲下来连大腿一半
都盖不往;一双透明丝袜在大腿中部,用浅绿色吊袜带吊着;一双后跟有十五公
分,透明无色高跟凉鞋穿在脚上,蹲在地上直摇晃,最后蹲不住,一下跪在地上。
再看上身,更叫我难堪。一条很小的文胸,勉強盖住下半部乳房,把我一双大乳
房裹得紧紧的,露出深深的乳沟;文胸用极薄的绢丝绸制成,乳头和乳环隐约可
见;一件同超短裤一样布料制带着花边的小背心穿在我上身,上面露出乳沟,下
面露出肚脐。我十分奇怪,我并没有这套暴露性感的衣服,谁把它穿在我身上?
是不是幻觉。回头看看警察,还从我床上抓住两个赤膊男人和一个衣着暴露浓妆
艳抹的年青女人。这是怎么回事,我真是糊涂了。

  “起来!快起来,走!”

  一个警察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起来,推着就走。我跌跌撞撞被搡出房门,
被押着顺走廊走向电梯。电梯间有一个巨大穿衣镜对着我们,我发现一个头发桔
红色,在头顶挽着高高发笈的年青女子。头发用发胶固定的,一丝不乱,头上插
了不少首饰,贴右耳上还戴几朵大红绢花;脸上重彩化妆,长而卷的眼睫毛,细
而弯的眉下一双勾魂摄魄的杏眼,左顾右盼;腥红的嘴唇,两耳垂挂着两串金光
闪闪的耳墜。身着暴露,双手反剪,一个警察押着往前走。这个女人很像我,但
我也从来没这样打扮过。我摇了摇头,镜子里那长着瓜子形脸,浓妆艳抹的同我
很相的女人也摇了摇头,果真是我,实在是迷糊了。下了电梯,在众目睽睽之下,
稀里糊涂被押上警车,送进了看守所。

  当把我们这群男男女女关进铁栅栏围成的牢房,看时间现在是清晨四点。山
里的初秋的早上己有深深寒意,我身上这点衣服根本不御寒,跪在冰凉的水泥地
上怪冷的。这时我才彻底清醒了。龙口的看守所我很熟悉,三年前我在沁州如意
公司时被巫告贩毒在这里关押了几个月,怎么我又关进来。看同牢房的十几个人,
都是穿着性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青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妓女。我怎么同她们
一样打扮关进来。昨晚殷莫者和厂里人还请我吃饭,怎么从座上客变成阶下囚;
昨天我还是高傲的女强人,今天变成出卖色相的妓女;是谁干的?把我和那些不
干不净的男女睡在一起,让警察抓了个现行,难道是殷莫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是他想吞併我在龙口药厂资产,也要有我亲笔签字的法律文书,他这样做能达
到目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熬到早上六点钟,天大亮了。看守所里来了大队武装警察。看守将我们从牢
房赶出来,在院子里排好队。打开手铐,叫我先依次到卫生间大小便,然后再重
新站好队。这时一个中年女警官站在队前开始训话。当她一开口,我就认出她是
上次审问我的禁毒大队的梁大队。她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曾放言若再落到她手里,
决不放过我。见到她,心里直打鼓,心想这下死定了,将头低着,不敢看她。

  据梁自我介绍,她现在是治安大队副队长。说昨夜全市统一行动,打击卖淫
嫖倡,今天开公审大会,公开审理一批惯犯,并在全市游街示众,要我们这些三
陪人员做好思想准备。听说要游街,队伍中很多小姐哭起来,梁队横眉竖眼怪叫
一声说:“哭什么?当妓女还怕害臊,还哭,把她放在最前面。”

  给她这样吓唬,这些小姐还真不敢再哭了。梁队拿出一张名单,开始点名。
她吩咐她叫名字的就出列。当喊到名字的小姐出列后,立刻上来一个女警给她上
绑。这时气氛十分紧张,被叫走的上绑时,发出压抑的咽呜声,未点到名的吓得
浑身颤抖。

  “方芪玲。”

  我听了同雷击一样,周身抖动一下,紧张地忘了应声。

  方芪玲梁队又厉声叫了一声,我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说:“到!”

  “抬起头,大声点!”

  我把声音放大了,但未敢抬头。一阵高跟鞋敲打水泥地的声音移到我面前,
一只有力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我只好抬起头,与梁队目光碰在一起。

  “嘿!嘿!我说这么面熟呢,洪大小姐,什么时候改名了。我们是老朋友了,
可要好好照顾你。”梁队高兴的咛笑着说:“小李子。这是个二进宫,你来好好
招呼招呼她。”

  上来一个年青男警官,抓住我的胳膊要拉我。我转过脸一看,是上次同梁队
一块审我的男警官,他心狠手辣,上次用手铐差点把我手弄残。我知道我今天要
吃苦头了,但我不怕,反正我是干这行的,对紧缚的忍耐力超过常人,于是我倔
強地对他说:“不用你拉,我自己走。”

  我拽开他的手,走到那些已绑好,跪在地上小姐旁边。这小李抖开一条小手
指粗的麻绳,搭在后肩上,在我的两只上手臂上绕了三圈后,绳头从左臂肘关节
上绕到右臂肘关节,右臂的绳又绕到左臂肘关节上,两股绳在后背中间收劲后打
个结。将我两臂反扭。再将我双手腕反剪到绳结处,用余绳将双手腕绕三圈绑紧,
打结;再将绳头穿过后颈的绳,一手将我手腕上托,另一只手往下拚命拉,我痛
得叫了一声,双手一下吊到后颈下。我给他拉得前腑后仰,站立不住,腿一软跪
下来。他将余绳头再分开,拉到手臂处,再分别绕过双手臂,将双手臂再捆两道,
在手腕处打结后,余绳绕过整个脖子,往后勒。他一道紧一道的捆,我身上只有
极薄的小背心,几乎是裸体,紧缚的绳索同切过肉里一样,痛得我不停喊叫,直
冒汗。他毫不怜香惜玉,仍按部就班地上绑,待他绑好后,双臂一点也不能动。
梁队弯下腰,又紧了紧绳扣,将一块写有《卖淫惯犯方芪玲》大纸板挂在我脖子
上,扬上而去。我跪在那里,努力调整自己身体,减轻绳索带来痛楚,慢慢身体
稍适应些。但双肩被极度反剪,双乳高高挺起,乳头和上面的环顶在文胸上,又
痒又麻,弄得人心猿意马。这种紧缚带来的快感,冲淡了绳索紧勒的痛苦。调整
好身体状态,我挺起身子。发现两边跪着的小姐,有的捆得紧,有的松。但没有
一个像我这样紧。我旁边有个小姐,穿着长袖旗袍,标准五花大绑,背后双手吊
得不高,肯定绑得不紧。她跪在我身边,毫不在乎,肯定是一个老手。她看了看,
我关切的问:“喂!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

              她看了看我说:

  “你今天可要吃大苦头了,穿得这样少,绑得这样紧。你干这行,应当找人
疏通,虽花点钱,少吃多少苦头。我早就得到消息,特意穿了件夹长旗袍,又与
上绑人打通关节,少吃多少苦。”

             我对她苦笑一声说:

  “姑娘。我与你不一样,花再多钱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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