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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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第二章 公主偷吻
薇儿光洁的玉臂环抱着双膝,赤着雪白晶莹的身子,坐在草堆之上。在她的 身下,铺着的是李小民的衣衫,上面染着片片桃花,已经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她 家小姐的。
在少女俏丽的面庞上,一片平静,平静得近乎没有表情。涣散的目光透过窗 户,远远望向外面的夜空,凝视着并不存在的一个点。
此时,已经是淩晨时分,天却还是一片黑漆漆的,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了。
即使是星星,从窗子向外看去,也看不到任何一个。
房间里,也是一片黑暗。唯一能够照明的,只有散乱地落在地上的珠钗上的 夜明珠,散发着黯淡的光泽。
她的身体,赤裸而美丽。在珠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奇特的纯洁的美感。
但是,从她遍布吻痕、指痕的身体上,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已经不再纯洁得 一张白纸了。
在旁边的草堆上面,传来了一阵扭打之声。那色艺双绝、优雅无比的秦淮河 第一美女秦仙儿此时正不顾形象地骑在李小民的身上,用力将他的双臂拧到了身 后,把他按在草堆上狠狠地一通暴揍,打得他叫苦连天。
这个时候,他们三人都是一丝不挂。秦仙儿美丽的脸上满是怒色,娇躯和薇 儿一样,遍布指痕吻迹,还有一些奇怪的液体,从她体内流出,在二人的肢体纠 缠中,染在李小民的身上。
她现在的模样,美艳至极,赤裸的性感娇躯如白玉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象一个骑士在驯服烈马一样,骑在李小民身上,修长美腿紧紧地夹在李小民的腰 部,同时挥拳痛揍这夺去自己贞洁的登徒浪子。酥胸在剧烈的扭打之中,双丸上 下跌荡,以这样暧昧的姿势与李小民纠缠在一起,足以让任何男人对现在的李小 民产生嫉妒和羡慕的感情。
可是李小民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秦仙儿身下用力挣扎着,放声惨叫道: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我用鸳鸯夺命追魂锁!趁我睡着锁住我的两只手,让 我怎么还手啊!你这样做,太不公平了!」
秦仙儿咬着牙,用力拧着他的耳朵,气得娇躯颤抖,颤声道:「小贼!你趁 人之危,对我们做下这等肮脏事,还有胆子狡辩?」说到悲愤处,这莫名其妙地 失了清白的少女,用力地挥动粉拳,狠狠砸在李小民的头上、身上。
李小民惨叫道:「别揪我的耳朵,会变长的!刚才的事,你也知道,是你来 侵犯我,我是被迫不得已,才被你硬按在地上,被你那个了!你仔细想一下,是 不是这么回事?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秦仙儿一呆,仔细回想,透过纷乱的记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由双臂一 阵无力,松了开来,娇躯也从李小民身上滑下来,跌坐在草堆上,双手捂住脸, 呜咽痛哭起来。
身上的骑士终于下去,被当马骑的李小民擦了一把虚汗,心里暗恨:「早知 道就不在她身边睡觉了,看来我以后睡觉也得睁着一只眼睛,不然被人偷袭,还 要被女生骑在身上,那实在太吃亏了!」
身边美女的哭声越来越大,李小民被吵得受不了,只得走过去,深深一揖, 长叹道:「妹妹不要悲伤,小生虽然不才,却也不是始乱终弃之人。只恨那些黑 衣贼子,居然用迷药来对付我们,导致我们酿成大错。虽然小生从头到尾都是绝 对的受害者,可也不会为此亏待了妹妹,妹妹放心,回头我就去花船上提亲,一 定不会委屈了妹妹!」
秦仙儿哭声渐轻,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小民那可亲可爱的俊秀面庞, 又是一阵抽噎。忽然注意到李小民的目光正明目张胆地向自己的玉体上下打量, 不由一阵害羞,慌忙拿起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
李小民在宫里服侍云妃穿衣服习惯了,看她穿衣服,也上前帮忙,顺便揩点 油,不一会便替她穿好了衣衫。
秦仙儿娇靥羞红,走过去拉起薇儿,不声不响地把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免得 被李小民再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
李小民走过来,深揖到地,满口甜言蜜语,道是自己一直是老实巴交,绝不 会做出始乱终弃的勾当,请二位美女一定要放心。
秦仙儿看着他诚恳的面容,芳心乱如麻,虽然不想嫁给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些 的少年,可是既然身子已被他得去,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难道要终身不嫁,或是 真的在秦淮河上,度过一生么?
她正在满怀愁绪地思量,薇儿却缓缓转过头来,望着李小民,幽幽道:「你 和我们过了一夜,若是和你相好的那位公子知道了,岂不是会让你们生出嫌隙, 导致你们纯洁的情感破裂么?这样的话,倒是我们不好了。」
这一句话,如五雷轰顶一般,打在秦仙儿的头上。她愤怒地看着一脸茫然的 李小民,心中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再看他仍是装模作样地仰头向天,像是想不 起来薇儿说的是谁,不由大怒,狠狠一个耳光打在李小民的脸上,恨声道:「想 不到你爱走男人的旱道,恶心!」
一个耳光将李小民打翻在地,秦仙儿抱起薇儿转身便走,施展轻功,瞬间跃 出了破庙,想着刚才自己竟然被这个有龙阳之好的少年用他那惯走男人后庭的肮 脏东西进入了自己干净的身子,不由恶心欲呕,满心悲苦地暗暗发誓,以后绝不 再见这没有阳刚之气、只爱同性的兔儿哥!
李小民先是不明白薇儿说的是谁,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记耳光,费劲地 从地上爬起来,想了想才明白她们两个的意思,倒被秦仙儿的话弄得一阵作呕, 趴在草堆上干呕了半天,才擦干泪水,喃喃发誓道:「恶女人,竟敢这么污蔑你 老公,回头老公一定要走走你的旱道,再让你说这么恶心的话!」
想到恶心的地方,李小民不由又是一阵作呕,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眼中满含 着因呕吐而流出来的泪水,悲愤地穿起了衣服。
昨天的事,他已经命月娘去查了,只是未必能查出那些黑衣人的来历。两位 公主的安全他倒是不太担心,因为昨天夜里,月娘已经用传心术告诉他,她已经 用小民子的名义,雇了两辆马车,直接送二位公主回宫去了。当中也就是飘过来 看了看李小民,并帮他做了一件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然后又急着赶回到不远处 大路上宾士的马车里面,保护二位公主的安全。
真平公主和长平公主这次出宫,做得十分隐秘,除了李小民和月娘之外,没 有别人知道她们利用小民子总管太监的职权,扮成小太监偷偷出宫。因此,那些 黑衣人是怎么知道她们真实身份并在这么短时间聚集起人马前来刺杀的,倒是一 个谜,让李小民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的事,李小民也不再去想,站起来,忽觉头目森森,一阵子头晕目 眩,几乎跌倒在地。
他慌忙住一旁的墙壁,歇了半晌,才缓过劲来,只觉脸上滚烫,像是受了风 寒一般。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生病。昨天夜里,掉到水中,先受了冷水一 激,后来又光着身子在这破庙里与二女疯狂纠缠了半夜,劳累过度,竟然生起病 来。
李小民抬手摸摸滚烫的额头,心中暗叹道:「每天每日劳心劳力,连夜里也 不能睡好,也难怪我会生病了!唉,每天夜里,我实在是太辛苦了啊!」
他自伤自怜地黯然摇头,暗自为自己夜里的勤奋耕耘赞叹几声,垂头丧气地 穿好衣服,强撑着病体走出门去,用传心术唤了远处徘徊的小鬼林利到来,让他 帮自己找辆马车,这才勉强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了皇宫。
躺在自己在宫中住所的卧室里面,李小民昏昏沉沉,幸好有月娘在一旁服侍 他,尽心尽力地服侍他,熬好草药,并扶他起来,将药汁灌下去。
喝完药,李小民躺在床上,继续昏沉地睡着。
半睡半醒之间,隐约感觉到有一位佳人来到床前,轻轻在床边坐下,低头看 着他苍白的面庞,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来的这一位佳人,却是长平公主。
昨天夜里,她们姊妹被小民子从水里救出来以后,便坐上了他雇来的马车, 赶回了宫中。又幸得小民子重金贿赂守门侍卫,拿出了真平公主从太子那里弄来 的手谕,这才混进宫中,没有被人发现破绽。
在自己宫中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惊魂稍定,虽然不知道是谁想要暗害自己 姊妹,却也不敢再出宫,只得跑到小民子这里来玩,问他知道不知道昨夜袭击的 真相,另外还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来到床边,却见小民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 上,双目紧闭,像是昏睡的样子。
长平公主暗自心惊,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不由大惊,坐在床边抱 起小民子,用手摇晃着他的身子,叫道:「好兄弟,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李小民微睁双目,鼻中嗅到一股香气,只觉是月娘在服侍自己,便将头靠在 她的酥胸前,含混不清地说道:「吃了药,不会有事的,过两天就好了,别担心 了。」
长平公主听到他已经吃了药,心下微定,忽然感觉到,酥胸上似有奇怪的感 觉,低头一看,吓得几乎叫出声来,小民子正伸出一只手,握住自己玉乳,随意 地揉捏着!
说起来也怪不得李小民,他在月娘的服侍下,已经这样摸惯了,而月娘也很 喜欢他这样亲密的动作,现在迷迷糊糊地靠在长平公主胸前,自然而然地就做出 了这习惯动作。
长平公主又羞又气,正要狠狠捶他几拳,可是一看他病后苍白虚弱的模样, 心又软了下来,暗道:「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他妈妈了吧?唉,小民子也真可怜, 母亲死了,又被父亲赶出家门,迫不得已才进宫做了太监,挨骂受气,现在也只 有我肯对他好一点了。」
想到此处,一股母性的柔情自少女心中涌出,她不但不推开小民子,反而伸 出玉臂,将他的头抱紧在怀里,轻轻哼着秦贵妃从前常唱给她的摇篮曲,哄着小 民子入眠。
李小民在这样温柔的呵护下,果然渐渐睡熟了,趴在长平公主酥胸前,发出 了轻微的鼾声。
长平公主温柔的玉手,轻轻抚摸着李小民的头发,低头看着他俊美至极的面 庞,柔情渐渐浸满身心,想不到这样俊美的男孩,竟然有那么高的本领,能在乱 贼恶鬼环绕之中,救出自己姊妹的性命。
她的头,渐渐地低了下去,美丽的面庞,缓缓接近了李小民苍白的脸,娇艳 红唇,不可遏止了印在了李小民略显苍白的嘴唇上面。
甫一接触,长平公主便觉脑中轰然一声,唇上温软的触感似乎取代了一切感 觉,让她的心跳得如要从喉间蹦出来。
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熟睡中的小民子,想着自己的初吻就这样丧 失了,芳心大乱,抚摸着李小民的面颊,呆呆地发怔。
心中回忆着昨天妹妹和李白亲吻的情景,一股淡淡的羡慕和嫉妒从她的芳心 中升起,长平公主低下头,再度轻轻吻上了李小民的唇,心里恍惚想着:「妹妹 有李白,我却有小民子,也不比李白差了。而且他的皮肤这么好,又仙术超群, 比那黑皮肤的家伙要强得多了!」
旁边没有人看着,而小民子又在昏睡之中。一直处在众人瞩目之下的长平公 主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香唇轻啜,丁香微吐,趁着李小民的昏睡,将他的嘴 唇亲吻了无数次。
李小民醉中口渴,一面伸手揉捏着她的酥胸,一面咬住她的香唇,努力吸吮 着香津甜唾,弄得长平公主娇喘息息,几乎不能自制。
她的玉手,也不由自主地在李小民身上抚摸着,自脸颊一直摸到胸膛手臂, 却不好意思再向下摸去,只是轻吻着李小民的嘴唇,趁机偷偷地占他的便宜。
她只道没有人看到,却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藏在身边有女鬼,月娘早在床 边看得通通透透,知道她是受了那艳鬼懿妃附体的后遗症,所以才强忍着女孩儿 家的羞涩偷偷做出了这等事,不由暗自好笑,伸手悄悄一掐李小民的胳膊,痛得 他呻吟一声,牙齿一合,恰好将长平公主伸进口中的香舌咬住,痛得她也是闷哼 一声,泪水在眼眶中涌现。
半睡半醒间的李小民感觉到口中温软滑腻,睁开眼睛,却看到长平公主惊惧 的大眼睛,正紧紧贴在自己面前,不由也吓了一跳,张开嘴放开香舌,头向后一 仰,这才看清并不是月娘,而是自己的干妹妹,正在趁自己睡着,在自己身上揩 油。
她的手,已经伸到自己前胸,还在软款抚摸,见他醒来,便僵在那里,脸上 满是羞愧紧张的表情,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发怔。
看到她这样令人爱怜的模样,李小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也不再计较她偷偷 轻薄自己的罪行,抬起脸来,主动吻上了她娇艳的红唇。
长平公主的脑中,又是一阵轰响,感觉到小民子灵活的舌头伸进自己口中, 熟练地挑逗着自己的唇舌,手掌也在恰到好处地抚摸捏弄着自己的酥胸,那般高 超的技术,弄得她一阵气喘,芳心狂跳,几乎被他弄得晕了过去。
她轻轻地呻吟着,媚眼如丝,倒在李小民怀抱中,任由他摆弄。
李小民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揩了好多油回来,除了刚才被她揩去的,还多弄 了好些利息,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若不是病后身体不便,干脆就要将她就 地正法,光明正大地让她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虽然未曾真个销魂,长平公主也是气若游丝,妩媚的目光看着李小民,颤声 道:「好弟弟,你怎么这么厉害,弄得人家快晕过去了……」
李小民低低地笑着,将手伸进她的衣襟,直接摸着她丰润滑腻的玉乳,忽然 一阵头晕目眩,倒在床上,痛苦呻吟了一声,却是刚才的动作透支了体力,让病 后的身体支撑不住。
长平公主从迷茫中醒来,看到李小民虚弱的模样,吓了一跳,忙去端了些茶 水给他喝,看着靠在自己怀中喝着水,心中大悔,不该为了自己一时的快活,弄 得小民子累成这个样子。
喝完了水,李小民精神好了很多,依在长平公主温暖的怀抱中,静静地听着 她狂烈的心跳,忍不住伸出手,伸进她的衣服,再度抚上了尖耸的玉峰。
感觉着小民子的手在自己衣服里面作怪,长平公主低低地娇喘呻吟着,想要 推拒,却又被他摸得没有一丝力气,无法推开他。
渐渐地,长平公主也习惯了这样的亲密,低头抚摸着李小民的面颊,低低地 道:「好弟弟,你该不会怪妹妹趁你睡着偷偷地亲你吧?」
李小民摇摇头,天真烂漫地道:「妹妹亲我,我很高兴呢!能被妹妹这样美 的人亲一下,是我的福份才对!」
长平公主大为感动,对自己将魔手伸向天真无邪的少年更是满怀内疚,过了 一会,才庄重地说:「好弟弟,我向你保证,我这是第一次亲男孩子,以前绝对 没有过!」
李小民将脸埋在她温软的酥胸前,偷偷地笑着,虽然想跟她打赌说这一定不 是她的初吻,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话,没有敢说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长平公主每天都来照顾李小民,二人一有空在躲在屋子里玩 亲亲,不过几天,亲密度大增,就是李小民解开她的衣衫,上下抚摸她雪白娇嫩 的肌肤,趴在她的胸前轻吻啜吸小巧挺拔的玉乳,长平公主也不会严加拒绝了。
李小民修炼了那么久仙术,身体条件要好过别人,虽然是因夜里过于劳累受 了风寒,不过几天,也就好了,跟长平公主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也就是怕吓坏 了她,才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体状况亮给她看。
经过这一次的风寒,给李小民敲响了警钟,决定先好好休息几天,不要放纵 欲望,免得再度生病,害自己仙术修炼的速度减退。
可是陈德修却几次传信到宫里,道是真平公主多次派出太子侍卫到他那里要 人,一定要他把李白交出来,不然的话,就要叫人来拆了他的酒楼!
出版大业被李渔禁了,若再被人封了酒楼,李小民的收入就要一跌到底了。
没奈何,他只得含着热泪,强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去满足尊贵公主的欲望 了,以纯洁的身体和辛苦的服务换取生存的空间。
接到了陈德修派人送去的密信后,很快,真平公主便出了宫,偷偷地和李小 民见面。
这一次,他们幽会的场所,却是在宫外的一处庄院里面,是真平公主的另一 处房产。
真平公主一见李白,立即大哭起来,扑到他的怀里哭泣道:「小白!这么久 不见你,我还以为你被害了!」
见她这么关心自己,李小民大为感动,也不及多说,抱着她便上了床,用实 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在激情缠绵之下,真平公主不多时便将哭泣转为了呻吟尖叫,被大病初愈的 李小民弄得死去活来,不知在他身下昏死了多少次。
激情过后,真平公主又抱紧李小民的赤裸身体,满怀崇拜地柔声道:「小白 上次你做的诗,好好哦!我拿回去给母后看,只说是小照从外面拿来的一首诗, 不知是谁做的,母后大加赞赏,说做诗的人是惊世奇才呢!」
李小民干笑了两声,心中微感惭愧。那首《锦瑟》是他照抄李商隐的,上次 吟了一首《静夜思》就改名李白,现在是不是又要改名为上商下隐了?
在心里暗叹一声,李小民知道,自己已经是欺世盗名,无耻得象后世的教授 一样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直接说正事,抱着真平公主,沉痛地道:「真平!我刚 得到消息,家父病危,要我迅速赶回家去,说不定还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真平公主大惊,从床上撑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惊道:「怎么,你要离 开金陵?」
李小民沉痛地点点头,颤声道:「不错!我要离开金陵,一直向西,回家乡 去!」
「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
李小民想了想,记得李白是四川人,便黯然道:「蜀地!」
真平公主这才想起,他是蜀国之人。虽然蜀国与大唐一向交好,但终究是别 国的人,若他回了国,何时才能再回来?若被蜀国的朝廷发现他有如此大才,说 不定会召他入朝为官,那便相见无期了。
真平公主伸出玉臂,用力抱紧李小民,抽泣道:「不行,我不许你去!你要 去,就带上我!」
李小民吓了一跳,若真带上她,难道自己真的要离开南唐不成?慌忙推辞, 却被真平公主一双藕臂紧紧抱住,死也不肯松开。
李小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头狠狠吻住真平公主的樱唇,双手也开始上 下抚摸她的玉体,将她按在床上,再度云雨起来。
在他的强烈冲击之下,真平公主的手臂终于松开,抓住他的肩头,低声地呻 吟,一边呻吟,一边哭泣,知道他是决心要回国探父,再也拉不住他了。
待得云收雨散,真平公主已经是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蜷缩着娇躯,将头埋 在锦被中嘤嘤哭泣。
李小民苦口婆心,将现在的形势讲解给她听,道是她本是金枝玉叶,公主之 尊,若离开金陵,必然会引起轩然巨波,对她的母亲和太子弟弟都不好,若被别 有用心的人利用,只怕李照的太子之位便坐不稳,这岂不是祸延母弟么?
而李小民又是非回国不可的,为了对老父尽为子的孝道,他无论如何,都要 回乡探望,或者还要帮忙料理老父的丧事,尽孝子之道,也未可知。若带上她, 必然会引来官兵追捕,说不定还要写他个诱拐之罪,关入大牢,那时就无法再见 老父最后一面了。
真平公主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任性女子,听他说得在理,无可辩驳,只得抱住 他痛哭,狂热地在他身上亲吻抚摸,苦苦求欢,只望在离别之前,能多一点地享 受到他的激情与温柔。
李小民当然也不能让美女失望,强打着精神,拖着病后虚弱的身子,用尽最 后一丝余力,终于将真平公主摆平,弄得她只能躺着流泪,却再也无法动一根小 手指头了。
看看天色将明,李小民想着自己出宫一夜未回,虽不是第一次,也怕被人发 现,便与真平公主深吻告别,保证一旦事毕,便回来看他,然后穿衣离去。
真平公主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含着热泪,看着李白那修长潇洒的身影离去 了,不由悲从中来,将头埋在枕中,哀哀地哭泣起来。
李小民强忍着心痛,从屋里走出来,望天长叹。
他也不是心狠之人,离开真平公主,也是迫不得已。只因真平公主让他和小 民子见了这一次面,说不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若是以后经常在花船上相会,说 不定哪天就会穿帮。现在自己已经让二女成功地对自己二人的相貌酷似没有了疑 心,还是见好就收,让李白这个人物早点消失为好。
现在,他比较关注的,就是调查那些黑衣刺客的底细,查出他们到底为什么 要刺杀两位公主,并寻机将他们一网打尽,以泄心头之恨。
只是那些黑衣刺客做事十分精细,一击不中,便即迅速远遁,月娘和林利去 查探也没有什么结果。看来想要找出那些人的下落,一天两天是难以做到了。
他骑上马,信马由缰,一边想着,一边向前走。陡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 自己在外面买的府第的府门前,而不是回宫而去。
李小民苦笑摇头,原来自己还是记挂着萧淑妃和青绫、云妃、兰儿,想要来 看看她们,免得她们这么久没见自己感到担心。
前些天,他已经命令陈德修买了些丫环送来,服侍四女,自己却没有来看过 一次。现在恰好走来了,便拍马进了府门。
他驰入府中,却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不远处,一个相貌普通的路人,眼神一 闪,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从府门前经过,扬长而去。
(待续)
第四集第三章 挑逗美人
李小民直驰到堂下,看到韩馨儿正指挥着几个小丫环打扫庭院,见他来了, 满脸惊喜之色,跪倒在地,娇声道:「主子,您回来了!」
那些小丫环见是主人回来,慌忙跪下行礼,也都在偷偷地打量着他,看到自 己的新主人如此英俊年轻,都忍不住暗自欣喜。
李小民倒没注意那些小丫环,笑着和韩馨儿打个招呼,叫她们起来,自己跳 下马来,将马缰丢给韩馨儿,大步走进堂去。
进了后堂,恰好看到萧淑妃站在堂中插花,那副娇怯的模样,惹人怜爱,俏 丽动人的面庞,似乎比她手中的花朵更加娇艳。
此时,她背对着门口,没有听到李小民细微的脚步,仍是细心地插着花,那 自然飘逸的动作,看上去优雅至极。
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纤细窍窕的腰身,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 由一阵冲动,忍不住悄悄地走上前去,伸出双臂,从后面缓缓将她的性感娇躯抱 在了怀中。
萧淑妃陡然被抱住,吓得惊呼一声,正要挣扎,却听到小民子那天真可爱的 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娘娘,你在做什么?」
萧淑妃的身子陡然软了,回过头,看着小民子得意的笑脸,不由羞红满颊, 颤声道:「奴婢在插花……」
李小民笑嘻嘻地在她颈间闻了一下,笑道:「好香!不知是花香,还是娘娘 身上的香气?」
萧淑妃红着脸,不能回答,感觉到小民子双臂紧了一紧,从后面紧紧地抱着 自己,香臀上感觉到一件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心中微惊,转念一想,便即明白 了,不由又羞又喜,知道小民子果然不是真的太监,情不自禁地替他感到高兴。
这样一想,她便已经猜到那天在隔壁独战二女的少年果然就是小民子,不由 大羞,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却被李小民一双魔手按在胸前,轻揉酥胸,弄得 她红晕满脸,娇躯无力,倒在李小民怀中,再无力挣开。
李小民低声笑着,低下头,轻轻吻上了怀中美女的香唇,只觉唇香舌滑,美 味至极,不由低头吻个不住,将香津甜唾尝了个够本。
萧淑妃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不知不觉中,也吃了他不少口水,许久,方才醒 觉,羞得推着他的胸膛,颤声道:「别这样,若被青绫看到了……」
李小民也是一惊,想起上次亲了萧淑妃,结果被她女儿撞见,弄得大家都不 好意思。余悸之下,慌忙放开手,退了两步,左右张望,生怕青绫从哪里跑了出 来,撞破了自己和她母亲的私情。
他这一放手,萧淑妃本已是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哪里站得住,失足跌向了地 面,便要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幸好李小民久炼仙术,身眼灵活超越常人,见她跌倒,想也不想,一个箭步 蹿过去,来了个海底捞月,将她拦腰抱起,这才没有让她摔倒。
萧淑妃即使倒在地上,正要惊呼,忽然感觉到一股大力涌来,将自己抱起, 惊呼声也被一对温软嘴唇堵回了喉中。惊慌看去,却见自己已经被李小民拦腰抱 起,正横躺在这比自己还要矮小的少年的怀里,更是大羞,抬起罗衫袖,掩面不 语。
李小民抱着这成熟性感的佳人,虽然她比自己高些,却也不觉吃力,只顾四 下张望,见青绫没有进来,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一边伸手顺便抚摸着她的柔软 香臀,一边将嘴凑到萧淑妃耳边,小声问:「青绫妹妹,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她 呀?」
萧淑妃羞红满颊,低声道:「这孩子前几天受了风寒,现在正在自己屋里卧 床静养,没有出来。」
李小民一怔,自己得了病,她也病了,难道真是心意相通,陪自己一起生病 么?
他正想去看看青绫的病情,忽然想起,既然她生着病不能下床,怎么会进来 撞破自己与萧淑妃亲热呢?
想到这里,李小民好气又好笑,抱着萧淑妃的玉体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让 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用力吻着她的嘴唇,双手乱摸,弄得萧淑妃云鬓歪斜,衣 衫散乱,娇喘息息不止。
本来李小民对她尊敬有加,是不大敢这么乱来的,只是今天适逢其会,鬼使 神差地抱住了萧淑妃,见她不反抗,胆子自然就大了,想起她现在已经算是自己 的人了,也就不再跟她客气,先占点便宜再说。
萧淑妃怕青绫听见,果然不敢反抗他的侵袭,又一向与他亲近,不忍推拒, 被他弄得芳心乱跳,不得不低声央求,才哄得他松了手,从他膝盖上跳下来,站 在一旁梳理头发,免得被女儿和丫环们瞧出了破绽。
李小民坐在一旁,含笑看着美人梳妆,待得她梳理完毕,便上前一揖,恭声 道:「娘娘……娘子,我想要去看看青绫妹妹,可不可以?」
萧淑妃听他的称呼,又是大羞,照着菱花镜,见自己已经打扮得没有什么破 绽,便领着他,走进了青绫的卧室。
青绫正躺在床上,双目看向天花板,呆呆地发怔,象在想着什么心事,看李 小民进来,苍白的玉容之上,不由现出惊喜的表情,微微撑起身子,微笑地道: 「小民,你怎么来了?」便要挣扎着下床。
李小民走到床前,按住她的香肩,惶声道:「妹妹,快躺好,千万不要着凉 了!」
看到被中的玉体,不由暗自咽了口唾沫。
青绫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穿外衣,不由俏脸一红,乖乖地躺回去。李小民又细 心地替她掖好被角,免得有冷风灌进去。
被李小民的手碰到了玉体,青绫更是一阵娇羞,妙目盯在李小民的脸上,轻 声道:「小民,你这些天,过得好吗?我们的事,有没有连累到你?」
李小民微笑道:「多劳妹妹挂怀,那件事已经办得妥妥贴贴,想要害你们的 两个太监都已经暴病死了,再也不会有人起半点疑心。我这些天没来,是因为也 生了病,才没有出宫来看你们。」
青绫一惊,惶声道:「你也病了?严重吗?」
李小民笑道:「已经好了。怎么妹妹也生起病来了?难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 通不成?」
青绫被他说得一阵脸红,将脸转了过去,却也为李小民那一句心有灵犀一点 通而暗自惊异。
萧淑妃也是暗自惊讶,走过来柔声道:「小,小民,你也病了吗?怪不得我 看你脸色不大好,现在没有大碍了吧?」
李小民微笑道:「没有大碍了,你看我,现在不还是生龙活虎的,力气还有 什么,都不比以前差,对吧?」
萧淑妃又被他暗含深意的话说得一阵娇羞,却怕女儿看出来,只得将脸扭过 去,不敢多看他一眼。
李小民看着青绫微显憔悴的玉容,心中怜惜,便笑道:「妹妹渴不渴,要不 要我去弄些吃的来?」
青绫微微推辞两句,李小民却跑到厨房,跟韩馨儿嘀咕一会,端了碗莲子羹 来,搬把椅子坐在青绫床边,拿着汤匙,一口口地喂给青绫吃。
青绫红着脸,就着他的手喝着莲子羹,看着一旁娇羞微笑的母亲,心中甜蜜 苦涩,纠缠在一起,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默然半晌,青绫忽然想起来,轻启樱唇,问道:「小民,刚才你说的那句诗 是谁写的?」
李小民怔了一怔,实话实说道:「是李商隐写的。」
青绫奇道:「李商隐?什么时候,我朝又出了这么一位,大诗人,是哪里的 人?」
李小民心知不能再说实话了,只得苦笑道:「不敢,小弟姓李名……小民, 字商隐。」
青绫大惊,用玉臂奋力撑起身子,瞪着明亮的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李小民, 喃喃道:「这句诗是你写的?全诗是什么?」
李小民垂头丧气地点点头,心里暗道:「反正已经是这样了,不如剽窃到底 好了。反正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比后世的大学教授们剽窃得更夸张。」
想到这里,他索性朗声念诵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 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烛红。嗟余听鼓应 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他将那首诗逐字逐句地念给青绫听,并胡乱解释一通,道是这首诗说明了自 己对爱情的不懈追求,只是那女子身份高贵,比自己高得太多,所以,才会让自 己感觉到惆怅无奈。而末尾二句,更是说明了自己身在宫中,操持贱役的无奈心 情。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做诗,李小民找了些理由,只道自己从前在家乡学过一点 点做诗,经过了青绫妹妹这么长时间的教导,也开始做出一点诗了。
这首诗,乃是他在周皇后生日大宴的那一天,见到众女在席上猜谜嬉戏时, 心有所感,做出来的。谁知宴席未尽,大变突生,更让人慨叹人生遭际无常。
青绫怔怔地听着,一边感叹小民子的才华,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学会做诗, 一边想着诗中的寓意,绯红满颊,暗暗地猜测到,他诗中的那个女子,莫非便是 指自己么?
想到这里,不由胸前鹿撞,不敢多看床前的俊秀少年,只得推说身体劳累, 想要歇息。
李小民知趣地出了屋子,看看到了午饭时间,便和萧淑妃坐在餐桌边,共同 用餐。
这一次,在一起吃饭的只有他们两人。李小民的胆子也迅速大了起来,靠在 萧淑妃右边,一边吃饭,一边在桌子下面动手动脚,轻轻地摸着萧淑妃的修长美 腿,神魂飘荡,幸福得不能自持。
萧淑妃满脸羞红,小心地躲避着,却哪里避得开。她又怕旁边服侍的小丫环 们看出什么端倪,只得悄悄地闪避,美目含嗔,微怨地看着李小民。
她这样娇媚的模样,看在李小民眼里,却是媚眼如丝,一副任君采摘的诱人 模样,弄得他食指大动,藏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更是放肆,一直向上侵袭,渐渐深 入禁地,抚摸着柔软的大腿内侧,舍不得放开。
萧淑妃慌张娇羞,正要赶紧吃完躲开他的魔手,忽听一阵马蹄声,从外面响 起,声音极大,似有数十匹马,从府门处狂冲而来。
李小民一怔,抬头向堂外看,却听得马蹄声如狂风暴雨般从外面传来,立即 站起身,挥手拔剑,暗自凝神戒备。
此时他的手中,持的还是他常用的晶莹刃。上次战斗中失落在秦淮河中,幸 得小鬼林利多次下河寻找,才找了回来,送还他的身边。
而林利拿回来时,先是拿到了废殿,被风霜二女看见,道是宝刃未曾开光, 不能发挥应有的实力,便用自己新得的强大灵力,强行替晶莹刃开了光,并细加 磨砺,此时锋利之处,已强胜从前了。
李小民拿着宝剑,走到门前,却见在画堂之外,数十匹战马狂驰而来,马上 骑士个个黑衣蒙面,手持钢刀长弓,一股剽悍狂猛之气,迎面扑来。
李小民心中惊怒,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死缠住自己不放。难道 说,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两位元公主,而是自己本人么?
那些黑衣人拍马飞驰,看到一个俊秀少年持剑扬眉,昂然立于门内,都眼现 喜色,有人高声呼喊道:「就是他!只要杀了他,就可得厚赏!」
话音未落,便听弓弦声如暴雨般响起,数十利箭轰然向堂门处射来,便要将 站在门口的李小民射成一个刺蝟!
李小民冷哼一声,晶莹刃愤然挥出,一团白光自他手中洒开,一阵乱响了之 后,那些射来的利箭尽都被劈飞,断箭洒满地面、台阶。
只在刹那之间,战马已经狂驰到堂前。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从马上站起 身子,纵身一跃,身子淩空飞起,如大鹏展翅一般,直向李小民扑来。手中钢刀 寒光闪闪,狂劈而下,直取李小民的顶门,便要将他一刀劈为两片!
李小民目现怒色,晶莹刃迎刀而上,如削朽木一般,嗤地一声,将那精钢打 造的大刀砍为两段,去势不停,重重斩在黑衣人的胸膛上,直透内腑。但见鲜血 狂喷而出,那黑衣人惨叫一声,身子被劈飞开去,落在地上,只滚了两滚,便已 不动。
后面赶来的黑衣人大惊,想不到这少年手中宝剑如此锋利,竟将钢刀一削而 断,只用一招,便杀了一个同伴。
虽然是人人胆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众黑衣人放声狂呼,纷纷从马 上纵身而起,借着战马狂冲的势头,飞身跃向堂中的少年,手中钢刀狠狠劈下, 便要借着人多势众,将他斩杀当场!
李小民面沉似水,晶莹刃如暴雨狂风般挥开,嗤嗤一阵乱响,地上迅速多了 十余柄断刃,还有数名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晶莹刃所伤,捂着伤口退到一旁,惊 怒交集地瞪着李小民。
其他的黑衣人见他宝剑锋利,不敢挥刀与宝剑相交,只得运起快刀,四面劈 杀而来,见晶莹刃抬起,便迅速地躲避,从另一个方向避过去,只望能借众人快 刀,伤了这少年,完成任务。
李小民持剑拦在画堂门口,面对强敌围攻,夷然不惧,手中晶莹刃精妙剑法 使开,挥动得越来越快,不时有黑衣人惨叫着摔下台阶,断首残肢,四面洒落。
在堂中,萧淑妃吓得花容失色,站在那里呆呆地发怔。虽是担心李小民的安 危,可是也知道自己上前根本帮不到半点忙,只能站在他的背后,暗自替他祈祷 了,只望他不要受伤才好。
突然间,一声轰响自旁侧传来。墙壁被一根巨木重重撞开,几个凶神恶煞般 的黑衣蒙面人挥刀闯进画堂,直奔萧淑妃而去。
李小民正在凝神对敌,眼见前方的敌人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伤者渐多,正要 一鼓作气冲杀出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萧淑妃的惊叫声,心神巨震,慌忙挥剑逼 退前方挥刀砍来的几个敌人,回头一看,见几个黑衣人已经冲到萧淑妃身边,揪 住她的头发,挥刀指李小民放声狂叫道:「那小子快下兵刃,不然就砍了你的女 人!」
萧淑妃虽然已有了一个比李小民还大的女儿,但看上去还甚是年轻貌美,恍 若二十许人,众刺客只道她和李小民住在一起,多半便是他的女人,若是弄错了 也什么关系,只要李小民不投降,便一刀杀了她,待李小民心神大乱之际,再行 围攻,可望得手,一举斩杀这棘手的少年。
李小民脸色大变,惶声大喝道:「不要乱来!」同时持剑当胸,后退几步, 靠墙而立,以防敌人从身后偷袭。
画堂前围攻李小民的黑衣刺客们受到的压力骤然消失,都松了一口气,有人 扶起受伤的同伴进行救治,更多的黑衣人执刀闯进画堂,举刀围住李小民,目露 凶光,恨不能一刀斩死他,替死难的同伴们报仇雪恨!
只是刚才李小民的厉害,人人都见过,却也一时无人敢于上前,只是挥刀恐 吓,刀刃在萧淑妃头上晃来晃去,威胁说只要李小民不放下兵刃,便要杀了他的 女人。
李小民心神大乱,此时也只能努力拖延时间,持剑苦笑道:「各位英雄,在 下与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一个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的蒙面人冷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取人钱财, 为人消灾,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李小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想干掉自己,正要再问,那为首的刺客却不 肯多说,喝道:「放下兵刃!不然的话,就叫她血溅当场!」
萧淑妃却惊呼道:「不要!小民,千万不要答应他们!」随即被身边的蒙面 人揪住头发摔在地上,痛得呜咽起来。
李小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绞痛,面向黑衣人苦笑道:「不放兵刃,是 她死;放下兵刃,我死,她和这里所有的女人,都得被你们淩辱灭口,这种事, 谁都想得明白!不如,你们开个价,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只要你们放了我的女 人!」
蒙面刺客眼中寒光一闪,回头道:「砍那女人一条手臂,看他降是不降!」
揪住萧淑妃头发的黑衣人大声答应,高高举起钢刀,狠狠砍下去,便要狠心 辣手摧花,将这温婉美丽的绝代佳人,砍下一只手来!
钢刀落下,当的一声,摔落地面。鲜血洒满罗衫,一只手轰然断裂,落在地 上,不住地抽搐,断手仍在紧握刀柄,微微跳动,看上去十分可怖。
一众黑衣人大惊失色,看着那抱住断臂大声惨叫的同伴,惊魂大冒,不知道 他动手砍人,怎么倒把自己拿刀的手砍掉了。
空气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黑衣刺客们又大声惊叫起来,声音里饱含不敢 置信的恐惧,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那浮现在空中的身影,却是一个手持大刀的巨汉,脸色狰狞可怕,獠牙尖长 身上的盔甲破烂无端,到处都是刀痕伤口。手中所持大刀的刀锋处淡淡鲜红,却 没有多少血迹残留在上面。正是这柄刀,刚斩了那黑衣人的一只手去。
曾将军轻蔑地看着这群惊惧的凡人,向李小民施礼道:「主人,末将来迟, 让主母受到惊扰,还望主人恕罪!」
说着话,他手中大刀狂挥,七里喀嚓,在萧淑妃身边的黑衣人肩上砍下几个 脑袋来,满地乱滚。
空气中,红影浮现,一把抱住吓昏的萧淑妃,拖到一旁,却是匆匆赶来的月 娘。
紧接着,无数鬼影自外面狂冲而入,挥动灵刀,乱刀砍下,便听惨叫声四面 响起,那些黑衣人都被砍断了手脚,倒在地上痛苦挣扎,却不得便死,哭泣惨叫 声,令人惨不忍闻。
李小民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刚才自己用传心术派了林利回宫去求救,幸好他 们赶来得及时,不然的话,只凭自己拥有的实力,只怕还不能从他们手中保住这 美女安然无恙。
看看无数厉鬼已经控制住了局势,一些满心恐惧向外面奔逃的黑衣人也都被 地面伸出的灵刀砍断了双腿,倒在地上哀嚎哭泣,李小民放下心来,匆忙跑到月 娘身边,从她怀中接过萧淑妃的娇躯,低头看着她苍白玉颜,心中痛惜,抱着她 迈入了后堂。
青绫在卧室中,听到前面的大乱之声,心中恐慌,挣扎着下床穿上外衣,正 要出来看,却见李小民抱着满身是血的母亲走进后堂,不由大惊,失声道:「小 民!我母亲怎么样了?」
李小民面色凝重,摇头道:「不要担心,她是昏过去了!」
他大声呼喊,叫韩馨儿和躲在暗处的小丫环们快弄些水来,替萧淑妃洗干净 身上的鲜血。韩馨儿虽然也被吓得面无人色,还是强撑着叫那些哭泣的小丫环们 弄了一个大澡盆来,里面倒满了温水,准备替萧淑妃洗澡。
李小民却是已经急了,想要看看萧淑妃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痕,也不用别人 动手,自己就三下五除二,替她把染血罗衫褪了下来。
看着她如花似玉的娇躯,李小民微微一怔,却也顾不得再仔细欣赏这美纶美 奂的温婉玉体,抱起萧淑妃赤裸的身子,上下仔细检查一遍,随即将她放进了大 浴桶中。
他的手,慌乱地在昏迷美人的滑腻玉体上抚摸洗浴着,替她洗去身上血迹, 到处都摸了一遍,发现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他擦着头上冷汗抬起头,却见青绫和韩馨儿都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他,这 才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不由面上一红,向青绫深深一揖,干笑道:「事急 从权,妹妹莫怪!」
青绫面色苍白,呆呆地看着他发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道在想着什 么。
李小民心里有鬼,也不敢多说,干笑两声,说道:「外面还有些坏人没有肃 清,妹妹和馨儿在这里照顾娘子……娘娘吧,我去外面看看!」
他慌忙跑出门去,临走时还带上门,并用传心术命令鬼卫们不得去后堂,免 得佳人玉体被那些百年老鬼看到了。
青绫站在屋中浴桶边,一边小心地擦拭着母亲那年轻娇美的胴体,一边黯然 想道:「原来,他喜欢的是母亲!那首诗,也是他写给母亲的吧?」
想到这里,这才华过人的清丽少女低下头,暗自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 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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