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後裔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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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这一整夜,黎子午卧拥美人,却几乎彻夜无眠。 昨天下午,打定主意到李部长府上求救兵之后,他把柳媚交给董连贵带人继续审讯,自己准备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地到李府去了。他知道叶吉卿爱财,特意跑到先施备了一大票厚礼,又加上十条大黄鱼,满怀希望地去了李府。 他是在李府常来常往的人,上下人头都很熟,李夫人对他的造访也没有丝毫见外。尤其是见了那一大票礼物和黄货,她果然笑的脸上乐开了花,一个劲夸黎子午精明干练,前途远大。 黎子午趁机提到有人找汪夫人给柳媚说情之事,并暗示周老板也在暗中干预此事。他这一套说辞果然引起了叶吉卿的不满。特别是听说柳媚是共党嫌犯,而周老板正明里暗里设法为她解脱时,叶吉卿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 叶吉卿一向认为,李士群是76号的创始人,而周佛海随汪主席空降之后雀占鸠巢,把76号变成了自己的私人禁脔,李士群反倒被排挤了出去。 所以她听了黎子午的倾诉之后,立刻满口答应马上去向汪夫人打听说情人的情况,让黎子午回去等着听信。 黎子午从李府出来已经快到下午下班时间。他急忙回到76号,想再向丁墨村打听一下,看是否有什么新情况。可丁墨村办公室大门紧锁,一打听,说是刚刚出门去办事了。 他扫兴地正要去下面刑讯室,却刚好看见董连贵带着赖五等几个打手从地下室上来,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他立刻明白,这一下午的刑讯肯定又是一无所获。 时间紧迫,明天还不知会是个什么局面,这宝贵的时间一分钟也不能浪费。他打算连夜突审柳媚,争取能有所突破。 看到董连贵等一班人沮丧颓唐的模样,他眼珠一转,笑呵呵地迎上去。他吩咐人回刑讯室重新安排一番,然后硬把这几个人都拉去了柳月坊。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人人脸上都渐渐有了活气。黎子午正打算趁着大家高兴宣布今夜连夜突审柳媚,这时却进来一个女招待,告诉他76号有电话找他。 黎子午心里一惊。下班时间76号有人打电话找到这里,这很不寻常。难道是丁墨村回来了,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忐忑不安地去接了电话,不料却是他特意安排在办公室留守值班的秘书杨玟打来的。杨玟告诉他,李部长府上来电话找过他,让他尽快去给回个电话。 黎子午的心“通通”跳了起来。这么快就有了消息?不知是凶是吉。他急忙给李府去了电话,找到李夫人。叶吉卿告诉他,她正要去主席府,李部长也正在回上海的路上,要他晚一点过去面谈。 虽然没听到什么具体的消息,但李夫人对自己的事如此上心,晚上还能见到李部长,说不定能说动他亲自出面为自己说项。这本身就是个好兆头。黎子午心里因此轻松了不少。 回到饭桌上,见刚才喝的兴致勃勃的手下们一个个又都变的沉闷不语,黎子午心中顿时升起不快。 这群蠢猪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漂亮女人也如愿以偿地玩了个七荤八素,现在自己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他们倒全都蔫了。 他正要发作,董连贵举起酒杯向他敬酒。待他喝下去后,董连贵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凑近他低声说:“弟兄们这几天连轴转,都整的伤了元气,要是再熬一夜,怕是都累趴下起不来了,恐怕也审不出什么结果。 我这倒有个法子,是个轻易不用的狠招:叫这小娘们骑一夜钢丝,包她比受一整夜刑还难熬。等把她炮制好了,弟兄们也养足了精神,明天白天一鼓作气,管保能把她拿下来。” 黎子午听董连贵仔细讲了这钢丝的骑法,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再说晚上自己还要到李府去听信,把柳媚交给这群师老兵疲心不在焉的下三滥,自己还真有点不放心。 于是他顺水推舟,依了董连贵的主意。带着这群打手回去把柳媚又折腾了一番,给她骑上那恐怖的钢丝,就放他们各自散去,回家睡大觉去了。 离开76号之前,他多了个心眼儿。嘱咐杨玟先不要回家,留在办公室听他的信儿。万一李部长那边有什么新动向,他也好提前布置,免得措手不及。 黎子午是晚上十点多赶到李府的,李部长和李夫人都已经回到了家。他兴冲冲而来,不想却碰了个软钉子。 叶吉卿还真把消息打听来了,可那消息对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福音。 原来,找汪夫人说情的是她早年在南洋的一个老友,说是柳媚的一个远房的叔公。汪夫人赌咒发誓,此人与共党绝无丝毫瓜葛,确为亲情所系,出头为柳媚说情。 这不着边际的消息让黎子午觉得好像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厚墙,虽未头破血流,却是有劲也使不上。 最让他沮丧的是,叶吉卿还借着汪夫人的口气发牢骚说:“有人把76号搞的污七八糟,把人家好端端的一个良家女子陷入黑牢,喊打喊杀,还要拿共党的红帽子压人,真让人恶心!” 李夫人态度的变化对黎子午来说,无疑是兜头一盆冷水。他心里在恶毒地诅咒,下午的厚礼重金算是都喂狗了。 但他还是不甘心,死皮赖脸地请李部长代为向上面说项,多给他们几天时间,以便把柳媚的案子弄给水落石出,也算给各方面一个说的过去的交代。 李士群倒是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但看叶吉卿愤愤然的态度,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指望。她不推波助澜就应该烧高香了。 黎子午在李府一直盘桓到半夜,看看实在搞不出什么名堂了,只好悻悻地告辞出来。 来到外面,冷风一吹,他又想到了关在牢房里面的柳媚。这大概是他唯一的希望了。有心回去接着审,但这时候肯定聚不起人来。就算把人都招呼起来,就像董连贵说的,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鸟都硬不起来,很难审出什么结果。还真不如就让这个女人骑一夜钢丝效果好。 想到这里他也只好作罢。但想一想又心有不甘。忽然想起秘书杨玟还在办公室待命,心头顿时一股无名火起,于是让车子到办公室弯了一下,叫上杨玟,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里,简单洗漱了一下,两个人马上就在床上赤条条地赤裸相见了。 搂着这个妩媚乖巧的小女人白嫩嫩的身子,黎子午一肚子的无名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黎子午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这个少经人事的小女人肌肤相亲了。但今天的心情不同。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劈开杨玟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挺起早已暴胀如铁的粗大肉棒,没头没脑地“噗嗤噗嗤”抽插了起来。 杨玟刚刚入职没有几天,在她眼里,林美茵、苹如就是她现成的榜样。而柳媚则是让她心惊肉跳的血淋淋的警示。 于是她自然而然地把遇到的第一个“大人物”黎子午视作自己的大靠山。所以她不但在办公室里对黎子午俯首帖耳,就是在床上对他也是百依百顺。 虽然今天晚上黎子午让她留守办公室的时候她就有些预感。但时近午夜,她已经在办公室的临时宿舍睡下,他却突然跑来,二话不说把自己叫起来带回他的家。事情发生的相当突兀。 大半夜到黎子午家里,她当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对此并不反感,相反还有一点小得意。这说明这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没拿自己当外人。对她来说,想要上位这是必经之路,也是难得的机会。 却没有想黎子午在床上一反常态,表现得相当烦躁而粗暴,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根本就拿她那白嫩嫩的娇躯做了泻火的对象。 即使如此,她也丝毫没有怨意。她咬牙忍受着硬挺的肉棒毫不顾惜的大力抽插给她柔嫩的下身带来的痛楚和酸麻,努力地蠕动着赤条条的娇躯迎合着他粗鲁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生怕惹他不高兴。 一番气喘如牛的肉搏之后,黎子午急风暴雨般地在她身体里一泄如注。然后,他既没有起身带她去清洗黏湿泥泞的下身,也没有继续和她温存。只是一翻身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手里还握着她一只坚挺温热的乳房,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声不吭,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杨玟不敢打扰他,默默地强忍着又粘又湿的下身的不适,尽量放轻呼吸,不声不响地陪伴着他。倦意阵阵袭来,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黎子午仰在床上,痛快淋漓地发泄后的疲劳感阵阵涌来。听着身边女人均匀安祥的呼吸,他却一直无法入眠。 柳媚、华剑雄、丁墨村、周老板,这几个人的影子一直在他的脑子里转来转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明明看见外面有肥美的猎物,却只能望洋兴叹。 最让他气结的是叶吉卿这个混帐女人,拿了自己这么多钱物,却在帮别人说话。什么南洋老友,明摆着是来路不明。 柳媚的档案他仔细的看过,她进76号是南京政府刚成立,76号大发展的时候。那时候她大学毕业不久。她是上海本地人,所有的社会关系也都是上海本地的。现在忽然扯出一个什么南洋叔公,简直是笑话。 再说,远在南洋的远房亲戚能在她被捕几天之内得到消息、迅速出面说情,这根本就不是常人力所能及的。通过上层关系营救己方被捕人员,这倒非常像共党的惯用手段。 这种干预直达天听,往往能轻易奏效,他却无能为力。就算他有心去调查,时间也不允许了。他预感到大的变化就要发生了,也许就在这一两天。 问题是他自己却束手无策,就连连夜突审都组织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性命攸关的宝贵时间从自己手指缝中一点点悄悄溜走。 自己除了怀拥温香软玉在床上发泄一番,无聊地消磨比金子还要宝贵的时光之外,却什么也做不成。想想真是丧气啊。 就这么想着,直到窗户透出亮光,他才翻了个身迷糊了过去。 待到睁眼,已经天光大亮,看看表,已是8点多钟,过了上班时间。身边那个赤条条柔顺可人秀色可餐的小女人早已没了踪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留在桌上的早餐说明昨夜的急风暴雨并不是他一厢情愿的幻觉。 他匆匆洗漱了一下,早饭也没吃,就急匆匆地赶到了76号。 他先去了丁墨村的办公室,大门仍然紧闭。他不由得在心里大骂:这个老混蛋,这么紧要的时候,不知又和哪个小狐狸精跑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他边想边往自己办公室走,却发现走廊里遇上的人都带着莫名其妙的紧张神情,和自己打招呼时眼神都躲躲闪闪。 黎子午敏锐的直觉立刻让他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进了办公室,他立刻气的七窍生烟。虽然早过了上班时间,可等在办公室里的除了媚眼如丝却又似乎心神不定的杨玟,就只有无所事事的董连贵和赖五,其他几个人全都不见踪影。 黎子午怒气冲冲地吼道:“不知道今天还有重要审讯吗?说好了今天要把柳媚拿下来。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点卯?” 杨玟没有吭声,慌慌张张地转身出去,并关严了门。赖五只知站在那里傻笑。董连贵也并未像往常那样立刻跑去招呼人。他的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来。 黎子午气的只想骂人,忽然意识到大家今天的表情都大异于往常。他拼命压住火气,咬着牙问道:“老董,到底怎么回事?” 董连贵看看他,又看看窗外,吭哧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黎座,您没听说什么啊?” 黎子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说什么?我刚到,什么也没听说啊!” 董连贵叹了口气,神色萎顿地说:“外面都传遍了,丁主任出事了。” 黎子午的头“嗡”地一下,像是五雷轰顶。旦夕之间,天翻地覆。虽然他事先已有预感,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如此迅雷不及掩耳,如此让人措手不及。 丁墨村出事了,难道自己最后的这一点依侍也坍塌了?难道说这场和华剑雄的较量就这么见分晓了吗? 他麻木的问:“丁主任出什么事了?他现在人在哪里?” 董连贵这时说话也连贯一点了。他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急匆匆的说:“我知道的也不是太详细。听汽车班的老牛说,昨天快下班的时候,丁主任的秘书苹如替丁主任叫车,说丁主任要出门。 老牛出的车,送丁主任和苹如去西伯利亚公司。谁知丁主任进去还没有两分钟就慌慌张张地自己跑了出来。跳上车就叫快开车。 车还没开,就有人追出来朝车子开枪,幸亏老牛机警,溜的快,丁主任的车又是防弹车,才没伤着人。 丁主任回来就召集人去抓刺客。听说苹如是内应,连她在内一共有四五个人,全跑掉了。昨天他们已经搜查了一夜,好像没有抓到人。今天早上还在各处布点,搜查抓人呢。” 黎子午听说丁墨村没有伤到,不知为什么心里倒多少有点遗憾。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还没到山穷水尽的绝境。 想想没来的那几个都是丁墨村的亲信,倒也说的过去,肯定是赶着给丁墨村溜须去了。这宝贵的时间可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正想吩咐什么,却见董连贵欲言又止。他气哼哼的说:“还有什么?快说!别他妈的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董连贵脸胀的通红,结结巴巴的说:“他们好多人都在传,说柳秘书根本就不是‘枫’,苹如才是‘枫’……他们还说……说黎座你其实早就心里有数,就是和丁主任合起伙来成心要柳秘书好看……” 黎子午的脸腾地红了,脑子里嗡的一声,血冲脑门。他冲口而出:“他们知道个屁!”在这一瞬间,他已经下了决心。 丁墨村带人去抓苹如,无瑕他顾,华剑雄还被隔离着。76号现在群龙无首,肯定还要乱一阵,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不管这个刺杀事件是谁主使的,丁墨村现在已经和他不在一条船上了。搞不倒华剑雄,这个老狐狸十有八九还要把自己推出去,当他的替罪羊。 现在是一不做二不休,管他什么约法三章。他要破釜沉舟了。只有想办法从柳媚嘴里抠出哪怕只言片语,自己才能死里求生。 他气虎虎地对董连贵说:“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你现在马上去特号。他们现在正在换班。你找几个刚下班的,挑块头大的,到下面参加审讯。 他们不是老嚷嚷摊不上审女犯吗?这回给他们个香饽饽,不但是女的,而且还是让他们整天做梦都想的流哈喇子的小骚货!”
188、
当楼道里传来那熟悉的气势汹汹的脚步声时,柳媚竟有一种要被解放的奇怪感觉。 黎子午带着人进了刑讯室,看到的是脸色惨白吓人、浑身发抖、呻吟不止、骑在钢筋上几乎瘫成了一滩烂泥的柳媚。 当如愿的看到柳媚被冷汗濡湿的惨白的俏脸和地上那几滩代表着耻辱的粘糊糊的水渍时,他得意的狞笑起来。 黎子午扳起柳媚汗湿的脸无耻的说:“柳秘书,这一夜过的不错吧?发大水了哦!” 柳媚根本不理会他的问题,只是渐渐涨红了脸虚弱而急切地央求:“快……快把我放下来!让我……” “让你干什么呀?” 柳媚全身发抖地带着哭声说:“让我尿尿…我要尿尿…快……快呀……憋死我了……我求求你了!” “哈哈,你终于开口求我了。看来这一夜的思考很有成效啊!”黎子午故意不紧不慢地说着。 他伸手到柳媚的胯下,拨开湿漉漉红紫的阴唇看了一眼,又按了按她硬邦邦的小肚子,慢条斯理的说:“这么说你承认你就是‘枫’了?” 柳媚好像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知觉,只是一个劲的呻吟、央求:“啊……我受不了了……快放我下来尿尿……求求你啊……” 黎子午眼一瞪:“他妈的,你给老子下命令啊?你快招!签字划押,我就马上放了你!” 柳媚血红的眼睛瞪的老大,嘴大张着费力地喘息,眼神开始散乱起来。忽然头一垂,身子一软,就没有了声息。 黎子午气的骂了两句脏话,一时也没了主张,急的团团乱转。 董连贵伸手到柳媚鼻子底下试了试,担心地对黎子午说:“黎座,这娘们好像不大对劲啊。骑铁马这法一般女人三小时都挺不住的。这小婊子这一夜我看给炮制的够呛。昨晚那三大碗水够她喝一壶的,尿也能憋死人啊。去年秋天在镇江抓到的那个小娘们就是……” 黎子午不耐烦地打断他说:“你罗嗦什么!”说着端起一碗水,含了一大口水,拉起柳媚的头,朝她憋的紫红的脸上“噗……”地喷了上去。 见柳媚痛苦地蹙着眉,徐徐地喘了口气,吃力地抬了抬眼皮,马上又无力地阖上了。黎子午恶狠狠地说:“臭婊子,老子现在让你尿给弟兄们看!你要还是不招,以后就天天让你给大伙表演当众撒尿。” 说完朝后面挥挥手:“别傻楞着了,给柳秘书放放水!”董连贵带着赖五和特号下班的三个膀大腰圆的特务们兴奋地围了上来,瞪大眼睛盯着柳媚被横七竖八的金属禁锢着的下身。 柳媚自被捕以来一直就关在这个小小的牢房兼审讯室里,除了参加审讯的几个特务之外别人都没有见过。但她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却早已在76号广为流传,所以特号的那些看守们早就魂不守舍地盼着能见到这个让76号所有的男人想起来就流口水的大美人那赤身裸体的样子了。 现在不但真的亲眼见到了她那诱人的酮体,而且看到这个原先对他们根本不屑一顾的漂亮女人给整成了这副惨样,一个个都兴奋的一个劲地咽口水。 强光灯又打亮了,铁链“哗啦啦”地响起来。柳媚赤条条的身子在她抑制不住的痛苦呻吟中徐徐上升。 强烈的光线下,随着柳媚“嗯……嗯……”的娇喘,白皙柔软的肉体一点点地离开黑黝黝硬梆梆的钢筋铁棒。两片青紫的阴唇紧紧粘在了钢筋上,好像恋恋不舍,从肉洞里拉出来的铁棒粘着粘糊糊的液体,拉出淫秽的长丝。 铁棒刚拉出一半,一股冒着热气的浑黄液体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顺着两条雪白的大腿冲到地上,打在地面上“哗哗”作响。 黎子午恶毒地盯着柳媚的眼睛,欣赏着这屈辱的声音,看着柳媚不得已在男人众目睽睽的围观下排泄的痛苦表情,等着她最后的崩溃招供。 大股的尿液排完了,只剩沥沥拉拉的水珠。柳媚长长地舒了口气,试探地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还在钢筋铁棒的束缚之中。 黎子午努努嘴,铁链又落了下来,铁棒又重重地重新插回柳媚的下身。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面色潮红。 黎子午捏起柳媚一颗紫红的乳头,狠狠的搓弄着,不耐烦地说:“柳秘书,想通了就赶紧招供。免得再受皮肉之苦。你要是不招,我就把你像周雪萍那样整零碎了!让你天天夜里骑着这铁驴子睡觉!” 柳媚的身体又处在横七竖八的束缚之中了。但腹中的积水排出去,她的头脑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敏感地听出了黎子午话里的语无伦次和虚张声势,在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焦躁不安。 她对这些特务审案的办法简直太清楚了,就是一骗二诈三威胁。她突然注意到,今天参加审讯的特务换了人,丁墨村的那几个亲信全不见了踪影,换来的打手居然是特号的看守。 她隐隐地感到,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变化。她意识到:黎子午已经乱了章法,他沉不住气了。 他根本没有抓住自己什么真凭实据,他的主要目的肯定是搞华剑雄。华剑雄看来没被他们搞倒,暂时不能来解救自己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障碍。自己现在一定要坚决挺下去。只有那样才能保全华剑雄,也才能救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心沉静了下来,她要和他较量一下谁更有耐心。 看见柳媚脸上的表情变得平静,黎子午果然耐不住性子了。他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他妈的不知死活!敢跟老子叫板!我现在就让你后悔!” 说完他朝董连贵使个眼色。董连贵带了赖五和另外两个打手出去,不一会儿抬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刑具进来了。黎子午先吩咐人点起火盆,挑了几把火柱烙铁火钳扔了进去,又让人把一台沉重的电击器抬到屋子的中央。 看到这些恐怖的刑具,柳媚知道最严重的考验就要来了。她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 铁链再次升了起来,那两根带着柳媚身体里的血迹、体液和体温的铁棒徐徐地离开了柳媚胯下那两个湿漉漉的肉洞。两个肉洞却不肯闭上大张的小嘴,毫无知觉的淌着温热的黏液。 黎子午让人把钢筋放松了下来,然后拿起一根两尺多长两头带杈的木杠,一边一只卡住柳媚的双脚,将她的脚腕死死捆在了木杠的两端。 柳媚的双腿无可奈何地大敞了开来。她瞟了一眼正忽忽冒着暗蓝色火苗的火盆和黑黝黝的电击器,心里“怦怦”乱跳。真正的考验来临了,不知道黎子午先要给她上火刑还是电刑。 然而出乎柳媚意料的是,黎子午既没有拿烙铁也没有拿鳄鱼夹,而是从墙上摘下来一支一尺多长毛烘烘的东西,在手里掂着来到她的面前。 他用手拨弄着柳媚软塌塌的阴唇,把那东西轻轻地在她大腿根上蹭了蹭。柳媚感到一阵尖利的刺痛。抬眼一看,黎子午手里拿的是一根通重机枪枪管用的鬃毛刷。那毛刷是崭新的,上面粗硬的猪鬃根根竖立,黑油油的闪着寒光。 柳媚以前在刑讯室里就见过这东西,她一直以为,这是用来清理什么刑具用的,根本没想到它本身就是刑具,而且是专门对付女人的。她已经意识到黎子午要怎么对付自己了,浑身不禁打了个冷战。 果然,黎子午停止了拨弄,用两根手指扒开她已开始硬挺的阴唇,露出红肿的肉洞,把小蜈蚣似的鬃刷顶了进去。 经过一夜折磨的肉穴肿胀充血,格外敏感,针刺般的疼痛立刻过电般传遍全身。柳媚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哼了一声。 黎子午见柳媚一开始就有反应,不禁有点兴奋。他用毛扎扎的鬃刷抵住肉洞里柔嫩的肉壁,恶狠狠的说:“柳秘书,你既然不合作,我可就不客气了,你受不了就说话,别让我费事!”说完手指在肉洞口一搓,就把棕刷捅了进去。 柳媚“哇”的大叫起来。黎子午这个毫无人性的恶棍,他捅的竟然是紧窄的尿道! 柳媚拼命地扭动屁股,大腿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连连抽搐,连小腹上的肌肉都绷的硬邦邦的。但她的两条腿被无情地劈开捆死,所以她的激烈反应对鬃刷的进入毫无妨碍。 唯一的阻碍是尿道本身的紧窄。尽管给小指粗的铁棒撑了整整一夜,但细小的尿道对粗大的鬃刷来说还是太窄小了。加上粗硬的鬃毛的刺激,柳媚整个下身都在颤抖、抽搐、不停的收缩。鬃刷的进展非常困难。 黎子午腾出左手,伸出中指狠狠插进柳媚的肛门,死死抠住,使她的身体无法挪动分毫,右手同时加大了力道。 他的脸憋的通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抓着鬃刷的手背上青筋暴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毛扎扎的鬃刷一分一分的向尿道的深处挤进去。 这个刑罚比柳媚已经经受过的其他任何刑罚都厉害的多。柳媚的脸色越来越白,豆大的汗珠出现在她的额头,很快就顺着惨白的脸颊淌了下来。她拼命咬住哆嗦不止的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周围的特务们都张着大嘴,被这场残酷的意志较量惊呆了。尤其是那些刚来的看守们,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像柳媚这样一个娇媚柔弱的女人,被剥的精赤条条吊在那里用毛刷捅下身,居然还能挺住不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尺多长的鬃刷捅进去了一大截。黎子午喘了口长气,抬头逼问:“怎么样柳秘书,很不舒服吧?受不了还是招了吧!厉害的都还在后面,我保证你挺不过去的!” 柳媚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咬着牙摇了摇头。黎子午气的七窍生烟,抓住鬃刷露在外面的手柄猛地一拧。柳媚终于忍不住仰起头惨叫失声。黎子午恶狠狠地攥紧毛刷,一边来回拧一边往外抽。 柳媚感觉像有一群蚂蜂在自己身体里炸了窝,无数的钢针同时刺进下身的嫩肉。她拼命地扭动,凄惨地叫着:“啊……啊呀……疼…疼死我了……呜呜……你这个畜生……停啊……” 黎子午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柳媚的哭叫,一个劲的连拧带拽,硬将鬃刷拉了出来。刚才还闪着黑油油的光亮的鬃刷完全变了样子。硬扎扎的鬃毛全都张开着,密实的毛变得湿漉漉的,里面挂着透明的粘液和血丝。 黎子午不等柳媚把一口气喘匀,手上一用力,黑乎乎的鬃刷像一只有生命的小野兽,转头又朝深邃细小的肉洞深处钻去。 “啊哟……不……疼啊……”柳媚惨叫不止,无助地甩着头,满头满脸的汗水将丝丝秀发沾在了脸上。 黎子午毫不手软,不停的连拧带捅,让那恐怖的鬃刷在柳媚柔嫩敏感的肉洞里无情地肆虐。他一边捅一边气喘吁吁恶狠狠的说:“疼?疼就赶紧招供!不招就疼死你!” 也不知捅了几个来回,柳媚终于支持不住,头一垂,全身软了下来,只剩凄惨的呜咽呻吟。 见柳媚的反应低了下去,黎子午似乎也有点气馁。手里拎着刚从柳媚下身抽出来的血糊糊的鬃刷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忽然他指着一个粗壮的特号看守道:“你!你来!” 那打手听到黎子午的命令,高兴的喜出望外,张开大嘴笑着伸手去接黎子午手里的鬃刷。 黎子午眼一瞪摇了摇头,盯着大汉的胯下努努嘴。大汉先是一愣,接着马上会意,乐的立刻咧开大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伸手解开了裤带,三下两下扒掉裤子,光着下身,手捧早已硬的像铁棒似的大肉棒,站到了柳媚跟前。 当那青筋暴露的肉棒和紫黑硕大的龟头出现在柳媚的视线里的时候,她惊恐的哆嗦了起来。但她赤裸的身子早被几个打手抓的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粗大的肉棒像条出洞的毒蛇,慢慢地挤进了自己的胯下。 黎子午凑到那大汉耳边悄悄的耳语了两句,那大汉转过因兴奋而红的发紫的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迟疑地把手指伸到柳媚胯下摆弄起来。 柳媚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惊恐地看着一半隐没在自己胯下的大肉棒,拼命的挣扎,尖声高叫:“不……不要……放开我……那里不行……啊!” 叫声未落,那大汉已经抬身长腰,两人赤裸裸的胯部贴在了一起。大汉伸手揽住柳媚瑟瑟发抖的屁股,猛一挺腰,柳媚“啊呀……”一声凄惨的哭号,硕大的龟头硬生生的挤进了已被撑大了几倍的尿道口。
189、
柳媚像被电击了一样,浑身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下身像正被一把巨大的斧子慢慢地劈开,撕裂的疼痛迅速蔓延到全身。 她软软地瘫软在大汉的臂弯里,像一个玩具一样随着大汉挺动的节奏无助地耸动着,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粗大坚硬的肉棒一点点地撑开紧窄的肉壁,向肉洞的深处挺进。 大汉插的呲牙咧嘴,豆大的汗珠也从头上冒了出来。他一边像发情的公猪一样拱动,一边还用宽厚的胸膛挤住柳媚高耸的胸脯,放肆地搓来搓去。 长时间惨无人道的酷刑终于把柳媚击倒了。她头一歪软软地靠在了大汉的肩头。黎子午见状抓住她的头发提起来道:“他妈的,臭婊子,你他妈倒挺舒服!快给我招!”说着朝大汉使个眼色。 那大汉本来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见了黎子午的眼色自然不敢怠慢,双手用力一搂,腰拼命一挺。只听柳媚“呀……”的一声长长的惨叫,粗大的肉棒全部插进了她窄小的尿道。 柳媚泪流满面,嘴唇发抖,哀哀地呻吟道:“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吧……疼死我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呜呜……” 黎子午狡诈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阴险地狞笑着说:“你赶紧招供,承认你就是‘枫’,签字画押,我马上就放了你!” 柳媚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了几下,吃力地喘了口粗气,哆嗦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黎……子午…畜生…你…不是……人!” 黎子午牙咬得个“咯咯”直响。“啪”地一巴掌扇在柳媚的脸上,朝着大汉大叫:“干!干死这个臭婊子!” 大汉得了命令,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腰一躬,肉棒抽出大半。红肿的尿道口都被带翻了过来。 柳媚“啊……啊……”地哀号着。大汉根本无动于衷,猛一挺腰,大肉棒像见了荤腥的蟒蛇,呼地钻回了肉洞。 大汉在黎子午的注视下像开足了马力的机器挺腰压臀来回抽插。鲜血顺着肉棒流了出来,染红了柳媚的下身。她的叫声越来越低,身子也越来越软,最后昏倒在大汉汗津津的怀里,没有了反应。 大汉见柳媚昏死了过去,傻愣愣地抱着柳媚白花花的屁股呆住了。黎子午气的朝他大叫:“你他妈还傻站着干啥?” 那大汉如蒙赦令,忙抽出血迹斑斑的肉棒,放开柳媚软绵绵的身体,跑到一边穿裤子去了。 黎子午拉起柳媚的脸,见她完全没有了知觉,咬牙切齿的对打手们喊:“你们傻看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臭婊子给弄醒!” 特务们得了令,赶紧抬过两桶冷水,“哗”地浇在柳媚的头上、身上。柳媚长长的出了口气,眼皮轻轻地跳动了两下。 黎子午气急败坏地抓住柳媚的头发提了起来,红着眼大喊大叫:“臭婊子,你他妈招不招!” 柳媚吃力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沉沉地垂下了眼帘。黎子午沮丧地放开手,急赤白脸地转身到墙角搬过来一个细高的玻璃罐。罐子里盛满了红彤彤的液体,下面沉淀着厚厚的一层通红的朝天椒。 黎子午拾起地上的鬃刷,全部插到瓶子里。当他把鬃刷提出瓶口的时候,那上面蘸饱了红色的液体。近处的几个打手都耸了耸鼻子,一个人忍不住打了给响亮的喷嚏,忙不迭地躲到远处去了。 黎子午扒开柳媚的阴唇狞笑道:“臭婊子,我让你硬!老子马上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说着,蘸饱了辣油的鬃刷就杵进了可怜地张着小嘴的尿道。 柳媚软塌塌的脖子突然硬挺了起来,浑身的肌肉胡乱地抽搐。她张着嘴,瞪着血红的眼睛,嘶哑着嗓子“啊……啊……”的惨叫了起来。 蘸满辣油的毛刷全部捅进了柳媚的身体,她觉得好像有人在自己的下身点燃了一把大火,整个下身都烧的火辣辣的,烧的她浑身打战。 一条火龙顺着敏感的神经向全身蔓延,一点点地啃嗜着她娇柔的肉体。她全身都被渐渐地烧化了,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嘶哑,下身开始麻木,好像一点点地远离自己的身体而去。 她看见黎子午瞪着狼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不停地逼问:“说不说?说!你是不是‘枫’!”她艰难地摇摇头,眼皮发沉,头一垂,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黎子午气的猛地抽出毛刷,“啪”地扔在地上。拉起柳媚的头,看看她气息奄奄的样子,骂了一句:“臭婊子,死硬!老子要你好看!”然后回头指指刑架朝董连贵等一干打手吼起来:“站着看什么?把这个架起来!” 打手们一个个战战兢兢,七手八脚解下柳媚脚上绑的木杠,把钢筋重新又绷直,把那两根铁棒又再次戳进她前后的两个肉洞。 黎子午抓起柳媚的头发,没头没脑地朝她脸上连掴了几个耳光,见她吃力地睁开了眼睛,他歇斯底里般的大声嚎叫:“你他妈不见棺材不掉泪,看老子不整死你!” 话没说完,他已经抄起两个红色的鳄鱼夹,抓住柳媚青一块紫一块的丰满乳房,一边一个狠狠地夹在了她的两个乳头上。 另一边一个特务给木架上的钢筋也连上了电线。黎子午亲自拽过电击器,打开电源,柳媚立刻被恐怖的嗡嗡震响的电流声笼罩了。 黎子午手按一个红色的旋纽,嘴里骂骂咧咧地一转旋纽,柳媚光溜溜的身子猛地一挺,“哇……”地大叫起来。 她的身体被铁链钢筋绳索禁锢成几段,根本无法活动,只能弯腰撅臀岔着腿浑身哆嗦。悬垂着的乳房好像一下变硬了,夹在冰冷粗砺的钳口里面的乳头也直挺挺地硬了起来。 她“啊哟啊哟”地惨叫着,晃的木架“吱吱”乱响,豆大的汗珠顿时从脸上流了下来。 黎子午见柳媚抽搐的越来越厉害,直翻白眼,赶紧切断了电流,厉声喝问:“怎么样?快招?招了就放了你!” 见柳媚喘息了几下默默地闭上了眼,黎子午见状,气哼哼地又去抓电击器的旋纽。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高跟鞋声。特务们连黎子午在内都是一愣。 门开了个小缝,一个穿西装小套裙的年轻女人无声无息地闪进来半个身子。当她看见赤条条骑着钢丝背吊在半空的柳媚时,脸立刻就白了,马上捂住嘴,差点叫出声来。 来人是黎子午的秘书杨玟,她嘴唇抖抖地叫了声:“黎座!”就战兢兢地把头缩了回去。 黎子午不耐烦地走到门口打开一个小缝问:“什么事?”杨玟急切地使个眼色。黎子午悻悻地走了出去,无声地关上了门。
190、
这天的下午,华剑雄受到了桥本司令的召见。 藤井陪着华剑雄一进屋,桥本司令就笑容满面的迎上来,拍着他的肩膀大加赞赏:“剑雄君好厉害,我就知道你对付重庆方面的人有一套。你们这次是如愿以偿、大获全胜啊!” 华剑雄明白总部的计划奏效了,桥本的目的达到,萧红虽然受了些委屈,但真正的危险已经过去。自己这一道难关也算是过了。不过以后再见到她可能就难了。想到这里,他的心头不禁涌出一丝伤感。 桥本把华剑雄拉到沙发上坐下,略带神秘地说:“周先生昨天连夜打电话过来,要请剑雄君回去。被我给挡回去了。剑雄君可不是可以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人哦。哈哈!” 华剑雄心里一动:周老板请自己回去,难道76号那里也风平浪静了?这倒让他有点喜出望外。 桥本收敛了笑容意味深长地说:“现在虹口这边的任务已经圆满的完成了,倒是76号还是需要剑雄君赶紧回去啊!” 华剑雄见桥本表情神秘,猜不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昨天肯定是折了老头子的面子,这就是给自己撑了天大的腰。现在顺水推舟回76号应该是很好的时机,自己也要见好就收了。 桥本见他出神就说:“剑雄君不要松劲哦,周先生派来的特使早就在这里等你了!”说着拿起电话说了句:“请林小姐过来。” 几分钟的功夫,门外就响起了他熟悉的清脆的高跟鞋声。林美茵笑吟吟地推门进来。她热络地和华剑雄打过招呼,坐下寒暄了几句,随即起身向桥本司令道别,两人一起出门上了周老板派来的专车。 车一开,林美茵就凑到华剑雄身边,不着痕迹地靠在了他的肩上,丰满的胸脯好似无意地挤着他的胳膊。车子一晃,晃的他心旌摇曳。 上次来宪兵司令部的路上,林美茵就曾主动和华剑雄亲热过。但华剑雄那次突遭变故、两面受敌,岌岌可危,自然是一点心情也没有。现在情况不同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对这个大美人主动的亲近当然是来者不拒了。 他瞥见林美茵放在大腿上的白嫩的纤纤玉手,忍不住伸手抚摸起来。林美茵趁势凑在华剑雄耳边轻声说:“处座好大面子哦!我都来了三次了,桥本司令才肯放你走。再接不回你来,老头子要骂人了。” 华剑雄心里得暗自意,嘴上却故意酸溜溜地说:“老头子着什么急?76号有的是能人嘛。” 林美茵微微一笑道:“能人再多,没有处座也玩不转哦!” 华剑雄听她似乎话里有话,又想起桥本刚才的神秘表情,故意用玩世不恭的口气试探道:“小小一个76号,有什么玩不转?” 林美茵看了一眼前座的司机,又往华剑雄跟前凑了凑。话未出口,轻微的呼吸吹的华剑雄耳朵发痒,成熟女人特有的兰麝之气撩拨的他心跳加快。林美茵嘴贴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悄悄的说:“丁主任出事了!” 听到这几个字,华剑雄惊的几乎跳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紧紧攥住林美茵柔软的玉手,吃惊地问:“丁主任出事了?怎么回事?” 林美茵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看前面的司机,向华剑雄努努嘴,示意他低声。 这次是华剑雄主动低头凑到她的嘴边,听她简单的说:“丁主任昨天晚上遇刺,主谋据说是他新近弄来的那个叫苹如的秘书。丁主任有惊无险,刺客现在还在搜捕中,听说已经把家属控制起来了。” 华剑雄长出了一口长气,心里一亮,不禁惊叹总部的效率确实惊人。要不是余韵早向他透露过总部要在76号出手,保他归位,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这出戏是谁演出来的。 这个苹如听说是家世不俗,但到底是那条线上的人,他实在猜不出来。不过应该不是军统的,否则和他同在76号,他不会一无所知。不管是哪条线上的,她这一出手确实将了老头子和丁墨村一军。 这手釜底抽薪确实干的漂亮,难怪老头子这么火急火燎的召他回去,看来真有点玩不转了。听林美茵的意思苹如是逃脱了,不过好像还是被丁墨村抓住了尾巴,但愿她没事。 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76号还有一个柳媚生死不明呢。她和自己拴在一条线上,他现在得赶紧回去控制住局面。 想到柳媚,华剑雄心头不由得一紧。落到黎子午这个阴险毒辣的家伙手里,少不了要吃些皮肉之苦。丁墨村这个老色鬼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他本想探探林美茵的口风,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了。毕竟她是老头子的人,他可不想打草惊蛇。再说她现在这么好的兴致,他也不想扫她的兴。他对女人太了解了,没有一个女人是不爱吃醋的。 不过,从老头子急着召自己回76号看,他们从柳媚嘴里肯定也没有弄到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证据。这就够了。 这一个生死攸关的回合,虽然险象环生,但关键时刻峰回路转,自己涉险过关,丁墨村、黎子午都败下阵去了。 想到这里,华剑雄的心情又轻松起来。两手握住林美茵白嫩嫩的小手,和她天南海北的闲扯了起来。 谈笑间车出了市区,直奔华剑雄几天前来过的老头子的郊外别墅。进了大门,林美茵请华剑雄在会客室等候,自己进去通报。 华剑雄刚在沙发上坐定,就听见隔壁老头子的办公室里他在大声地训斥什么人:“这群混帐东西,搞的什么狗屁名堂?简直荒唐,丢人现眼!” 不知老头子和谁发这么大的火,华剑雄从来没听老头子出过这样的粗口,看来是气的不轻。正想着,那边人声渐远。外面门一响,林美茵快步进来,请华剑雄过老头子办公室去。 华剑雄走进办公室,老头子却不在屋里,大概是从另一边的门出去送刚才的人去了。 他刚想在沙发上坐下,忽然看见宽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厚叠放大的照片,离的远看不清,一片白花花的甚是扎眼。 他好奇地走到近前一看,顿时血往上涌。最上面的一张照片充满画面的竟然是一个完整的赤裸裸的女人屁股。 照片洗的很大,照的也很清晰,白花花的臀肉、圆圆的菊门、咧开小嘴的红肿的阴户、甚至乱蓬蓬的阴毛都历历在目。 难怪老头子发这么大的火,照这照片的人也确实太过分了点。他自己和手下平时审讯女犯人时倒也时常照些出格的照片拿来解闷,但从来不会这么露骨,而且弄到老头子手里…… 想着他好奇地顺手翻开了下面一张。这张简直让他血脉贲张。那是一个女人完全张开的下身正面。雪白的大腿、深褐色略微有些青肿的阴唇都清晰可见。更过分的是,还有两根男人的手指,分开浓密的阴毛,掰开阴唇,把里面粉嫩晶亮的肉壁都剥露了出来“ 这女人是谁?难道是周雪萍……”华剑雄心思一动,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似曾相识,可一下又怎么都想不起来。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急忙翻开下一张,那是一个赤条条的女人双手铐在背后跪趴在地上,撅着白花花的屁股,一只长着浓重汗毛的大手按着她雪白丰满的屁股,一根指节粗大的手指深深地插进窄小的肛门。 华剑雄的心怦怦的跳起来,那女人的身形他太熟悉了,肯定不是周雪萍。但他不愿意相信直觉,他还不甘心,紧张地在照片上寻找着什么。 忽然他在照片的一个角上看到了他最怕见到的东西。那是趴着的女人回过头来贴在地上的脸。 虽然照片的焦距是对在女人敞开的下身,脸拍的很模糊,但那熟悉的轮廓还是让他很容易的认了出来:那女人居然真的是柳媚! 华剑雄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全乱了。柳媚被捕,遭到刑讯、甚至强奸,这他都不意外。他完全清楚黎子午对自己有多么仇恨,多么想找机会要置自己于死地,会对柳媚下什么样的狠手。他也知道丁墨村和76号的其他男人对柳媚是多么的垂涎三尺。 但这几张照片告诉他,柳媚受到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刑讯和强奸这么简单。他们到底在柳媚身上做了什么了? 他暴躁地翻到下一张。这回再也没有一丁点含糊。那是一张女人赤条条的正面全身照,照片上光着身子的女人正是柳媚。 她全身一丝不挂,手反剪在背后,腿向两侧岔开,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把手伸向她的胯下,两根并在一起的手指已经有半截插进了她大腿根的蜜穴里。 再下面一张是柳媚被赤身裸体大字形吊在刑架上,完全敞开的大腿根处露出一节黑黝黝的东西,他认出那是一个电动假阳具的手柄。手柄上和分开挺立的阴唇上都挂着一串串亮晶晶的水珠,而且还拉着闪亮的长丝。 他狂乱地一张一张翻着,全身的血液都要开锅了。翻到最后一张,他忽然愣住了。那是一张女人阴户的特写,大小阴唇、阴蒂、尿道口都清晰的好像触手可及,连翻开的阴唇里面的细密的褶皱都一条条清晰可辨。 他在阴唇的一侧发现了他最熟悉的东西:一颗小小的圆形黑痣。他自信是最熟悉这个特征的人。他相信就是柳媚自己也没有他熟悉。 可他看着这张照片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仔细看了几遍,他突然明白了,顿时气的七窍生烟、青筋暴露,攥紧了拳头:红肿的下身,前面照片上茂密的耻毛全部无影无踪,她所有的阴毛都被拔光了。 整个阴部从阴阜到菊门全是光秃秃一片。明显肿胀的阴户成了一条隆起的肉缝,肥厚的阴唇无精打采地从肉缝里探出头来,上面糊满了龌龊的浓浆,甚至还拉出闪亮的长丝。 他仔细一看,阴毛显然是被一根根拔光的。因为放大了几倍的照片上看不到毛根的痕迹,却能清晰地看到成片扩张的毛孔。 这张照片比前面那几张更让人气结,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清楚的显示出了柳媚被轮奸后的惨状。 “奶奶的,混帐!”华剑雄咬牙切齿地骂出声来。他华剑雄的女人,他们居然敢这么作践,还拍成照片四处传播。 这照片既然到了老头子手里,不用说在76号肯定也传遍了。这显然是冲他来的,这简直就是当着所有76号同事的面扇他的大耳光。 他耳朵里“嗡嗡”乱响,眼睛里直冒金花,心里恨恨地想着:“丁墨村、黎子午,好狠啊!他们这么折腾柳媚还到处传扬,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老子现在回来了,咱们比比看到底谁狠!” 他正在心里发狠,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赶紧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都没想,快速把照片按原样整理好,坐回远处的沙发上。 门开了,周老板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特别的表情。他后面跟着林美茵。 老头子示意林美茵把门关好,自己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忽然他看见了摆在桌上的照片,脸上尴尬的表情一闪而过,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抽屉,把照片收了起来。 关上抽屉,他好像刚刚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华剑雄,立刻换上一脸的笑容说:“剑雄到啦?桥本司令再三夸你能干啊。76号还是得你啊!” 老头子一语定了调子,华剑雄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恭恭敬敬地应道:“谢谢老板夸奖。”心里却在想:“柳媚的事看你怎么说。” 谁知老头子绝口不提柳媚,却用亲近的口吻说:“剑雄啊,你得赶紧回去,76号有一大摊事等着你去收拾。丁主任的事美茵和你说了吧?他现在忙着捉拿凶手,76号的事要全靠你了!” 听了老头子这番话,华剑雄只简单的哼了一声,并未接茬。他清楚76号的风头肯定已经过去了。黎子午在丁墨村默许下把76号弄了个天翻地覆,就是要搞倒自己。现在弄的收不了场,倒要自己来收拾残局了。 但他们兴风作浪是从柳媚下手的,况且又下了那样的狠手,把柳媚整的那么惨,还拍了裸照到处传扬。他现在要听听他们对柳媚是个什么说法。所以他不吭声,等老头子往下说。 老头子没有再开腔,而是朝林美茵点点头。林美茵拿过两份案卷,郑重其事地递给了华剑雄。 华剑雄心头一凛,马上意识到76号的较量要见尘埃落定了。他暗暗屏住呼吸,紧张地打开了案卷。 上面的一份,赫然是秘密处决周雪萍、周丽萍、余诗佳的命令。他暗自出了口长气,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正是他预料中的结果。看来这桩公案现在确实要结案了。 他知道黎子午抓柳媚就是拿周雪萍作为借口,老头子显然也默许了。现在周雪萍既然要处决结案,说明柳媚的案子也有定论了。 既然让自己来收拾残局,那就是说,他们在柳媚身上肯定没搞出什么名堂。想到刚才那些惨不忍睹的照片,他心里对柳媚不禁充满感激。 华剑雄掂掂手里的案卷,想必另一份案卷应该是柳媚的了。想到这儿,他顾不上看处决周雪萍命令的内文细节和下面附着的厚厚的审讯记录,急忙翻开了第二份文件。 果然是柳媚的案卷。华剑雄心中暗喜,现在两个案子都交到自己手里,应该算是真正的尘埃落定了。 可当他粗粗看过文件的内容,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竟然也是一份处决命令,是秘密处决柳媚的命令。 怎么柳媚也要处决?为什么?华剑雄的脑子顿时乱了。 他急忙翻看了一下案卷,除了处决命令,居然再没有任何材料,连最简单的审讯记录都没有。这完全不合规矩,到底是什么意思? 华剑雄开始冒冷汗了。到底他们找到柳媚通共、甚至她就是‘枫’的真凭实据了没有?他自己对此其实一点都没有把握。 如果找到了,为什么没有和周雪萍案并案?而且为什么丁墨村、黎子午没有拿来作文章?他不相信这两个混蛋会白白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那就是没找到。既然已经把柳媚从周雪萍案中摘出来了,那么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处决她? 柳媚是自己的人,这谁都知道。现在被他们这么整了一通,再不明不白地处决掉,自己以后还怎么在76号立足? 想到这儿,他实在憋不住了。他抬起头,狐疑地盯着老头子问:“柳媚到底怎么回事?” 老头子对华剑雄的反应好像早有准备,轻描淡写地说:“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剑雄啊,这件事已经闹的76号满城风雨,不快刀斩乱麻处理掉会很麻烦。大丈夫能屈能伸,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个女人不值得这么费神。人交给你处置,你可以让她走的痛快一点,少受点罪嘛!”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华剑雄一眼,点着他手里的案卷道:“你还是好好看看前面那个命令,那里面还有须要你做的事,那对你才是真正要费点神的呢!” 华剑雄奇怪的看了老头子一眼,心里却还在想着老头子刚才的话:“麻烦?留下柳媚谁会有麻烦?处决周雪萍还要费什么神?” 他想着心事,手上却不敢怠慢,赶紧翻回处决周雪萍的命令,仔细一看内中细节,他顿时愣住了。 命令详细规定:处决周雪萍姐妹等三人均在76号秘密执行,使用丙项处决方案。周雪萍本人由华剑雄亲自执行。 华剑雄的脑子里“嗡”的一片金星,心里顿时凉到了底。这个命令实在是太反常、太过份了。他立即在里面嗅出了别有用心的味道。 所谓丙项方案就是使用冷兵器处决犯人。这个方案只是当初76号建立犯人处置办法的制度时作为特殊情况下的一个备案放在那里的,其实谁也没有用过,因为实在太过血腥。 这个处决命令规定如此详细而且特别,是他前所未见。说白了,就是让他本人亲手用刀捅死周雪萍。 平时他连刑场处决犯人大都让黎子午或柳媚代为监刑,这老头子是知道的。亲自动手行刑就干脆根本与他不沾边。 现在让他亲手杀人,还要用刀。这明摆着是要他难堪,再加上处决柳媚,简直就等于把一筐大粪直接扣到他脑袋上。这到底是要给谁看?是谁的意思? 他呆呆的看着老头子,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解释。可老头子只是挥挥手话里有话地说:“周雪萍这个案子牵连了太多的人,牵扯了太多的事,拖的时间也太长了。 现在必须要马上有个了断,否则76号就要停摆了。了结这个案子对所有的人都要有个交代。现在我们大家都好比是困在悬崖上面,要下来总要有个梯子。剑雄啊,就算我请你帮我搭个梯子喽!”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华剑雄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口气说:“今天的事不急,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再考虑一下。我明天去南京开会,后天一早在76号听你的回话!” 老头子这一番话,让华剑雄刚才拿到这两份案卷时那种要风风光光荣归76号的轻松喜悦全都烟消云散了。这原来是两个烫手的山芋。 他听出老头子话里隐含的意思:采用这种让自己极为难堪的方式结案,原来是为了给别人搭梯子下台阶。 给谁台阶?答案简直是呼之欲出了。
191、
华剑雄正在心里生闷气,周老板又从抽屉里抽出一个密封的文件袋放在他面前说:“下月开始第三次清乡,日军和治安军都要大规模出动,重点是苏南苏北的非治安区。这是清乡计划,丁主任那里已经有了。 你们一起研究一下。这次日本人下了大决心,要肃清重点地区敌方的骚扰活动,以便抽出主力用于其他战略重点方向。76号要好好配合,我们的主要任务是那些什么忠义救国军、铁血除奸团之类。行动中的情报侦察,都要靠你们了。你回去赶紧和丁主任一起研究一个计划给我。” 说完,不待华剑雄答话,已经转头叫过林美茵,吩咐道:“华处长这几天辛苦了,派个车送华处长回去先休息吧!” 华剑雄满脑子都是柳媚,听见老头子最后一句话不禁一愣,老头子就这么送客了,把难题留给了他。 他还想再争辩几句,但看到老头子已经抽出一只雪茄,细心地剪切、点燃,好整以暇地深吸了一口。他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可能再和老头子争辩了,只好拿过桌上的文件,随着林美茵悻悻地出了门。 坐在车上,他脑子里还乱糟糟的,努力想从老头子留给他的这一团乱麻里理出个头绪。 车进市区,林美茵见他望着窗外出神,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他:“处座,送你回家?” 华剑雄一愣,回过神来想了想摇头道:“不,送我去柳月坊。” 车到柳月坊,林美茵送华剑雄下车后关心的问:“处座要会朋友?” 华剑雄含糊地“唔”了一声,简单和林美茵道别后走了进去。 柳月坊的老板见华剑雄进来忙迎了出来。他殷勤地跑前跑后嘘寒问暖。华剑雄无心和他寒暄,要了他经常去的单间,简单点了些酒菜,吩咐了老板几句。然后独自坐下,自斟自饮,想起了心事。 一端起酒杯,他自然想起了萧红,她要在身边,像今天这样的事可以和她商量。可惜现在她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只能看,碰不得了。感叹一声,一杯酒下肚,身上渐渐热起来,脑子却沉静了下来,他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76号的情况看起来比自己想像的要复杂得多。要回去看来不是那么轻松,还要付出相当的代价,问题是这个代价自己能否接受的了。 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可以肯定的是,第一,这次的风波是黎子午搞的鬼,丁墨村则是推波助澜、乐观其成,而且跟着趟了浑水。 第二,他们没有抓到自己的任何把柄,包括在柳媚身上,老头子还是充分相信自己的。 第三,老头子竭力想在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下摆平自己和丁墨村之间的关系,并不希望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因为周雪萍和柳媚的案子占到绝对上风。 那个要找台阶下的人肯定是丁墨村无疑。至于那个黎子午,还有那些跟着他诈唬的倒霉蛋,恐怕已经都处理掉了,搞不好人都枪毙完了。 刚才阅读案卷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那两份命令都是丁墨村的亲笔。华剑雄非常清楚,丁墨村从来不亲自起草文件。所以无论是让自己亲手处决周雪萍,还是秘密处决柳媚无疑都是丁墨村的主意,目的就是给他自己找个台阶,同时给华剑雄难堪,以便在他面前捞回一点失分。 不过他的这个诡计是正中要在他们两人之间维持平衡的老头子的下怀。 而且还有一个因素不容忽视,就是苹如的刺杀案在对丁、黎二人釜底抽薪,给自己打开重回76号的大门的同时,也让丁墨村摇身变成了一个受害者,使他有了向老头子要价的资本。这恐怕是总部策划这个行动时始料未及的。 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大概就是促使老头子接受丁墨村的主意、进而批准丁墨村的那两个秘密处决命令的原因。 华剑雄现在看清楚了,这两个命令其实是丁墨村给他设下的一个陷阱。如果真让他得逞,自己在这场较量中将得不偿失。 这场较量的真正主角,也就是自己和丁墨村之间,表面上是自己站了上风,安然无恙地回到了76号,企图挑翻自己的黎子午身败名裂。但实际上还是对方占了大便宜。 他华剑雄的人别人可以随意整,整不倒就杀,还要他亲手杀掉。他心爱的女人他们找个理由就抓起来随便搞,搞完了还拍成照片到处散。 自己如果就这么回去,那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谁还会死心塌地跟着他干?他就是回到76号也抬不起头来。这恐怕就是丁墨村最终的得意算盘。 问题是他先入为主,抢先取得了老头子的首肯,造成了既成事实。现在文件已经成文,要推翻老头子的成议谈何容易。 但丁墨村的要价实在太高,要自己打掉牙带血吞。就这么吞下去,回76号还有什么意义?再说,明知丁墨村设下圈套还要去钻,眼睁睁地看着柳媚就这样被他们搞掉,他实在是心有不甘。 但怎么才能翻盘?他一时却也没有主意。手里这个清乡计划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请求总部出手,给丁墨村也下个套。自己再在日本人那里扇扇风,让他进了棺材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不过那是后话,远水解不了近渴。柳媚一旦被他们搞掉,再搞什么动作都没有意义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保住柳媚,保证自己风风光光回76号去。这实在让他进退两难,越想越烦,不知不觉酒已经喝掉了半瓶。 华剑雄正烦着,包房的门一开,一阵香风袭来,进来一个穿无袖旗袍风情万种的漂亮女人。 华剑雄心头无名火起。他事先吩咐过,不招呼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见有人不打招呼就进来,他正待发火,却发现进来的是林美茵。 忽然一个念头在脑子里灵光一现,华剑雄朝站在门口的林美茵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林美茵婷婷袅袅,杨柳轻摆,挟着令人陶醉的迷人气息款款朝他走过来。 见到华剑雄,她脸上现出一抹红晕,用带点羞怯的口气说:“周老板交代我伺候好处座,你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我可没法向老板交差啊!” 她刚走到华剑雄身边,不料华剑雄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酒气喷喷的说:“柳媚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告诉我,那群混蛋到底把你怎么样了?”说着低头就要去亲林美茵。 林美茵一愣,忙把他的脸挡开说:“处座你喝多了,我陪你说话解闷,不喝了好吗?” 华剑雄梗着脖子舌头发硬地问:“不喝?为什么不喝?这么多天没见,我今天见着你高兴,来,喝!你陪我喝!” 说着径自倒满两杯,自己先一口干了,另一杯送到林美茵嘴边,一边灌一边说:“我告诉你,有人要害你……你千万要小心!” 林美茵嫣然一笑,爽快的把酒喝了,柔声劝道:“处座还是别喝了,这样喝你不怕伤身体啊?”不由分说夺过了华剑雄的酒杯。 华剑雄摸索了半天找不到酒杯,伸手抄起酒瓶就往嘴里灌。林美茵一下没拦住,被他一口气喝干了。 喝完酒他把瓶子一扔,搂住林美茵就亲,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柳媚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咱们就在这……哈哈他们不敢进来……谁进来我枪毙谁!” 林美茵脸上一红,躲开华剑雄满是酒气的大嘴,拍拍他的脸哄道:“好了处座,这里人太杂,咱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华剑雄手不老实的在林美茵身上到处摸着说:“换地方?为……什么要换地方?……我的酒呢?” 林美茵哭笑不得的拉开他的手说:“你的酒没了,这儿没酒了。咱们换个有酒的地方好不好?” 华剑雄摸到了酒瓶子,往嘴里倒了倒,什么也没倒出来。他把空瓶子扔在地上,又去搂林美茵。 林美茵抓住他的手,把他按在椅子上说:“你乖乖呆着,我去叫车。” 林美茵快步出了房间,回来时身后跟了两个酒店的跑堂,扶着醉成一滩泥的华剑雄上了等在外面的汽车。
192、
车到华剑雄的住宅,林美茵在司机的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华剑雄弄进屋。打发走司机,她给华剑雄脱掉外衣扶他躺在床上,忙去找开水和水杯。 林美茵是第一次来华剑雄家。趁找东西的当儿打量了一下房间,陈设说不上奢华,但整理的井井有条。顺手打开橱柜,随处能看到一些女人用的小东西,隐隐透出温馨的气息。林美茵的心里暗暗涌出一丝妒意和惋惜。 刚沏上一杯茶,华剑雄就在床上呕了起来。林美茵赶紧跑过去,扶他去卫生间。刚进卫生间,华剑雄“哇”地吐了。只有一小部分吐到了马桶里,大部分吐到了自己身上,连林美茵的旗袍前襟也沾了一大片。 林美茵皱了皱眉,顺手冲了马桶,又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她扶华剑雄在浴缸沿上坐下,一个一个地解开他臭哄哄的衬衣的扣子。 华剑雄浑身软的像没了骨头,昏昏沉沉地往林美茵身上靠。林美茵并不躲闪,一手揽住他沉重的身子,一手帮他脱掉衬衣和背心。华剑雄光着的上身挨着林美茵裸在外面的光滑白皙的胳膊,宽厚的后背蹭到她高耸的胸脯,似乎还有意往后挤了挤。 林美茵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她伸手试了试水温,竭力压抑着心头涌起的阵阵热流,柔声对华剑雄说:“处座……” 华剑雄突然发火了:“什么处座处座的!我和你说过多少遍,这里又不是办公室,就叫我剑雄!” 林美茵一愣,笑笑说:“好!剑雄,水好了,你还是先洗洗吧!” 华剑雄浑浑噩噩地“嗯”了一声。林美茵小心地给他解开裤带,把脏兮兮的裤子扒了下来。华剑雄身上只剩了一条裤衩,看见他浑身健壮的肌肉,特别是白色的内裤下面那一大团鼓鼓囊囊的东西,林美茵不禁脸红心跳。 华剑雄是个招女人喜欢的男人,她自己也不例外。虽然知道他的女人不少,但还是忍不住要亲近他。她试过几次,但华剑雄一直对她若即若离。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男人对她都会有戒心。今天倒是阴差阳错,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林美茵深吸一口气,把华剑雄扶起站住,伸手抓住他身上仅剩的裤衩往下一拉。那一小片布飘落到地上,华剑雄光溜溜地靠在了林美茵的身上。她一眼瞥见他胯下那雄壮的大家伙,心跳立刻快了起来,赶紧把眼睛移向别处。 林美茵小心翼翼地扶着华剑雄坐到浴缸里,他刚一入水就大叫起来:“你怎么还不脱?还等什么?!” 林美茵苦笑一下。看看像小孩子一样任性的华剑雄,又看看自己湿了半边、散发着酒气和酸臭味的旗袍,心中暗道,这件衣服无论如何也不能穿了。 刚才在卧室的衣橱里看到有女人的衣服,柳媚和自己身材差不多,走的时候大概不至于出不了门,脱就脱吧。于是解开扣子,下意识的背过身去,把旗袍脱了下来。 她甩掉高跟鞋,把长丝袜也脱了,身上只剩下一条裤衩和一个乳罩。她早就注意到门厅处摆着一双女人用的漂亮拖鞋,找出来穿上,到客厅把刚才泡的浓茶端了进来。 华剑雄舒服地躺在温水里,嘴里还喷着浓烈的酒气。林美茵温言软语地哄着他漱了口,又喝了几口浓茶。 看到华剑雄的情绪逐渐平稳了一些,林美茵试着把手伸进水里,在他身上摩挲。他胸前茂密的胸毛摸起来麻酥酥的,好像还沙沙作响。林美茵用手把他的皮肤细细地揉搓了一遍。 华剑雄很享受地躺在水里一动不动,享受着美女柔软的纤纤玉手的爱抚。纤秀细腻的小手游动到大腿根的时候,轻轻地触动了一下在水里漂浮的紫褐色的大家伙,感觉软绵绵的,一点也不恐怖。林美茵的心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对这个雄壮、蛮横、还有点丑陋的家伙真是爱恨交加。小燕就是被这家伙粗暴地破了身,还被它野蛮地蹂躏。但她又好像无法对它真的恨起来。 其实好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很羡慕柳媚。她天天都能够和他朝夕相处,还有机会被这个大家伙搞的死去活来。 想到吃尽了苦头现在还被关在死囚牢里的柳媚,林美茵心里涌出一丝歉意。不过,阴差阳错,机会难得。现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心里“怦怦”跳着,咬着红嫩的嘴唇捞起毛茸茸的大肉砣子。 那家伙真的很大,她两只手才勉强把它捧住。想想它插恶狠狠到女人蜜穴里的情形,林美茵心里“怦怦”乱跳,好像有只小鹿在乱撞。 她从浴缸边上拿起皂液,小心翼翼地倒在软乎乎的肉团上,轻轻地揉搓,浮起了大团的皂沫。她把整个肉团都仔仔细细地细过一遍,软绵绵的肉棒竟像睡醒了一样慢慢硬挺了起来。 林美茵脸红心跳,赶紧放了手。沾着皂液的玉手顺着股沟向后摸去。当触到那个圆圆的凸起时华剑雄“嗯”了一声,从水里抬起手抓住了她光裸的胳膊。 他顺着她的胳膊往上摸,在她滑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片水迹。不一会儿那只大手就摸到了她的胸脯,一把抓住她的胸罩往下扒。 林美茵抓住他的手放回水里,一边给他身上涂皂液一边学着他们审讯时常用的语气故作严厉地说:“乖乖的别乱动,小心我弄伤你!” 华剑雄吃吃地笑起来,手又偷偷伸出来揽住她的屁股。她不理他,快速地给他打完肥皂,一边放掉浴缸里的水,一边用水龙头冲洗他身上的皂液。 华剑雄摇摇晃晃地从浴缸里站起来,林美茵见状赶紧拿起一条浴巾给他披在身上。 华剑雄醉眼朦胧地看着站在地上半裸的林美茵,忽然指着她的腰问:“那是什么?” 林美茵低头一看,什么也没看见,却不防华剑雄的大手猛地伸过来,一把揽住她挺拔的柳腰往怀里一拉。林美茵脚下站不稳,身子一晃,却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把她整个提了起来。 “哇……”地一声惊叫,她整个人拔地而起,落在浴缸里,扑进华剑雄的怀中。 华剑雄紧紧搂着林美茵,毛烘烘的胸脯紧顶住她柔软丰满的乳房,一边摇晃一边说:“你怎么不洗?” 林美茵赶紧说:“剑雄你洗完了,我马上……” 华剑雄不等她说完,一手抓住她的裤衩一边往下扒一边说:“什么马上,就现在!” 林美茵挣了两下没挣动,小小的内裤已经给他扒掉了。片刻间,华剑雄的肉棒已经迅速地膨胀到了极限,顶在她的柔软的小腹上。那巨大坚硬的感觉让林美茵浑身发软。 她用力推开他火热的身子说:“剑雄你别急,让我把胸罩摘掉。” 华剑雄嘿嘿的笑着说:“不劳你大驾,每次不都是我来伺候?”话没说完,林美茵的胸罩已经被他熟练地解开,一点也不像是个喝醉了的人。 最后一片布片去掉,两个人已经彻底赤裸相见了。林美茵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软软地依偎华剑雄怀里,身子好像在发抖。 华剑雄扔掉浴巾,顺手打开水龙头,刚擦干的身子立刻就全湿了,躲在他怀里的林美茵更是从头到脚都是水淋淋的了。 华剑雄用胸脯挤住林美茵柔软的乳房来回乱蹭。一股股滑腻酥麻的感觉从林美茵胸口迅速传遍全身。她垂下肩缩到华剑雄宽大的肩膀下面,伸手揽住了他粗壮的腰身。 他却略侧了下身,一只大手贴着她平坦的小腹不声不响地伸进了长满黑油油耻毛的秘地。他怀里的女人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肩膀抖的更厉害了。 他粗长的手指急急地分开两片柔软的肉唇,顺着长长的沟壑一直摸到微微隆起的菊门,感觉到一阵紧张的收缩。 林美茵紧紧搂住她粗壮的腰身,轻声娇吟着说:“剑雄你慢点……慢点。”她要好好体味被心爱的男人爱抚的感觉。伺候老头子可从来没有这么浪漫过。 华剑雄的手指在她的胯下不知巡梭了多少个来回,两片肉唇都充血硬挺了起来。他回过手向浴缸边摸索,林美茵乖巧地拿过皂液。他张开大手,林美茵给他倒了满满一手,然后默默地分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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